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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作为手段的人,他怎么会放过呢?
既然不想放过吴法志,那采取什么办法来惩罚他呢?这是个问题,烦人的问题。需要好好想一想。
而令狐琦纠缠周沫的事情。更让赵海窝心挠头。
摆明了身份去管。是决不可能的,那样不但会因为师生恋、姐弟恋影响到周沫的声誉,也会给王玉珍带来打击。
暗地里做做手脚,让令狐琦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这似乎也不妥当。
赵海不在乎令狐家的势力,他只担心,人人皆知,这半年来,令狐琦住在华京。不间断地追求周沫,如果他突然人间消失了,那周沫就免不了被牵扯进案件的调查中。
如何才能使得令狐琦断了那份心,并让他受到一些惩罚,这确实是个问题,挠头的问题。
(今晚难以完成第二章,附赵海前世忘年交文友写的两篇散文,略表心意)
永远的女孩
不知别的男人如何,我心的深处,藏着一个女孩。
如烟似水的三十年。我从七岁的男孩渐渐地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活得很累又觉挺快活的男人,这中间。有过许多个爱和被爱的故事,留住过许多个我爱或爱我的女孩和女人在我心中,可那个女孩,却永远占据着我心的深处。
刚入小学的时候,有一个晚上,我们三、五个黄口小儿,聚在她家,趴在一张似乎很长很大的条桌上做作业。
桌子中间,亮一盏煤油灯,桌子四周,挤着几个朦胧的小脑袋。屋里的家具和别的物件都是暗暗的,唯有煤油灯撒着淡黄的网。
那个夜晚,如此清晰却又朦胧,直到今天,我仍疑惑,那是不是自己曾经做过的无数个梦中的一个。
那个夜晚,并无故事,有的只是从那个夜晚起,我心中藏进了一个女孩,和每每见到她、想到她时的一点儿模糊又分明的甜味儿。
她的家和我的家相隔一条街。跨过街,走过一条七曲八拐的胡同,就到了她家的门前。
三十年来,我再也没走进那座老屋,那屋里清晰又朦胧的一切,便在我心中定了格,成了永远的存在。我见了那座老屋或她的父母姐妹,心都会莫名地激动,并生出一种亲切。
小学三年级时,我跳了级,和她不在了一个班。
念高中时,有一次学校组织学习竞赛,我得了物理冠军。大黑板上,我看到下一级的数学冠军是她的名字,心中一下子很兴奋很快乐起来。后来,才知那是一个与她同名的男生。于是,我有了一次因她而起的失望。
当然,也有因她而起的痛苦。那年,我已二十岁并参加了工作。回老家休班,听相好的玩伴讲他的恋爱史。一个又一个姑娘,一个又一个故事,后来,他就讲到了他和她。那时候,她已经长成了一个胖胖的、并不漂亮的少女。村里演电影,玩伴把她约到一条僻静的胡同玩伴讲叙得有声有色,我觉得我的心中有酸溜溜的痛楚在涌动。
每次回老家, ;走在大街上或穿过那条变了模样的胡同,我心中总会生出些和她照个面的希望,也总会失望——她嫁到了一个离我们村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明白,即使相遇,我们也只会像其他的村人那样,打个简单的招呼。仔细想想,三十年的日日月月里,我和她,竟然从未说过一句话。
——
女孩的礼物
华和贞是叔伯姊妹,她们俩都是我联中的同学。
华纤弱瘦长细皮白肉,贞则皮糙脸黑粗壮矮胖,姐妹俩对比鲜明。
华和贞的关系却非同一般,她们天天从家里一起上学从学校一起回家,形影不离。
联中毕业的那天,华送给我两颗糖。
在我的记忆中,那是我收到的第一份女孩的礼物。
那是两颗圆圆的没有包纸的糖,一颗绿,一颗红,就像两粒透明的玻璃珠。
糖上面有华手心的温热,因此那糖粘粘的。
记忆中,那糖分外的甜。
我虽出生在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里,但母亲过日子极仔细,小时候的我,除去和哥哥偷吃过一回奶奶的糖外,再也无了吃糖的印象。
于是,那一红一绿的两颗糖便在我少年的心中留下了永远的回味。
我那时尚未发育,一副小孩子的模佯。华却是一个容貌秀丽的十六岁少女了。
我记得华站在教室前的院子里。面对着我。灿烂的太阳下,华乌黑的眼睛流光溢彩,华小巧的嘴巴笑成了一朵艳红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