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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没羞没躁地随口瞎说,围观的群众里爆出一阵笑声。
其实,他本以为那男人会像以往一样怒气冲天地和他吵架甚至动武,但今天很反常地居然没有。
“如果是那样的话,倒也无所谓,”土方挑衅地笑笑,“既然看上了你,我跟你约个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样的神情应该叫做“挑衅”吧?银时想,那么,他眼底还有些情绪,该怎么描述呢?
——和昨天一模一样嘛!
他愣怔地盯着土方看,直到那个男人避开银时的目光。所谓真选组的“鬼之副长”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而这一面,确确实实地暴露在银时的眼前。
——喂喂,阿银我可是会对这种表情动心的哟!
他摇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想法丢进了脑海深处的垃圾箱里。
“啊昨天……对不起……”他有些抱歉地说,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他很少道歉,至少不会主动跟一个大男人道歉。
——一般来说,他更不可能会对一个男人动心。
买东西的人越来越多了,人来人往,最后谁也没留下。除了土方。
时值中午,人们都回去吃饭了。收摊子的时候,只有那个男人还站在那里吸烟。
如果按照银时的脾气,他该说:“哎呀,真选组的土方大爷请不要跟个幽灵一样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会有精神压力的好不好?有了精神压力会秃头的好不好?”
——啊,对,一般来说是该这么说的。
但今天,银时不仅没有赶他走,无论是摆摊还是收摊的时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得往土方这边瞄两眼。
阴沉沉的天空开始下雨,被浇灭了的香烟只能丢掉。
土方在雨中没有打伞,只是定定地望着银时。那个银发的男人,虽然吊儿郎当邋里邋遢,身上却有那么一种魅力,让自己目不转睛。
是什么呢?
是……
是活着的感觉,十分真切的活着的感觉。
就是这样的感觉指引着自己站在这里,一步也挪不开。
“在大雨里站着,你疯了啊。”银时撑着伞替土方遮住了滂沱的雨水,“你以为你是韩剧的女主角么?”
土方反言讥讽:“哦?那么,你是韩剧的男主角?”
“你刚才不是说要约会吗?”
“是你先说我会看上你的吧,混蛋!”
胸口的刺青痛得喘不过气来,土方死死拽住和服的衣襟,好不容易才能平复下心绪。
“喂,你还记得三叶么?”土方问。
“那个叫总一郎的小鬼的姐姐?”
“是总悟!”土方纠正道,“我这几天做梦,总是梦见三叶。”
“哦。”银时掏了掏耳朵,不知为何会觉得有些不快。
“我以前听人说,常梦见死者的人会活不长。”
“你不会来这就就为了和我说这个的吧?真选组的副长会怕死吗?你不会在担心自己活不长了吧?”银时因为惊奇而连珠带炮的发问。面对这些,土方只摇摇头:“算了,当我乱说一句吧。”
他深吸口气:“总会有些事情,是该害怕的吧,不然人就不是人了。”
银时的脑海中赫然是松阳老师残缺不全的尸体。
“你,爱她吗?”银时问。
“不知道。”他想平淡地回答,却克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微微颤抖。
“什么叫不知道?”
土方忽然爆发出长久以来积蓄的怒气:“就是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长在身上!”
拉开衣襟,他的心口处赫然是一大片的刺青,一直延伸到了肩膀。
☆、之四、
万事屋接受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委托。其实并不是委托,而是银时擅自决定下来的——因为土方除了刺青以外什么都没说。
这是银时目送着那个孤零零的背影时,忽然暗自作下的决定。
新八推了推眼镜:“银桑,你把伞借给土方先生了?”
“那么就剩下一把伞了阿鲁。”神乐打开了月兔族遮太阳用的小伞,这把伞太小,三人同撑的话,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
刚才的交谈,他们并没有听到。
“哦,抱歉抱歉,因为真选组的土方大爷也有郁闷的时候不是吗?”银时故作大度地挥挥手,“所以我们大可以可怜可怜他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