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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彎下身子,把耳朵湊近她。
「湀羔t師是個不能信賴的男人。你為他做事所獲得的利益,絕對遠遠不及你應得的報酬。」
望月起身之後,一直凝視著四季,好像在用心思索她說的話。
「下次再見囉。」四季對他微微一笑後,走進候機室。
在寬廣候機室深處,一名女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戴著眼鏡,身穿黑色套裝,手裡拿著商務手提箱。她是我們在旋轉木馬場見過的各務亞樹良。
「謝謝妳的安排。」四季對各務說。「之後也請妳多多關照。」
「這是舉手之勞。有什麼事請您隨時吩咐。」
四季坐在沙發上。各務則坐在沙發對面的椅子上。
「上次雖跟妳聊得不多……」四季說。「妳,或者妳的組織,到底想從我身上獲得什麼呢?」
「闆於這一點,您心裡應該有底了吧。」各務表情嚴肅,口齒清晰地回答。
「妳這麼說好像有點失禮喔。」
「對不起。」各務微微低頭看著四季。「我們主要是想取得一些情報。」
「我平常並洠в猩L集情報的習慣。你們應該無法從我身上得到任何情報吧?」
「我說的情報,是您本身就具備的分析能力。」
「有這種事?」
「我們主要的工作是投資。」各務說。「我們不會將資金投入不具報酬率的投資標的上。」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在我面前,什麼事都可以挑明著說,希望妳在態度上能盡量坦铡⒙手薄N蚁M麏呉葬崮苓@樣。」
「好,我明白了。」
她帶領我們從一條特殊通道進入機艙,四季與我洠в惺艿饺魏伟矙z,就順利地坐在機位上。
「醫院那邊不知道會不會出問睿�瑧�摬粫�冻鲴R腳吧?」我問四季。「真令人擔心。」
「成功的機率雖然不高,但是即使事跡敗露,他們也不會特地千里迢迢地追過來,只會覺得不過是小孩子在惡作劇而已,然後就洠�铝恕!�
「或許有人會生氣喔?」
「惹誰生氣?我父親?我母親?還是叔叔?」
我拿起座位上的耳機,決定聽聽音樂,四季剛開始在讀學術雜誌,後來就入睡了。
「您需要用餐嗎?」空姐問。
「不用了。」我說。
「那您需不需要蛋糕或果汁?」
「嗯,那給我果汁好了。」
美麗大方的空姐,露出撫慰人心的甜甜微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跟任務,也會盡量用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這種一致性十分不可思議,只能說是人類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性。
我用吸管慢慢啜飲空姐端給我的柳橙汁,銀幕上正好播放著想看的電影,所以把耳機切換到能聽電影的頻道。四季還洠в兴�眩��b病該不會弄假成真,身體開始不舒服了吧?我不禁擔心起來。
四季可能為了某種目的而前往美國,但是我卻不知道她的目的為何。
4。
自從新藤來過這裡之後,我的心情變得有點低落。第一,我很清楚他在生氣。我也不願有人因為我而變得不快,特別是我受到那個人的照顧,卻又帶給他麻煩: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第二,他生氣地斥責我,卻又不明確地告知我理由何在。如果原因不明,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反而讓我十分困惑。他以我不知情的原因嚴詞斥責,我也被他激怒了。
我有時繪畫,偶爾睡睡午覺,過了好幾天平靜的生活。屋前草坪上水珠閃閃發亮,庫魯的目光也炯炯有神。只有我一個人心情陰鬱低沉。我身旁的量子力場,由四周向下移動,眼前的景象,如同即將被吸入時空黑洞而呈現扭曲狀態。
我在沙發上睡著的時候,對講機突然嗶嗶作響。
這是非常少見的情形。我心想,或許有啵Р钏袜'件或包裹來了。老人因為聽力不好,常常洠в凶⒁獾綄χv機的聲音。我從沙發上起身,往玄關的方向走了過去。我也曾經從狹窄的門縫接過啵Р钍种械泥'件。由於室內昏暗,所以外面的人無法看清我的臉。我最近發現,即使我臉上包著繃帶,也不太會嚇到別人,或許是因為這個國家的人民比較大而化之吧。
我洠Т蜷_門上的鍊鎖,只試著將門輕輕往後拉開一些。
在室外耀眼的光芒中,可以看見玄關前面的木板走道、支撐屋簷的樑柱、整齊排列的盆栽以及綠油油的草坪,但就是看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