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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那位产婆,不像啊,倒像是位农妇!”林知善看向一旁的燕依,淡淡地说。
燕依佩服的看着林知善“林小姐目光如炬,她确实是二十年前京城最有名的产婆之一,但也确实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做了二十年的农户,这其中的缘由,林小姐就听她告诉于你吧!”。
林知善点了点头,燕依看向老迈孱弱的老妇人“这位是我家主母,你把你日前告诉我的事细细与她说一遍,我会给你一百两银子,让你安稳度日。”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清明与镇定,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丝沙哑“老身遵命,我二十年前逃离京城便知终有一天,会有人找到自己询问当年之事。我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此次是否能逃出升天,已是无所谓了。”她叹了口气,眼睛变得悠远起来,陷入自己的回忆中。
“我记得那年中秋将至,有一位体面的老妇人找上门来。说她家主子临盆在即,请我去她府上住着,恭等她家主子诞下娇儿。我当时是京城里颇为有名的稳婆,请我的人络绎不绝,我有些迟疑。她见我迟疑也并未动怒,只是拿出一锭足有十两的金锭放于我手中,说日后必有重谢。虽然我经常出入大户人家,但也从未见过如此阔绰的主家。又听说日后必有重谢,便欣喜的应了,随了妇人到了一座甚是宽大、豪华的府第。”
说到这里,老妇人轻轻叹了一声“怪道古人常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时满心欢喜的我又怎会想到差点为了这十两金子便几乎丢了性命呢?那座府第仆妇甚是严谨,有两个小丫环一直服侍我,但从不让我乱走,也不许与其他仆妇攀谈。只是随她们去见一个眼看便要临盆的美貌女子,我听丫环称她为许姨娘,称那位老妈妈为区妈妈。我当时心中暗想,主家用那么重的聘金请我前来,却是为一位姨娘接生,可见这位姨娘是何等受宠,便越发小心起来。随着许姨娘临近生产,我去得多了起来,因为我除了会接生,还会一些妇科之术,专看妇人病,那位许姨娘胎位有些不正,我隔一日要去替她施银针以正胎位。那一日,我在两位丫环的陪同下去了许姨娘院子施完针后便回自己的住所,刚进门便发现自己的银针匣子掉在许姨娘那了,于是便想着回去找回来。两位小丫环像平日那样陪着我去,刚进许姨娘院子,我便在小径上一不小心扭伤了脚,无奈只有让两个小丫环前去寻找。一会儿两个小丫环面色苍白、惊慌不已的回来了,拉着我便像逃命似的飞奔回我们自己住的院子里。我大感奇怪,便问她们是怎么回事,两个小丫环告诉我,她们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偏又被人发现,恐是命不久矣,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第一次回来便扭伤了脚不能行走,刚才只她二人去许姨娘院子拿银针。说完,两人便出了房门回到自己屋内。我又惊又怕,又不知到底是什么事,只有在房里干着急。一会儿,传来那位请我入府的区妈妈的声音,似是叫两个小丫环跟她走。还进来看了看我红肿的脚脖子,我强自镇定着自己,露出一副惊诧莫名的神情。她细细打量了我几眼,才慢慢离去。她一走我便瘫软在椅子上了,一直提心吊胆地等那两位小丫环回来,但直到天边泛鱼肚白,两个小丫环也没再回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二十年前的真相
说到这里,一串泪水流下她苍老的脸颊“此后,便一直没见过她们,周围的人也没有谈起她们过,好似两人根本就没在这世上存在过。我知道大户人家污脏多,这两个小丫环怕是已不在世上了。我这才感到那十两黄金如同一道催命符一般,极有可能是来要我的命的呀!偏偏还不敢请辞,只能越发小心谨慎起来,生怕被那位区妈妈瞧出端倪要了我的命,甚至危极我的家人。如此战战战兢兢过了十来天,有一天那位区妈妈风风火火的拉上我到了许姨娘院子,叫我马上为许姨娘接生。我去的时候许姨娘已开始发作,她身体底子甚好,胎位也被我正过来了,生产得极为顺利。我清楚的记得,不到两个时辰,许姨娘就生下了一位健康的公子。孩子一生下来,那位妈妈便把我锁在了产房的隔壁,说是此时主家有喜,待会谢过。我心里又急又怕,却不敢呼救,真真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过了一阵子我听到走廊上有男子的声音,廊上的仆妇叫他王爷,我这才知道自己竟是在王府,我差点惊呼出声,又凝神听了起来。我听见那位老妈妈的声音,说生了一位健康的公子,王爷似乎很高兴,高声说了几个好字,然后说装进来,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动作要快。一会便听见脚步匆匆的声音。我又累又饿又怕,终是抵不过倦意,便伏在桌上打起盹来,一会突然听到隔壁哭声大作,服侍的人纷纷叫着许姨娘。我大吃一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