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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我只是见咱家夫人难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冬儿的回答,瑾瑜听着不像是实话,可是她哪有心思想究竟。
父亲一家已经启程了,现在即将摆在自己眼前的事,才是最让她烦恼的。一夜未眠,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去。
俩丫头过来看主子睡得香,不忍心叫醒,轮换着去吃了早饭,就老实的在外间等着。一直到午饭时,床上的人才醒。
洗漱收拾吃午饭,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好在六个人里她是主子,谁也不会说什么,也没人催促。
当晚,又是投宿客栈,这样回到榆林镇曹宅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
马车从侧门直接进了宅院,早有人得信先去通报。瑾瑜下车刚走了不远,曹诚就迎了过来。看着瑾瑜的目光里,不知道是因为内疚还是什么的,反正瑾瑜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眼神很复杂。
“回来了。”曹诚开口三个字。
“嗯,路上累,所以晚了一天到家,让夫君担心了。对了,母亲她身子好些了么?”瑾瑜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若是带着情绪跟他相处的话,判断能力肯定要偏掉。
所以,她尽量的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
“去的时候是连夜赶路,当然会吃不消,路上多休息也是对的,平安到家就好。母亲的身子已无大碍,你莫要担心。”曹诚见瑾瑜若无其事,他也决口不问宣州的事。
夫妻两个在外人看来,依旧是跟往日一样和谐恩爱,可是只有他们俩个自己才最清楚,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我先去看看母亲?”走了几步,瑾瑜停下步子征询身边人的意思。
“不用了,你一路奔波辛苦,先回去好好歇着,明个早上我陪你过去给母亲请安。”曹诚迅速的回话,让瑾瑜心里又是一沉,没有这次的事,她会觉得他这样说是真心的心疼自己,现在,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了。
“那好,就依夫君的。”瑾瑜很温顺的应着,俩人继续往自个的院子走去。
晚饭,很是丰盛,曹诚已经吃过晚饭,却还是在一旁相陪,于是,瑾瑜尽量的多吃了些。从再次跨进这个宅院大门,再次看见曹诚的那一刻起,她觉得自己成了戏台上的一个戏子,而且还不是唯一的一个,身边这位夫君亦是!
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这么轻易的就质疑跟他之间的感情,是不是自己对他原本也没有十分的信任呢?那自己这半年多跟他算怎么回事?
“外面什么事?”屋外的好像起了争执声,有曹诚在瑾瑜就没开口问。
“回爷,是月苑的,说是,说是……。”萍儿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瑾瑜一眼,磕磕巴巴的说不出口。
曹诚一听,眉头一皱,就要开口。
“定然是有要事的,不然也不会过来,说吧,什么事。”瑾瑜这回先开口了,难道那个通房的丫头知道自己娘家爹被贬官,以为她有机会了?真是笑话,连姨娘的资格都不是,也敢这么不消停?
“回爷,回夫人,说是送还爷昨晚落在那里的外袍的。”萍儿鼓起勇气说完后半句话。
晕啊,才出去几天而已,他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去了那边?瑾瑜心里顿时一凉,端着饭碗的手都有点发抖。
若是以往去那边,她或许会觉得他是念及昔日情分,可是什么时候过去不好?非得在自己父亲算落难的时候去过夜?他不陪自己去宣州送别双亲,居然还有心情去睡女人……
第十章 同床
瑾瑜的反应曹诚看得清楚,拧着眉头站起身走到外面,难掩怒气的呵斥着;“我曾经说过,你二人不得踏入这院子半步。”
“爷,奴婢知错了,这不是知晓袍子是爷明个去诗社要穿的么,所以才急着送过来,一时间忘了爷的话,奴婢认打认罚,只要爷不要生气,夫人不要恼。”一个娇柔的声音传进屋内,瑾瑜只知道是曹诚那俩通房丫头中的一个,却记不清这声音是属于叫莲儿还是叫蓉儿的。
她也懒得走出去看他们的嘴脸,一边夹着饭粒往嘴里送,一边听着外面的后续。
“爷我是不是只有这一件穿得出去的外袍?连城,拿去毁了。你们两个,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三个月内,不许踏出月苑一步,否则。”曹诚隐怒的呵斥,吓得跪在地上的俩个女子顿时觉得浑身发冷,伏在地上哭着求饶。
连城见主子一脸的不耐,一个眼色,院门口的俩婆子进来就把地上的人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