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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建议我不回台湾?”
“就算你不回去也躲不掉,枪击事件已经传回台湾,我想你的家人会在短期内找到你。”老皮实说。
“有更好的建议吗?”
“有,让慕情把伤养好,将她锻链成神力女超人,因为接下来的日子,她绝对不会好过。”老皮说。
“她受伤?”这件事他全然不知。
“你不知道?你们不会是同床异梦吧,她只是你摆脱何丽云的一颗棋子?”突然,他开始同情起慕情。
“把话说清楚,她几时受的伤?”欧阳清急问。
“听说是在枪击事件当天,她受流弹波击,当天受伤的民众除了艾蕊丝,还有八个人。”老皮把话说明。
所以,她那天晚上留在医院,并不是跟踪他和艾蕊丝,而是受伤?他错怪她了?
“哦!对了,这是她上次留在医院忘记带回去的东西,那个洋医生对慕情有好感,眼巴巴特地为她保留下来,你都没见到,当我告诉医生慕情已婚时,他的表情有多精采!”这时候,小威还有精神说笑。
欧阳清打开纸袋,是几件他尺寸的衣服。她果然是去替他买衣服!再—次,证明他对慕情的误解,罪恶感迅速泛褴。
“好啦,我们先走,基于好朋友立场,我们会试著帮你劝劝伯父伯母,请他们先别到美国找你,让你好好的把贪渎弊案官司打赢,到时扬名国际,他们面上有光,你想谈慕情的事情,起码手上多上几个筹码。”老皮说完,挥挥手,和小威离去。
送走好友,欧阳清看著纸袋里的衣服。当律师首重客观,对慕情,他却主观得过了头。他的客观呢?他似乎总把不公平加诸在她身上,望望紧闭的房门,欧阳清叹气。
第八章
欧阳清进屋,慕情正拿著粉饼,想替自己画出大浓妆,她有许多话想对他说明白,可是没有伪装,乖巧依顺的慕情,勇气不多,
“小野猫,不要上妆,我喜欢乾乾净净的你。”欧阳清抢走她手上的粉饼盒。
一时间,四目相对,想对他说的干言万语,全化作一句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跑出去。”
“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拉起她的手,伤口让纱布挡住了,但纱布掩得住伤口,却掩不住他的心疼。
“我不要你生气。”缩回手,这个伤老是提醒著,那日里,他的怒气。
“在你眼中,我常生气?”
她点头,复又摇头。
他不常生气,只是任何一次生气都让她产生极度恐慌,恐慌他要离开她身旁,她不想他走,不想两人的关系消失太快。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常生气,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
还能说吗?他告诉过她永远不要相信爱情长久;他说,大家闺秀想法单纯,往往跟了一个人,就决定自己一辈子;他说他是个需要自由的男人,害怕窒息感,无法留在同一个女人身边太久……
他的名言是欢则聚、厌则离呀!她怎能说她担心分离?前车之监仍然印象深刻。
“清……你厌倦了吗?”
“厌倦?”
“嗯,厌倦两个——的生活,厌倦同一个女人的旧面孔,或者厌倦婚姻带来的束缚感。”
“我是喜新厌旧,可是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我们结婚多久?”
“到今天满一个月。”她是鲁宾逊,在他给她的山洞中,一道道刻下岁月痕迹,只不过她每道都刻在同一条线上,一天一回,那道痕迹顺著她的爱情日积月累,深深地烙在她怕伤泊痛的心。
“满一个月,要不要……去庆祝满月纪念日?”欧阳清提议。
他的提议让慕情讶然,半晌,她讷讷回话:“又不是生小孩。”
“只有生小孩才能庆祝满月?我就爱庆祝结婚满月,怎样?有疑问吗?”他痞痞地说。
“我以为结婚男女只过扫墓节。”
欧阳清听得哈哈大笑,他的笑容是阳光的、灿烂的,带著真心,去除淡淡戏谵。
“你说吧,人类是种多么奇特的动物,眼巴巴的追求、示爱,好不容易熬到进礼堂,从此舍弃情人节,只重视清明。”
他的痞笑,鼓舞了她的勇气,她又敢在他面前高谈阔论,毋需面具。
“贪心是全体人类的共同特徵,婚前羡慕已婚者的幸福: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