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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一定喜欢的!怎么可能不喜欢呢?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啊!我这番回去,他们肯定非常高兴。一想到就要回家了,我就忍不住要笑。呵呵呵呵!”
一说到家人,罗轩眉目间都洋溢着笑意。仕进看着他的笑脸,心中一痛,勉强笑道:“当真是不巧了!我此番正要入蜀游览,委实无法与兄台把臂同游了,真是遗憾啊!”
罗轩也不在意,又说起了他的家人,特别是他妹妹。在他口中,他的妹妹精乖可爱,聪明漂亮,是全家人眼中的珍宝,宝贝得不得了。说着,他忽然斜了仕进一眼,道:“我瞧兄弟跟我那妹子年纪差不多,又是一表人材,要不我介绍她给你认识一下,大家结个亲家?”
仕进一时措不及防,不由闹了个大红脸,呐呐着说不出话来。他心里却想起那唱曲姑娘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两人又聊了许久,终于要结帐分别了。
那掌柜也确实发了狠,一碟普通的宫保鸡丁竟报了平时数倍的价钱,酒钱也涨了许多。好在仕进对这些也不上心,如数给了他。罗轩却在一旁冷嘲热讽了那掌柜一番。掌柜的十分了得,脸不红色不变,瞧着罗轩,两眼直往上翻,好象在说:“我就高兴!你能怎么着?”
罗轩下了楼,还直往楼上比着中指,嘴里道:“哼,势力眼!那天大爷我不高兴了,就来拆了你这酒楼!”仕进瞧在眼里,不由忍俊不禁。末了,仕进又给了罗轩数十两银子做盘缠。罗轩也老实不客气,他嬉笑道:“就当是给未来大舅子的见面礼吧!哈哈!”
看着罗轩远走的身影,仕进心里有点乱,眼前总是浮现那双晶亮的大眼睛。等到了无人之处换过衣裳,仕进心情才平静下来。每当穿上这身黑袍,他就感觉自己变了另外一个人,心态甚是苍老。整天被人前辈前辈的叫,他也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当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了。
夜凉如水,仕进飘飘荡荡的往前掠去。夜行的人只觉眼前一花,仿佛有东西过去,但再细瞧时却什么也看不到,不由暗呼奇怪。仕进也不管这么多了,他这次的目的是峨嵋。自然,他知道再挑战下去自己也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但总须要有些事情做做才不至于无聊。
如此过了两日,仕进来到邛崃城外。天色已暗,他也不进城,在荒郊胡乱吃了些干粮,便寻了棵大树,坐在树杈上,倚着树干歇息起来。附近是一条大河,四野无声,惟有江水的呜咽阵阵传来。如此黑夜,如此幽声,寻常人只怕早已是心惊胆战,情难自已了。仕进却安之若素,只管闭目养神。
夜色昏黑,星光也甚是暗淡,仕进忽地竖起双耳,身子也端正起来,隐约有嘤嘤的泣声入耳,甚不真切。仕进惟恐自己听错,便飞身下了树,往江边走了两步,声音果然清晰起来,真是幽幽的哭泣之声。“到底是谁在这般深夜荒郊还伤心流泪呢?”仕进寻思着,人已是循声寻去。
江边泊有一船,并不是很大,哭声正是从船上传出。忽地一声粗吼响起:“哭!哭!哭什么!哭得老子心烦意乱的!我倒要瞧瞧谁哭得最大声,待会就先从他下手!哼,陈三,快点磨刀,刀子锋快一点,也好让他们少受点罪。”
另一个声音接着响起:“刁二哥,这回真要我动手吗?我心里有点害怕!况且况且他们都还这么小,我我怕我下不了手!”想来说话的便是陈三。
刁二道:“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刀子一落,咔嚓一声,马上止血包扎,手脚利落一点,很快就好了。我都不知干过多少回了。有我在旁边看着,不会有事的,你尽管放心好了!其实我也不想你动手的,干这活说来挺憋心的,能不受这份罪当然最好。只是上头说了,你没有动过手,就不算真正的兄弟,将来分红时也没你的份。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嘛!”
陈三犹豫道:“只是只是二哥,一见到他们的样子,我就想起家里的孩子,这这简直就是造孽嘛!”
刁二道:“唉!造孽就造孽吧,谁叫我们入了这一行呢?嘿,我第一次动手时比你还要差,连刀子都拿不稳,那孩子一叫,我就吓得扔了刀。后来被上头派来的人狠狠揍了一顿,这才硬下心来,闭上眼睛,刀子一挥。啊,就这么一下,我整个人就轻松了,以后干起来也是游刃有余的。过了开头的一关,一切就会好起来的。唉!这世道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
刁二又道:“陈三哪,摊上我看你动手算你运气好,换了别人,就冲你说的这些丧气话,便该用皮鞭狠狠抽你一身。喏,看吧,我手上这疤就是当时给打下的,现在还清清楚楚呢!嘿,当时那个疼啊,说出来我还有点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