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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将近一分钟……
“啊!该死的家伙。”她愤恨地大骂出声。
白净月一脸不爽到极点的站起身,心不甘情不愿的拿着桌上的电话。
“我是白秘书,马上帮我准备直升机,三十分钟后往日本福冈出发。”不等人反应过来,她又快速的将电话给挂上,冲进自己的房内换了套衣服,手上拿着两件大衣出了门。
天晓得她到底在干什么!干嘛没事找事做,为什么明明放假还要给自己找麻烦,干嘛管他没有穿上大衣,干嘛管他是不是看起来一副生病的模样。
啊!她到底在干什么?猪头!想来她不是疯了,就是哪根神经不正常。
不对!她只是尽她做秘书的义务,为他送件大衣去而已,因为他要是感冒,倒楣的还是她,她得负责做更多属于他的工作分量,还得分心照顾他。
对,只是这样,如果她不帮他把衣服送去,人家会说她这秘书未尽职守,对,一定是这样。
三十分钟后,白净月坐上直升机,手上除了两件厚重的大衣外,其余什么也没带。
如果她够聪明,她就不该冲动行事,因为今天的举动,将会是她过去至今最最最为后悔做的事。
但她什么也无心去探索,脑中的画面,从头至尾都是一个男人,他身上穿着单薄的西装外套,任雪花沾湿了他的肩和发。
第六章
“机器已经订购了,预估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货。”工厂最高主管一五一十的向站在一旁指挥工厂重新建造的齐绍凯报告。
“嗯。”齐绍凯轻声咳着点头。“工作进度如何?”
“恐怕还得再一个星期左右。”
“把下星期该送出的货品拿到另一分社去,品管级的员工一并带去,告诉他们,愿意直接待在那留守赶货的,吃住公司全包。”
“是。”众人快速散去,没多久,接驳车内坐满了人,待人员全到齐后,车子缓缓的出发,朝向另一分社驶去。
齐绍凯又咳了一阵,感觉头微微的昏沉。
虽然不愿承认,不过看来他是生病了!
他缓缓的抬头看着天空,白色的雪花如纸片般不断飞舞,美得撼动人心,却也冷得在一触及皮肤时,忍不住让人想打冷颤。
她到哪去了?有没有在想他?今天一早他打了三通电话到她的家中,全没人接,一开始他以为她还在睡,但现在都已下午一点了,再怎么嗜睡的人也该醒了。
因此他推算她是出门了,但她去哪了?
既然他都已告诉她别到公司,想当然她绝不会在放假的时候还这么勤劳特地跑去。
那么她人在哪?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分离,他为此得到不小的收获,却也苦了他自己。
他没想到这样两天没见着她的人,竟是这样的想念她。想着她的怒颜,想着她没好气的口吻,还有更多更多和她抬杠的画面。
她的存在,犹如他的呼吸和心跳,少了她,他浑身不自在,彷佛这世界少了空气,让他埋在内心深处的思念因子一下子全冒了出头,干扰着他的理智,恨不得马上、立刻飞回台湾把她接过来。
尽管她也许会生气、愤怒他言而无信,但无所谓,至少他见着她,让她陪在他身边。
过去的分离是逼不得己的,为了让自己愈发成长,为了了解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他选择和她分开四年,到国外取得双博士学位。
分开的那段时日,他发现自己的感情,不是因为两人总腻在一块所形成的幻象和习惯。
因此,他将七年才能完成的学位以四年快速结束,接着二话不说接受父亲的要求,成为亦天的新接班人,回到她的身边。
虽说她认为自己的人生因他而改变,从此昏天暗日、万劫不复,但她又何尝不是支配了他的人生,令他的喜怒哀乐只能跟着她走。
她的一颦一笑在在影响他的心情,看着她快乐,他为她高兴;她痛苦,他心疼。
他不担心她讨厌她,因她也是最懂他的,所以在两人相遇后,他想尽一切的办法让她只能待在她身边。
他是亦天的接班人,未来需要的另一半除了必须能辅助他外,还必须能叮咛他一切事,更重要的是能在他后头,当他倦了、累了、倒了的时候,在后头撑他一把。
不管她是否喜欢,他已经认定她是他的未来,任何她所觉得痛苦的,他毫不给机会的要她照单全收,也许残忍,却是他的一片苦心。
他不相信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