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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他从风云城回来之后，母亲因为他追曦儿而去而大怒责骂了他一番，随后，她就没有在见他。

他知道，她在怨他这个儿子未曾能够帮她实现心愿。

“母亲。”

既是面对汾阳侯夫人冷漠的面容，云沐泽还是做足了一个儿子该做的。

汾阳侯夫人此时已然是一身华服，但是却少了从前的华贵，显得有些低沉，“你还记得有我这个母亲！”

“母亲若是没有事，孩儿还得进宫。”云沐泽低着眼帘说道。

汾阳侯夫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暴怒，然而却没有发作出来，“泽儿，若是你还认我这个母亲，就放我出去！”

“孩儿和父亲一样觉得母亲这些日子还是呆在府中为好。”云沐泽没有退让。

“你——”汾阳侯夫人猛然拍桌而起。

云沐泽道：“若是母亲没事，孩儿先退下了。”

汾阳侯夫人要紧牙关没有说话只是身上的戾气已经表明了她此时的心情。

“孩儿方才见到了燕雪遥。”云沐泽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件事，“其实以燕雪遥的能力，既是母亲不帮他，他若是真的想做什么事情，也一定有能力做到，可是汾阳侯府却不一样，母亲将燕家当成了家，将燕雪遥当成了亲人，可是是否忘了，云家也是你的家，孩儿和父亲更是你的至亲之人。”

他说完，没有再看汾阳侯夫人一眼，转身而去。

母亲这么多年的行为若说他不伤心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汾阳侯夫人在儿子走了之后，浑身无力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夫人！”燕嬷嬷紧张地道。

汾阳侯夫人却是极其厌弃地喝道，“不要叫我夫人！”

燕嬷嬷一惊，随后点头：“是，小姐……世子其实已经……”

“你也觉得我亏待了这个孩子对不对？”汾阳侯夫人看向燕嬷嬷，面容有些扭曲。

燕嬷嬷没有回答，只是叹息道：“其实世子是孝顺小姐的……”

“我何尝不知道他孝顺，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年我是亏待了这个孩子，可是……若是我不这样做，我可以如何？”汾阳侯夫人低喃道，“当年是我背叛了燕家，是我背叛了大哥……如今我落得这样的下场，焉知不是先祖在天有灵给我的报应！”

“小姐别说胡话。”燕嬷嬷紧张道，“这些年小姐为燕家做了多少事情，这些足以弥补当年小姐对燕家的亏欠。”

汾阳侯夫人嗤嗤一笑，“是吗？若是真的，为何如今连我的儿子都要这样对我？”

“小姐……”燕嬷嬷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道：“小姐这样对世子，可是因为侯爷的缘故？”

“你这是什么意思？”汾阳侯夫人脸色瞬间狰狞起来。

燕嬷嬷垂下了头，“奴婢知道小姐心里怨恨侯爷，可是世子始终是无辜之人，而且当年小姐……其实，侯爷已经得到了惩罚了……”

“惩罚？”汾阳侯夫人冷笑，“这样就算是惩罚吗？燕嬷嬷，我告诉你，着根本算不了什么！还有……他们楼家能够抚养我们燕家的后裔，那是他们楼家的荣幸！”

汾阳侯夫人说出了一个隐藏了将近二十七年的秘密。

“小姐！”燕嬷嬷神色极其紧张，“小心隔墙有耳！”

汾阳侯夫人却是不在乎，“二十七年，那孩子也快二十七岁了，即使不被发现，他也快……”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神情转为了极度的悲切。

“小姐……”燕嬷嬷的神情也是转为了悲伤。

“可惜……那孩子始终未曾能够生下一个儿子，否则……遥儿就不需要这样辛苦地复国……”汾阳侯夫人悲切地道，随后，话锋一转，面容也阴鸷起来，“都是那个女人！不仅祸害了遥儿和泽儿，连那孩子也一样受她的祸害！”

她真的后悔，当年为何不下狠些手除掉那个贱人！

第195章

这一晚进程长街上几大高手想见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只是却还是被一些眼线广且明锐的人知道，比如说楼濯宸，又比如说公孙青渊。

可以说，公孙青渊在夜刹等人分开后不久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只是，却一直没有告诉凤迎曦。

因为她正在睡着。

睡得很沉，像个孩子。

他不忍叫醒她。

同时，心里也是不想这般快就让她知道燕雪遥出现在京城。

他来了，消失了一年多，他还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