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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中受到启发,干脆将桌案边多宝架上的玉器陶瓷和书柜旁的两个落地花瓶都扔了出去,一阵砰啪声后,总算将那股肆虐身心的烦躁压了下去。
火气下去之后,心头的沮丧便趁机统一了天下。
卓天屹在椅子上颓然坐下来,双手扶住额头。脑子里回放的都是那张凝霜驻雪的脸,和眉眼间冷漠不屑的表情。他说,卓天屹,你别忘了,我根本不想接受你的好意。那些,都是你硬塞给我的。
可笑,他本来还指望自己解释清楚了之后能够听到一两句软话,如果那样的话,他立刻就坡下驴,给他面子,顺便也给自己面子。
说不定,关系还能更进一步。
谁想到,人家不仅不承情,还直接否定了他的出发点。
硬塞给他的,是的,确实是硬塞给他的,可是有什么不对吗?有什么不好吗?江墨洇那个时候,可是他给什么他都笑着全盘接受,从不说半句不好的。
轮到这个沈青岚,却是一件都不对,一件都不好!
为什么?到底要怎样才是对才是好?
他卓天屹能够把整个卓家上下几百口人的心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却偏偏收拾不了这个已经到手的人的心,太讽刺!
他想起那夜沈青岚趴在自己身下咬着牙关疼得瑟瑟发抖的身体,青涩紧致,楚楚可怜。
那夜他收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刻意在他身上大肆攫取横征暴敛,就是要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让他从身到心牢牢记住自己。
可是,身体似乎是记住了,到现在,一靠近自己就难免地紧张僵硬,心呢,整颗都还在那个孟怀渊身上。
他能够那么轻巧地拒绝自己,把自己的好意像脏东西一样扔出去老远,还带上一脸冷漠与不屑。
而他卓天屹,却再也做不出那夜的事情,甚至同床共枕这么久,他也只敢拿捏着分寸地占些手脚上的小便宜。
为什么?只为得他一个心甘情愿。
却要这般委曲求全!
是可忍孰不可忍?!
也许他该立刻回到房里,抓住他把他扔到床上,撕掉他的衣服,将他压在身下狠狠进入,占有他,□□他,让他哭着喊着他卓天屹的名字,再不敢违背半分!
可是,这似乎只能是想想,他确确实实再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下面胀硬不堪,叹口气,卓天屹靠上椅背,拉松裤带伸进手去,快速动作起来。
这一夜沈青岚睡得很不好,天不亮就醒了,和衣而卧的大半夜,闷了一身的细汗。身边的床上依旧是空的,卓天屹没有回来。
他起身进浴房洗了个澡,之后换过干净衣衫。用早膳的时候,另一个座位空着,卓信随口问了句:“公子,今天早上怎么不见少爷?”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青岚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他昨晚没回来吗,明明一起回来的时候下人们都看见了。说他后来又出去了,势必又引起新的问题――去哪了,为什么要出去?说两个人吵架了,他一夜未归,这又算什么?好像他有责任向别人解释似的,明明他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沈青岚沉吟着,正想着怎么把卓信对付过去的时候,卓世安来了,进门后便立在一边态度恭谨地禀报,“沈公子,石师兄一大早就差人将南街分号开立三年来的所有细账和银根都送来了,有好几个麻袋,您看,放在哪?”
他这么一说,沈青岚才想起来,昨日堂会上卓天屹让他彻查南街分号账目的事情。帐是他核的,彻查的建言也是他提的,卓天屹昨晚的话言犹在耳,事到如今,再不愿意,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就放在我书房里吧,午后我就去查阅。”沈青岚想了想,说道。
“好,世安这就派人去办。”卓世安说着,又笑了笑,道:“这些账目非常之多,沈公子,您看,是否找几个人帮忙?”
这个提议虽然有拍马嫌疑,但却是十分细致体谅,三年的细账和银根自然是浩如烟海,查阅起来不是易事。而沈青岚接手前那些账册一直都是卓世安与府中账房卓清两个人核查的,他们对这些账目自然是非常熟悉。沈青岚当下就说好,“那就请卓管家多费心了。”
卓世安立刻笑着谦虚了几句。
正当沈青岚以为他就要告退的时候,卓世安走近一步,又道:“少当家说这几日住书房,差世安来带几套换洗衣裳去,请沈公子受累找一下。”
沈青岚立刻就明白了,卓世安一大早来,想来是已经见过卓天屹,而且是卓天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