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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笑道:“为这搅不清楚浮一大白!干!”
众人举杯,齐声道:“干!”
忽然,这酒杯在众人手上纷纷碎裂,洒得一桌菜碗上都是酒水和碎磁片。 那小子喝道:“谁?谁敢暗算俺赵仕豪?”
只见邻桌有一位老先生模样的人正在举杯饮酒。他身后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为他轻摇着一把折扇。
老先生道:“赵世侄过来同饮如何?”
“我……叫赵仕豪,不叫赵世侄。”
“你刚才不是自称是崔长风的兄弟么?那便是老夫的世侄了。”
“我与崔长风称兄弟,又怎是你的世侄了?”赵仕豪的舌头还在发绊,但他一下子清醒了。“你是……老先生是崔长风的老爹?”
“正是。”
“那——你便是霸主门的门主崔乙叔了?”
“正是。”
有一人醉眼朦胧地道:“不会是吧?这霸主门的掌门人出门,犹如帝王临世,好威风啊!在下在衡阳见过。老先生只有一个打扇,谁来架车?谁来喝道?谁来脱鞋?”
打扇的年轻人道:“脱鞋的差事就是你了,过来吧。”
顿时,这人身不由已地便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倒在老先生脚下。
年轻人伸出脚去道:“霸主的脚,岂是你这等人摸的?替小爷脱鞋还差不多!”
这人望着年轻人,忽然痛苦地扭曲了脸,最后抬起手来,替年轻人脱下鞋子。
“再给小爷穿上!”
这人立即又给他穿上。
“你滚开吧。”年轻人抬起脚来一勾,这人便连翻了十几个滚,落在官道旁的一块水田中。
老先生又道:“赵世侄过来同饮如何?”
赵仕豪这时感到一股吸力正在把自己向那边桌上拉去,一下子便犯了牛性,双手一推,那酒桌便向老先生面前飞砸过去。但这酒桌只飞了一步远,就停下来,再也飞不动了,而且是停在空中不动。
赵仕豪大吃一惊,同时感到那股吸力还在拉吸自己,便蹬了一个马架,将千斤坠功夫运贯其中,与这吸力相抗。
这山东好汉练外门功夫时,多要练马架。马步乃北腿基本功。后来有些门派将内劝与其同练,最后竟成了一个内功功架。
赵仕豪这功架一拉开,便是奔马也拉他不动,如今却感到那老先生只是微笑饮酒,自己便招架不住了,想到内伤残废比死还可怕,当下便放弃对抗,索性走了过去。
“小侄赵仕豪,见过崔老前辈。”他开始相信这人真是崔乙叔了。
“你便是山东一棍赵仕豪?”
“正是在下。”
“你想不想做官?”
“做官?”赵仕豪想也不想便道:“不想做。”
“为什么?”
“做不来。”
“做那不管事,只喝酒,不断官司,只打架的官,你做不做?”
“世上哪有这等官给在下做?”
“有。老夫委你一个,如何?”
“在哪里?”
“在南阳。”
“哦,你是想叫我去做霸主门南阳分坛主?”
“正是。”
“有酒喝,在下很想去,俺经常无钱买酒,但去了,要帮你打百姓,在下又不想去了。”
“谁叫你去打百姓?”
“那和谁打架?”
“老夫还未想起叫你打谁,想起了再传令给你。”
“只是不能叫俺打百姓。”
“行。”
“好。俺去南阳当坛主。”
老先生身后的年轻人道:“你这酒鬼!俺呀俺地叫些什么?
快自称属下!”
“喝酒的官还自称属下?喝酒时只称兄弟,不称属下。”
“你这白痴——。”
老先生抬起一只手,年轻人便不作声了。
“仲火。”
“弟子在。”
“给赵仕豪填一张委帖,让他去吧。”
“是。”
“再令襄樊分坛派一名副坛主去南阳管理日常事务,每日三餐为赵仕豪准备美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