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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影子稍作停顿,月光透过叶间的缝隙,将那影子的脸,暴露在空气中。苍白而无血色,俊秀,高挺的鼻梁,略微黝黑的皮肤,脸上还粘有些许未干的血迹,黑色瞳孔中所透露的只有淡泊生命的冷漠,青色的短发,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手中握着一柄砍马刀,刀刃微屈,明显缺了个大口子,手臂上被划了条长长的血痕,鲜血止不住的流出,顺着刀刃滴落到地面。
“你来了…”
“恩,不过,好象你受伤了,月卿?”一个模糊的影子从黑暗中出现,声音中带着些戏谑,正坐在树梢上,月光照出了他半张脸,翘着个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月卿。
“恩,任务完成。”月卿点点头,抬头看着君无情,“你的心情看起来很好。”
“恩,”君无情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你受的伤不止这个。”君无情抬起手,指了指月卿的胸口,又指了指他的手,滴落的血液里混夹这一丝乌黑,随着君无情话落,月卿胸口也慢慢渗出了血,只是那血,不再鲜红,而是漆黑如墨。
“被你发现了。是剧毒,救不了。”月卿淡淡地道,仿佛即将死去的人不是他。
“你的遗言。”
“替我照顾我妹。她就在那里就读。”
“哦?”君无情饶有兴致的看着月卿,他想不到眼前这个比他还冷漠的人居然还有个妹妹,而且还会重视她。
“我们小时候很要好,她很可爱、很听话,”月卿难得眼中露出了一丝神采,所有的思绪都陷入了往日的回忆,“我们失散了,最近才找到她,想见见她,和她相认,但没机会了。我的工资,麻烦你转交给她。什么方式都行。她在云市的警校…她叫月熏,我给她写信了,说好今天去。。。”
月卿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丝笑容,难得阳光、灿烂。
君无情一愣,咬着牙,一跃而起,瞬间来到了月卿面前,接住了月卿将倒的身躯。狠狠地道,“要给你自己给,我没没那义务!”
君无情双手捏诀,片片手影翻飞,分不清哪个真哪个假,喃喃地念着一个个古老烦琐的字符,随着时间的流逝,月卿身上的伤慢慢开始愈合,乌黑的血慢慢变清,恢复了原有的鲜红,整个身躯闪烁着青绿色的光,一丝黑气出现在月卿的手中,盘据不散。
君无情的表情随着字符的念出而变得凝重,月卿手中的黑气在那挣扎着,慢慢聚集成一点,化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饕餮纹,散发出乌青色的光芒。君无情身子一颤,嘴角缓缓流出鲜血,脸色变得苍白。
微微闭上了双眼,脸色潮红,“噗——”君无情终究还是喷出了一道血箭,抬手一抹,站起身来,将月卿的手搭在肩上。
心中的意念更加坚定。
爸妈,灭门之仇,必报!
迈着沉重的脚步,带着月卿,离开了这里,中途中有不少人阻拦,可是每一个人都毫无例外的一个又一个,被一柄剑穿透心脏而死!
第四十二章 乔竹,许武昌
……
明媚的早晨,阳光灿烂,空荡荡的礼堂中看起来有点凄凉。
嘎吱一声,厚重的木雕大门被推开。两队人马匆匆走了进来,一队走向讲台,而另一队走向了台下的观众席,有些不同的是,台下的较为年轻,却个个看起来好象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公老太婆,没有一个能提得起精神。
而另一队人马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把死气沉沉的礼堂稍增添了些许生气。
“抬头挺胸收腹昂首!”
老人精神抖擞的看着向台下个个憔悴的脸庞,用拐杖指着他们使劲地敲打着木板,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
乔茗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微微皱眉,对老人打扰了她的小憩很是不满。其实也怪不了谁,一个年轻一代的人的一般起床时间至少是上午七、八点钟左右,突然间五六点钟就被人通知起床,然后在*场内听着众位老师极其无聊的训话长达两小时,任谁也精神不了的。
而这些老师们从夏威夷飞回来,早在飞机上补足了眠当然会是精神抖擞外加兴致冲冲的了,谁都忽略了一个名为时差的问题罢了…
台上的十名老师除了二位校长之外,无一不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
“哈~”古杏打了个哈欠,伸头悄悄问身旁的乔茗伊,“这老头是谁啊?不会是教导主任什么的吧。”
“他是…”乔茗伊抬起头,话还没说完,就被刚才的那位老人打断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今天你们的训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