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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那个德都老客,又是抱拳,又是感谢,“我们去接人,着急,对不住了,排长!”
“你们不是去鹤岗吗?怎么又去接什么人?”伪军班长一头雾水。
天交过午,歪嘴刘管家又引着一台轿子走近了城门,伪军班长这回摸不到了头脑,大太太刚进城,这,这是谁啊。但是没有办法,他仍然是一个立正,目送一行人进了城门。
让他一怔的是,人行中走在轿边的,居然有那两个德都老客,职责所在,伪军班长扯了扯刘管家,“这是哪家啊?”
刘管家一脸的哭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旁边的德都老客接上了话,“排长,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去接人!”
“接什么人?我们队长说今天就大太太进城啊!”
“接—接—接的是二太太,明白吧?”张大炮被逼的信口开了河。
“什么,二太太!我,我从来没听说过二太太啊?!”伪军班长都要哭了。
“怎么,厅长有大太太,三太太,就不能有二太太?你管得太宽了吧!排长!”张大炮只能硬撑下去,同时手在后面狠狠地点了一下歪嘴刘管家的腰子。
刘管家一惊,好象是回过来了神,“是二太太,从赵家堡来的。”
看着伪军班长怀疑的眼神,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是大太太的意思,三太太现在,嗯,你也知道,老爷身边少人照顾,于是,于是吗,这是大太太把身边的丫头槐花,那个,那个啥,啊,你明白吗?”
伪军班长想了一下,忽地想通了,“啊,兄弟明白,兄弟明白了,你老走好!”他亲自把轿一引,让开了路。
歪嘴刘管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跟着轿子走了。
伪军班长在后头又开始嘀咕,“妈的,老子又怎的了?”
一个伪军在旁边开了腔:“我说班长,大太太这手可真够阴的,为防一个老三,又给常厅长娶了个老二,这下子可热闹了!”
“你懂个屁,弄不好常厅长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个老婆吗,越多可是越好!”另一人伪军色迷迷地接上了茬。
但是伪军们没有注意,这个二太太的轿子可是沉重的离了谱,抬轿的两个汉子虽然一个瘦高,一个壮实,但都被压得弓了腰,脚一蹬地,地上就起了一阵尘土……
伪军班长挠着头,心理嘀咕:这大人物人家就是怪,先娶个老三,再娶老二,原来早就定下了这事,高明,高明啊。
二十六章:酒筵
汤原县的城南,文明小学(原来的军区司令部)被鬼子鬼火摧毁后,现在已经成了县城的难民营,各色人等在这里安了家,乞丐、小贩、暗门子、流氓随即就把这里变成了汤源数一数二的“街市”,在这里能买到几乎所有的东西,包括人的灵魂。
一进面目全非的汤源,小柳子似乎有了熟悉的回家的感觉,但是心里的不安,也是越来越重。已经三年了,东北的抗联在鬼子的惨无人道的“扫荡、*”下,已经大部分退到了国境线附近,三年,已经三年了,东北大地上几乎没有了那曾经山呼海啸般的抗日激情,现在的人们,善良的脸上大多充溢的神情,是那么麻木;不善的人,更多的是凶残与贪婪。难道,你们真能忘记得了国仇家恨吗?
三皮也在记忆中怅怏,眼前看到了的三间房,曾是以前的军区医院,这里有过小队最欢乐的时光,有那熊熊的灶火、小刘护士欢快的笑脸、老司务长凝视的眼睛。可眼前一转,小刘护士临终前那无助的脸,抗联伤员那弯曲的双肩又成了三皮挥之不去的梦厣,仇恨,又怎能,有有谁能轻易忘记!
现在的三间房,已经成为了一个大赌场,吆五喝六的声音、疯狂的的赌徒的嚎叫充满了人的耳朵,行行色色的人来来往不绝,哪还有当年光景!
外间临街的铺面,支着一个大大的“当”字,赌输当穷,倾家当产,不赌无当,到那里都是至理。当铺边上,李老实家的客店生意,着实冷清,天过午,还没什么客人,小伙计伸长了脖子不断地向后院的赌场了望,李老实哼了一声,都没让小伙计回过头来,李老实无奈,操起了鸡毛抻子,重重敲了一下柜台,才让小伙计回过了神来。李老实刚想结实地教训小伙计两句,外面,却来了今天的第一批客人。
李老实抢在小伙计前头迎上了客人,对上了张大炮那张笑嘻嘻的脸。
“客官是要歇脚啊,还是打尖?”
“都要,准备一间住屋,让我们先安顿下!”
“这个……”李老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