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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成晏从厨房回来的时候恰好碰上苗疆蛊王,锺离轩见那个小不点手里端著的药不由得挑了挑眉,冲他招了招手。沐成晏凑过去,嘿嘿一笑,“蛊王大人好啊!”
锺离轩应了一声,“我有些话要问秦华,交给我就行了。”说罢,他伸手将沐成晏手中的碗接过来,跨步走进了院子。沐成晏望著空了的手心不由得挠了挠头,反正有蛊王在,比自己在还靠谱,便溜溜跑回圣手堂歇著去了。
屋门被人推开,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锺离轩无奈地笑了笑,从桌上拿起一颗果仁,曲起手指冲那人的腰间打去,只听“哎哟”一声,秦华翻过身无比怨念地坐了起来。锺离轩无视对方的眼神,用命令的口吻道了句:“喝药!”
锺离轩坐到床畔,用汤匙一点点将药喂给了秦华,秦华偷偷瞧了对方一眼老老实实地将药都喝了下去。等苦涩的药汁都喝完,锺离轩起身倒了一杯温水给了秦华,秦华靠在床头,手里摩挲著茶盏,一时无话。锺离轩挑了挑眉,问道:“那生子药哪里来的?”
秦华小心翼翼地看了锺离轩一眼,轻声道:“偷……偷的。”
“哦?”锺离轩撩起衣摆优雅地坐到了矮桌旁的座椅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夙暝阁的茶叶与苗疆的大不相同,因光照的不同这里的茶泡出来十分清澈爽口,他端起茶盏晃了晃,“何人偷的?”
秦华抿了抿唇,几乎不敢去看那人,“我……我偷的。”
茶盏被人砰地一声放下,秦华的视线里多了一个绛紫色的衣角,只听锺离轩笑了一声,“呵,我劝你老老实实地说实话。你的那些能耐我还不知道?比武打架是可以,偷东西,你还差点火候。”锺离轩捏起秦华的下巴,“说!到底是谁偷的!”
早在锺离轩笑的时候秦华就觉有些腿软,他师父的手段他是见过的,这会儿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招了。他抓著锺离轩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师父您别跟阁主生气,是……是我求的二阁主……”
锺离轩挑了挑眉,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把生子药偷走的人,除了那个半面神偷也不会有其他人了吧。
闵子谦此人生性闲散,一个夙暝阁二阁主的帽子也压不住他,为了他家那位大侠,闵子谦每年都要回中原住一段时间。秦华这些天对闵子谦献殷勤献得连封时都有些吃味,晚上狠狠地教训了秦华一顿,才让秦华老实了几日。
这天闵子谦本欲去後厨给陆钧麟和闵青尧做点点心,却不料遇到了埋伏在此的秦华。闵子谦本想开溜,还是被那人发现了。秦华扔下面团,冲著闵子谦乐呵呵地笑了笑,闵子谦无奈地靠著门框问道:“左使最近如此纠缠,不知到底为了何事?”
秦华搓了搓手上的面,做贼似的拉著闵子谦蹲到了厨房灶台前,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闵子谦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对方说出要他帮忙去苗疆偷个小东西的时候,赶紧伸手示意他先停一下。闵子谦勾唇笑了笑:“左使可能不知,我已答应麟儿不再偷了。”
秦华眨了眨眼,拉著闵子谦继续说:“哎呀,二阁主你再怎麽说也是半面神偷啊,你不偷简直是江湖的一大损失!”见闵子谦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秦华撇了撇嘴,“切,说了这麽多,你不会是怕偷不到毁了你半面神偷的名声吧?”
闵子谦挑了挑眉,暗道秦华不愧是夙暝左使,他活动了一下左手,笑道:“苗疆可不是闹著玩的,蛊王的那些蛇虫鼠蚁也不是随便养养的。”
不得不说,秦华的话让闵子谦有些心动,自从他答应了温暮昀不再偷之後这左手时不时的还会有些手痒,往往此时他家陆大侠就遭了殃,身上的小饰品经常消失几日後又回来了,闵子谦也趁此欺负了那人一把。之所以会犹豫其实还有别的原因,自从来到夙暝阁後,秦华对陆钧麟很是照顾,经常在兄长面前替陆钧麟美言,虽然他与秦华时常吵嘴,但对於这个朋友,闵子谦还是很欣赏的。
“停停停!”闵子谦出声制止了秦华的叨唠,起身挽起衣袖对著秦华揉了一半的面团捏了捏,“你到底让我帮你偷什麽?”
秦华嘿嘿一笑,主动抢过面团帮著揉,“我和右使哥哥之前受伤的事你也是知道的,虽然从蛊王处求得同命蛊得以无事,但是那玩意吧……”秦华眼珠子转了转,“它有毒啊!”
闵子谦将信将疑,“有毒?”他上下瞧了瞧秦华,活蹦乱跳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见闵子谦不信,秦华开始煽情了,把当初他和封时那事添油加醋地重新说了一遍,特意强调了同命蛊里子蛊毒素发作时候的销魂彻骨。其实秦华也没有说谎,原本同命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