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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缈缈,叶慎晖轻摇手中的水晶杯,威士忌金黄的色泽流光闪烁。
他不能喝酒,但是今天很想喝一杯。很多年没有认真的回想过往了,从车祸醒来便好象放弃了生命的一部分,自我放逐到事业里工作里,只有这些才是他能确实掌握的。沉溺在过往的青葱岁月,他自问如果生命重来,他会不会追去英国,挽救他的爱情?不会,他再次否定。他背负的责任太重,他负担不起爱情中你追我赶的奢侈游戏。
即如此,那便没什么好神伤的了。
“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丫头站在书房门口,揉着眼睛问。
“有一会了,吵醒你了?”
“没有,暖气太热,口干。”
他走出来帮她倒水,她看见他手中的酒杯。“你又喝酒!”她嘟囔着控诉。
“就一杯。”他把水杯递给她看着她喝完,揉揉她睡得乱蓬蓬的头发,“快回去,小心冻感冒。”
“唔。”她迷忽忽地走过去,又回转身,“叔叔。”
“怎么了?”
她张张嘴,想说前几天见到江姐姐了,想想又吞回去,“没什么,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情动
春节回海阳过,新港镇的节日气氛很浓,除夕还能放8000响的炮仗。知道他们要回来,奶奶和徐婶婶杀鸡宰羊灌腊肠,忙乎了很多天。
轻眉寒假还有补习课,初五就要回济城。人一老便有点缩,爷爷奶奶好象比以前矮了许多,她搂着奶奶不放手心里直往外泛酸,眼睛红红的,万分的不舍。车到镇子头拐了弯不见了爷爷奶奶的身影她才坐直了回来。
陈然回了老家,叶慎晖把能推的应酬都推掉,天天腻在屋子里休息。
虽然要多做几个菜,刘阿姨倒没有分毫不乐意。在叶家工作几年,看着轻眉长大。自己家虽贫困,但是其乐融融。这富贵家的孩子啊,孤苦伶仃地倒象是没人要的。所以做起菜来益发兴致勃勃,才几天的时间轻眉觉得自己胖了几斤,闹着要减肥。
叶慎晖不许,拧着她脸蛋:“你才几两肉?来,给叔叔数数排骨。”
她极是怕痒,软软的身子在他怀里象肉虫子一样扭动,喘着气躲避。两个人在沙发上打闹成一团。
刘阿姨休息的时候他下厨做饭,第一次见到他围围裙的样子,轻眉几乎要怀疑家里是不是进了贼摸错厨房她看错了人。
“把嘴巴合上,飞进苍蝇了。”
“你会做饭?你当真会做饭?”轻眉狐疑地问。
“你叔叔大学就会做饭了,那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轻眉站在厨房里监工,怕他把厨房烧起来,“小心油!火关小点。”
他挥着锅铲子赶她,“出去出去,你在这里就会捣乱。”
她看会电视不放心又溜进来,他手上菜刀哐哐地敲着菜板,扬起眉毛问,“怎么样?”
她撇嘴,“切萝卜块谁不会。”
“臭丫头。”他挥着菜刀过来,作砍人状。
她哈哈笑着跑回客厅。
萝卜焖羊肉确实很香,他极为得意。她打击他:“羊肉昨天刘阿姨焖好了的,你就是切了两块萝卜丢进去一起煮了煮。”
他想想也是,“那青菜呢?”
“谁不会炒青菜,只要炒熟了放点盐就行。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没吃过放胡椒面的青菜。”
他停下筷子,眼光如刀。
“好了好了,是比我做的好吃。下次刘阿姨休息我给你做番茄炒鸡蛋。”
“就这?”
“唔,还有鸡蛋炒番茄。”
他无语。
晚上他陪她看电视,学她的样子把腿伸长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一大一小两对脚丫子就在上面晃啊晃的。他喜欢吃南方的砂糖橘,很小个的那种,一次能吃一斤多,轻眉就剥给他。可是她剥的没他吃的快,一玻璃盆橘子剥完了,自己还没吃到两个,不禁回脸鄙视。他脸皮过年大概猪肉吃的多变得其厚无比,只是当作看不见,手还藏在她腰下捂着说手冷不想动。
隔着小毛衣,他的大手暖烘烘地挨着她的腰肉,轻眉直泛痒,扭着身子不给他捂。
“小丫头,老实点。”他手上带点劲,她整个人后仰摔在他身上。
她不依,冰凉的手指头学他的样子伸到他后颈里。他被冰得一震,脖子也缩起来。“不得了了你,胆子生毛了?”说话间,大手顺势而上放至她腋下,她酥痒难抑,只能咯咯笑着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