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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他学乖了,想要说话,可是双颊疼痛难忍,满嘴都是血,说话含糊不清,他硬撑着道:“女侠莫,莫急,陈冰不是奸,奸细,是我冤枉了好,好人!”
刚说到这里,单儿一个急速发力,“啪啪”两声,在吴千发的脸颊两边各打了一个耳光,狠狠地道:“你是不是诚心跟我过不去?含糊不清的我也听不清楚,你把舌头捋直了说话,不然我真要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做个哑巴!”
吴千发早已被这个四个大嘴巴子打得晕头转向,尤其是后两个嘴巴子,四棵大牙从吴千发的口中飞出,做了个完美的抛物线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一时间吴千发天旋地转,嘴里面不断涌出鲜血,他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双手捂着脑袋在地上反复打滚,不同的是这次竟然滚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
单儿就那么冷冷的看在眼里,不得不服,这个小妮子下手是真的够狠毒,竟然连吴千发的大牙都被单儿打掉了。
单儿一是憎恨吴千发平时欺男霸女的所作所为,二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不狠点怎么行。
吴千发失魂落魄,鼻涕参杂着鼻血都流到了嘴里,这些已经不重要,单儿的狠毒他算是领教了,现在他就是一只被打得半死的土狗,兴不起一丝歹念,他嘶哑着嗓子,竭力忍着疼痛发出清晰地声音道:“女,女侠,莫要打了!我已经深刻领,领会了女侠的手,手段!我明天就去将陈,陈冰放出来,再,再也不敢得罪您,你们老人家了!”
“哼,你平时欺压良善,欺男霸女,嚣张得很,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怎么知道你错在哪里?我这次就给你说个明白,以后你胆敢搜刮民脂民膏,我就打断你的膀子,你要敢错断冤案,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你要敢强抢民女,我就阉了你那个命根子,你可能记住?”单儿到底是女孩儿家,眼见吴千发服软,又见他一脸的血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就收起了再戏弄他的心思。
“女侠,我一定记,记住,绝不敢再,再犯,您老人家高抬贵手,饶,饶了我这条狗,狗命吧!”说完他拼命的磕头。此刻的他终于体会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屈辱感。
单儿眼见大功告成,也不想过多久留,飞身一跃,溜出了房间,远去。
☆、第二十九章 后发制人
第二件事发生在杭州知府钟彬的家中。
虽然已是夜晚来临,家家闭户,虽然钟彬睡意朦胧,很想倒在床上来一场黄粱美梦,可是这个愿望他却很难实现,一切皆因为一个老太婆与一口猪的突然到访。
钟斌打了个哈欠,强行掩饰了一下睡意,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礼貌微笑道:“本官这几日染了伤寒,已经在家修养几日。朱老夫人与朱公子深夜前来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朱老夫人一身青装,穿着干练整齐,举手投足之间,自然带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她见钟彬发问,连忙欠了一下身,微笑着回答到:“我一个老太婆,深夜前来造访知府大人,实在有失体统,只是朱家有一件甚为棘手的事情,不得己深夜前来叨扰,还望大人见谅!”
“朱老夫人说的哪里话,当官民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后蜀,我身为杭州父母官,自当为杭州百姓尽心尽力,朱老夫人不要客气,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只要在情理法理之内,本官当义不容辞,竭尽所能。”钟彬义正言辞的说道。
朱吾能听得心中暗叹,这钟彬说话严谨稳重,言语间找不出一点纰漏,难怪他如此年纪轻轻,以三十九岁的年纪就做到了从四品的知府,的确有过人之处。什么叫情理法理之内,那意思还不是公事公办吗?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的事我是办不了的,就不要说了。
朱吾能还在感叹钟彬的沉着稳重,朱老夫人却微微一笑道:“从刚才知府大人的言语中,可体会出知府大人的高风亮节,这是我杭州百姓的幸事,我正有一件难事,还请知府大人能明察秋毫,为民妇做主!
“噢?朱老夫人有何难事,请快快讲来,本官为你做主!”钟彬身体微微前倾,装出一番惊讶的神情。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朱老夫人深夜突然到访的用意,不然他也不会硬着头皮拒朱家于千里之外。
朱家公子的教习“砖头哥”被吴千发抓进来大牢,并定以奸细的罪名,此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他身为杭州的父母官,此事焉能不知?
只是钟彬沉稳异常,他经过深思熟虑,细细推想,还是决定隔岸观火,不趟这趟浑水,以免引火烧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