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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微笑的傅青萝注视着曾和她同甘共苦的姐妹,明亮的眸底流露出令人背脊微凉的光芒,她用信任换取她们不变的友谊。
“我看你是谈恋爱谈昏了头,快去找你的亲亲爱人温存一番,女人若缺乏爱的滋润,会像枯萎的花朵,疑神疑鬼心理不平衡,我们能瞒你什么。”
怕被她一双利眼看穿,胡心蝶连拉带拖地将傅青萝推向门口,要她赶紧去做爱的洗礼,别幸福得令人眼红,影响她们几个怨女的心情。
“你……”
“再见。”
砰地,门当着她的面关上。
站在门外的傅青萝五味杂陈,满心复杂地露出苦笑,她们也未免做得太明显了,把她赶出来就一定能造成事实吗?
一直隐藏着情绪不让人看出端倪,对立的情感让她举棋不定,虽然她心里多了个人影进驻,可是仍抗拒让现实成真。
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一旦她的身份被揭穿了后,受到牵连的人不计其数,首当其冲的便是她的家人。
唉!这些女人喔!媒人瘾犯了不成,居然要南台湾的“蝴蝶”向敌人投怀送抱。
叹了一口气,她悄然地走开。
“走了没?”
几张急躁的脸振奋地问着,为自己的圆谋成功感到兴奋,
“应该走了,我听到足音越走越远。”这下可安心了,能大肆讨论真正的话题。
“哼!你喔!真是沉不住气,一副作贼心虚急着将人赶走的模样,你就不能冷静点吗?”真是的,害她们跟着紧张。
胡心蝶瞥去一眼,“就你会说大话,我就不信你没冒冷汗,担心傅妈妈拜托的事会东窗事发。”现在能喘一口气了,全身细胞至少死了上亿只。
“嘘!小声点,别喳喳呼呼,国文不及格就不要乱用成语,是揭露不要东窗事发,教到你的老师肯定活不长。”丁加恩在此为他默哀。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当她们接到傅母的电话时都有些错愕,不解她有何事需要麻烦到她们,语气客气得令人不好意思拒绝。
结果一听内容她们全都楞住了,脑子转不过来怔了好久,瞠大双眼消化着耳中传来的拜托言语,一时半刻问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挂上电话来回走了好几遍,她们越想越觉有趣地捧腹大笑,为天下父母献上万分敬意,女儿嫁不出去也挺令人烦心。
“社会大学不考语文有什么关系,那些老八股的课本早被我丢进臭水沟了,用不着丁大小姐你的指正。”胡心蝶神气地扬扬下巴。
“是喔!你还真骄傲。”叫人看不下去。丁加恩又接着说:“不过我很怀疑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硬将不适合的人凑成一对,老天八成会怪她们多管闲事,插手月老的撮合工作。
“管他是对是错,反正做都做了还能反悔吗?”汪思婕拿出账本核对数字,不受影响继续做自己的事。
“说得也对,水都沾湿裤子了还来追悔有什么用,青萝的脑筋比我们精明,不至于往死胡同里钻。”她会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不过也因为太会保护自己了,以至于她身边一直没有打死不退的爱慕者成功攻陷她的心,除了台北来的警察。
“呃!你们猜这场爱情追逐战谁会胜出,正义或是邪恶?”颇令人期待。
“赌一把吧!我做庄。”胡心蝶兴匆匆地说道,手沾口水掀开空白的行事历。
“我赌姓杜的技高一筹,掳获萝的芳心。”那男人有双黑翼,是光明世界的阴影。
“好,你赌多少?”她得赶紧记下。
“一千。”
嗯!豪气。“加恩,你呢!”
“你们真是无聊透顶,这种事也能拿来赌,小心‘东窗事发'。”这句话用在这里最贴切。
报应随时有,当心闪电打雷。
“到底赌不赌?”胡心蝶又睇了她一眼。
“两千。”
明明是个赌徒还一堆废话。“加恩两千万,思婕一千万,我也不寒酸加注一千万哏!可是只有我们三个人对睹好像不够尽兴,把‘云端'的员工也拉进来凑热闹好了。”
人多才玩得起劲。
“好是好,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什么事?”汪思婕和胡心蝶异口同声问道。
丁加恩苦恼地说道:“徐梦生怎么办?似乎忘了替他设想。”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开始陷入极度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