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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没有看错人,霍凌剑是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
可是他呢?有眼无珠。吴闻嘴角的笑意愈来愈大,他攥紧了手机,静默道:“我的死心就像你当年的灰心,小言,大叔就算会惹你伤心,也不会有其他的人。可是他的心,不会只有我。算了,再谈这个也没有必要,昨天我打到你卡上的钱,你就替我转交给他,当年默默姐的药钱,我会一笔笔的还给他,至于他花在我身上的钱,就当嫖完我以后的度夜资,毕竟当年他睡了我那么多回,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用了,我已经替你还清了,你还是留着钱开着你的小店,我会改天再来看你。”斐言一如既往的不会去阻止他们的选择,就例如当年小猪选择净身出户时,他没有多问原因而收留小猪,再例如包子选择抹去一切痕迹远走他乡时,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递给他一笔钱,甚至帮他偷出默默姐的骨灰。
“谢谢。”吴闻也没有矫情,他接受了斐言的好意。
也许是因为有些陷入回忆而无法回神,他沉默地往前走,早已挂断的通话只会令他更加的难受。
他对于明天已经没有要求了,也许该说,他对于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推开店里的大门,他一径沉默地捡起散落地上的拖把。
柜台上的书籍狼藉不堪,他踮着脚,把书本放回原位,然后才走到吧台,调试着今天的新品饮料。
如果在十年前,他一定不会相信未来的自己会心如死灰的守着一家小店,不谈感情、不想过往。
“默默姐,我会好好的。”他呐呐低语,眸底还是一片无机质的死灰。
可以原谅他吗?
他真的不该相信他的,他真的不是有意让她连死都不会安心。
如果是当年的他也许还会倔强的认为他是喜欢自己的,所以才会照顾他的家人,会任着自己撒泼。
可是当他亲口说出,他需要继承人的时候,更在默默姐逝去的那天,让他亲眼看到他扶着那个女人也在那个医院查询胎动时,那么也许他不会死心的那么快,更不会放下一切,决心抹去一切。
卖掉了他和默默姐唯一的家,卖掉爹地、妈咪唯一留给他的回忆,他自毁前程,没有接着把大学念下去,独自一人搭上火车,学着照顾自己。
“如果我从不曾认识你,更不曾相信过你,那么我也不会那么伤心。”
店门口偷偷摸摸地凑近一个小女生,她不好意思地对着吴闻道:“老板今天还开业吗?”
吴闻漠然抬头凝视着她,他点点头,指着一边的蛋挞盒子道:“只不过蛋挞还没来得及做,你要来帮忙吗?”
“老板,你不可以虐待童工的。”她嘟着嘴,竖起手指道:“给我两个,我帮你做。”
“锦年,你的小男朋友怎么今天没跟你一起来?”他懒得和她计较年龄这个问题。
邱锦年闻言顿时苦着脸,她没力气的吐气道:“我和他吵架了,他没有告诉我就报了和我一个志愿,我不想他以后后悔,可是他就是不听我的,搞得现在他妈看到我跟杀父仇人一样可怕。”
吴闻头也不抬的道:“那你报了哪里?”
“是C城大学。”邱锦年根本就没有发觉吴闻的手倏忽一顿,脸色都有了一瞬间的迟疑。
是的,当年他也曾经被这个大学录取过,可惜最后都变成了曾经。
PS:小M啊,你就不该叫我写包子的后续啊。
☆、包子结局的剧透版(中)
有时候,不是他不想这个问题,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当邱锦年被她的小男朋友带走时,吴闻也只是漠然地瞥了眼他们的背影,嘴角倏忽勾起。
如果不是因为早年在斐言的身边呆过,那么他绝对不会那么熟知这种无良的气味。
邱锦年,她的小男朋友可不简单……
笨熊的怀抱,他当年单纯的以为可以逗留一辈子,可是现在他又在哪里?
天色渐黑,吴闻望着门外愈来愈稀少的人群,眸底残留着一丝难以消除的怀念,就像一个孩子在万圣节掏要糖果,很单纯的感觉。
“有时候,我也在怀疑,你是否真心的想要和我在一起,甚至当年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到底有没有欺骗。可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恐怕再多的借口,我也无法原谅,不是不能原谅你,而是不会原谅自己。”冲泡着茶水,他低下头,吹散了水面上几枚舒展开来的茶叶,就这样窝在身后的背靠椅上,神色沉静,面上波澜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