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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北风吹雪,苍茫大地,一片萧杀。
冬日的白天本就不长,太阳也耐不住寂寞的快要下山,山坡上散散落落的几户村舍在飘雪的笼罩下些许朦胧。
正在屋里剥豆的阿毛放下手里的活计,往外走去,他踩在门槛上把开门帘,探出一颗圆乎乎的小脑袋,张望着院落里散养的几只小鸡。
”娘!小鸡会不会冻死啊?我把它们抱到屋里来吧?可以吗?“阿毛一边退进屋子一边询问着他的母亲………吉木大嫂,吉木大嫂放下手中的针线道:”行啊,那两个筐,把小鸡放到筐里面吧。“这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去抱他的小鸡了,一只一只放进屋里来。
殊不知,危险就在眼前,平静的生活马上就要被打破了!不远处岩石后面有一只——狼。
这畜生也不知道在岩石后面埋伏了多长时间。凄冷无情的眼睛往外泛着绿莹莹的寒光,它一动不动,雪已在它的皮毛上覆盖了不算太薄的一层。它虎视眈眈的望着阿毛伺机而动。
阿毛把最后一只鸡放到筐里,怜爱的抓了一把秕谷撒进筐里面,随手拿了笤帚到屋外打扫身上的落雪和泥土。在阿毛弯腰正准备扫去腿上的泥土,呼——的一阵寒风吹来,阿毛下意识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身旁,一条黑影刹那间向他扑来。阿毛本能的快速往旁边一闪,闻到了一股腥气,退了两步,这时他看清了,那是一条呲牙咧嘴的狼。
孩子并没有慌。
他扔掉了手里的笤帚,顺手拿起了靠在墙上的一条短锹,那是他娘专门为他做的。并且大喊:“娘——”话音未落。饿狼已经又扑倒了阿毛的近前,张着白森森的尖牙的大嘴真奔阿毛的脖颈,阿毛又是一个闪身,挥起铁锹猛砍狼头,“碰!”的一声,好像打在了木板上。饿狼一下咬住了脖领,阿毛的脖子上也被划了几道血痕,阿毛毕竟是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经管有些武艺,还是被饿狼扑倒在地了,阿毛的身上的衣服也被饿狼的锋利的脚爪豁开了好几道口子,有的已经划到皮肉。阿毛经管没有太慌张,但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他这时被饿狼扑在底下,已经没有了力气,手脚冰凉。
饿狼再一次张开了血盆大口,径直朝着阿毛的脖子咬去……
嘭!嘭!嘭!手拿一根木棒的吉木嫂,像一头发狂的母豹子一样。恶狠狠地朝着狼头猛打,饿狼被吉木嫂的突然袭击打了一个轱辘,在地上打了个滚马上又朝着吉木嫂猛扑过来。
吉木嫂全力挥舞着木棒,饿狼又一次被打退了。这一回合下来,狼嘴已经躺了鲜血,前腿也瘸了,但是这畜生好像没有急躁,泛着绿光的眼睛愈发的显得无情了。吉木嫂的前胸,大腿上,脸上,全是斑斑驳驳的血口子,分不清是咬的还是狼爪子挠的。血水,汗水,雪水,(唯独没有泪水)夹杂着流下了脸颊。
吉木嫂背靠着墙,尽管一条胳膊的袖管已经掉了,依然手里紧握着木棍,全神贯注的盯着饿狼,她知道,这是一场输死的搏斗,她死是小,要是阿毛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对的起九泉之下的阿毛爹!想到此处,吉木嫂不由地把心一横,焕发出一种视死如归的超脱。
天下所有母亲,在自己的孩子有危险的时候,不管平时她自己是多么的胆小或者懦弱,此时都会奋不顾身的,更不用说是孩子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显现的母性是多么的伟大!
在短暂的平静过去以后,饿狼又一次发动了进攻,并且是孤注一掷的气势!木棒“嘭!”的一声砸在了狼的腰上,饿狼被砸的“嗷——!”的一声惨叫,木棒应声折为两段,吉木嫂茫然的拿着短节的木头,不禁心头一寒,狼这次没有给吉木嫂思考的机会,仿佛蔑视的眼神在狼无情的眼睛里闪过,凶狠的马上要朝着吉木嫂扑来。
眼看着母亲再次受到威胁的阿毛一跃而起,抡起铁锹猛砍狼的后腿,那畜生竟能一跃,躲了过去,转身就是一口,阿毛往后一退,胸前被狼撕下一块皮来,疼的阿毛一咧嘴,抬起铁锹又刺了过来,这一下正中饿狼的脖颈,但是美中不足力量尚欠,虽然正中要害,杀伤力却是不够,还要拼时,狼尾巴被吉木嫂死死拉住,狼回头去咬吉木嫂的瞬间,铁锹砍中了狼的耳根。
这下不轻,饿狼“喔………”了一声跑到一旁,吉木嫂一把将阿毛拽到身后,自己冲在前面说道“阿毛快进屋去。”
饿狼注视着吉木嫂,好像完全不理会她身后的阿毛。
吱————————!一支响箭呼喊着冲上了云霄,拨开飘雪,刺破了铅云。在宁静的山坡村头格外的刺耳。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