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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评梅的去世,给庐隐很大打击,李唯建在这时节出现,对于庐隐,的确是极大安慰。
一部《云鸥情书集》,悱恻缠绵,痴狂程度不输给《爱眉小札》。通观情书,李唯建的大胆和热烈,令人咂舌,庐隐终成了他生命中“戴着永远不凋谢的玫瑰爱冠的天使”,这样热情的呼喊,庐隐纵然铁石心肠,到后期,也逐渐露出柔情,对爱情恢复信心,称李唯建为“我生命的寄托者”。
庐李之恋,再次轰动京师。1931年,庐隐辞去师大附中教职,和小爱人一起去日本度蜜月,后因经济不支,回到祖国,在杭州西湖住下,直到1931年迁往上海。
长期奔波寻找爱的真谛、生之自由的庐隐,在第二次婚姻之后,终于走入了人生的承平时期。可平凡幸福的生活,到底需要极大的努力来支撑。上海时期的庐隐,为生活奔波着,女作家、女教员、家庭主妇,庐隐日日转换在这三个角色之间,成为家庭生活的一堵承重墙。当初怀有的“胜利以后”的苦恼,庐隐只能用“内外兼修”来解除。累不累?当然累,可除此之外,她还能怎么办呢?生命是乐不抵苦,能心甘情愿,苦中作乐,大概也算幸福。
庐隐一生追求恋爱自由,人生自由,可在两性生活这道槛面前,她到底获得了多大的自由?不好说。
1934年5月13日上午11点20分,庐隐因难产去世,这样的收梢,仿佛一丝苦笑……意外归去,本只能怨命,可这运数,到底是因为男性的参与,才造成的。
一生求自由的庐隐,到底没逃过,女人那特有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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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评梅:独身是谁的错(1)
先简略谈谈石评梅的星盘。
石评梅的太阳星座落在命盘的第十一宫,这使得她有比较强的人道主义情怀,这种情怀,在几次恋爱中,都显露无遗。可这种人道主义,往往又容易拉伸成一种广泛的善良,导致了她总是难以下决断;太阳落在十一宫的石评梅,尊重所有的人的尊严,喜欢用普通的法则,毫不偏袒地来对待人间事,这使得她格外地强调自尊。尤其在第一次恋爱失败以后,矜持和狂放,便很奇特地熔铸在她身上;她同情旧女性,认为她们也应该有幸福的权利,但她往往又很难冲破社会固有的法则,她用社会通行的道德准则思考,但在新时代出现的新问题,恰恰又不是这些旧准则能够解决的,所以她总是痛苦着。由于过于保持自尊,她行事的动机往往非常隐秘而别具用心,所以可能会被朋友利用和贬低,这种分裂性格,让她在恋爱中吃尽苦头。
月亮落在第六宫,致使她的健康受情绪影响很大,高君宇死后不久,她便得脑膜炎去世,那种消极悲观的情绪状态,恐怕是极可怀疑的凶手之一。
水星落在第十二宫的她,个人的判断,很容易受到过去经验和习惯的影响,陷在初恋中不能自拔,正是石评梅罗曼史中的最大问题。
冥王星落在第八宫的石评梅,有强烈的意志力,她甚至有着非生即死的两极化倾向。生命对她来说极其严肃,她只关心重要的事,对其他杂事缺乏耐心,因此特别容易陷入生死的危机感,导致她完全改变过去。
因为校缘上有着某种联系,石评梅其人其事其作我都格外关注。早就被石评梅和高君宇的爱情故事震撼。可来北京这么久,却一直迟迟下不了决心去陶然亭探望……那怨艳的传说,总有点让人不敢靠近。后来,身边陆续有朋友前去悼念,看到他们拍回来的照片:石评梅手刻的碑文被涂上了红的蓝的颜料,潦草凌乱,倍显荒凉。我更不忍心前往了。
直到某一天,朋友告诉我说,陶然亭公园在整修,高石墓也在翻修之列,原来那块刻有石评梅潦草手迹的碑不见了……受了此番惊动,我生怕就此错过传说中的碑文,第二天便坐车去南城一望究竟。
这是我第一次去南城,陶然亭所在的那条街格外古旧,恍惚之间,疑心回到八十年代。陶然亭以前是坟地,现在成了公园,园中有水,绿阴满地,走进去明显感觉到阴气。
高石墓位于小山脚下,两座白水泥铸造的立体墓直刺向天,比肩而立,左边是石评梅墓,右边是高君宇墓。石评梅的手刻碑文也被移拓到高君宇墓身右侧,不大容易为人发现。立在墓边,细细读这几行文字,真不能不为这语言的力度所震慑:
我是宝剑,我是火花。
我愿生如闪电之耀亮,
我愿死如彗星之迅忽。
这是君宇生前自题相片的几句话,死后我替他刊在碑上。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