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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酒杯,二人都有些醉意,婆子们知趣退了下去,留下喜汤给玉梭:“才姑娘就说要伺候,这好差就留给你当吧。”
玉梭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吴妈妈还在,拉她一同躲到了一架十二扇,大红缎子缂丝的大屏后头。
“喜汤不喜汤的,要什么紧?”吴妈妈笑得眼眉俱开,声音极低地对玉梭道:“大爷哪还有心思喝什么喜汤?青宵一刻值千金,放着浪费多可惜?!”
玉梭此时耳垂都红了,还能说得出什么话来?
祈男垂着头,眼光只盯在地上,明明看见玉梭和吴妈妈的脚也退了出去,房里便只剩下自己和宋玦二人了,她的心愈发跳得收不住,仿佛是应该害怕的?可为什么心里还隐隐涌出些期待?
宋玦体内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可虽则身体里的暖流乱窜,可一时竟也寻不出个由头来,祈男又只在近处站着,她不说话,自己又怎好过去?
二人就这样近在咫尺地侧脸相对,站了半晌,突然宋玦耳边传来轻笑,他开始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真真切切地,那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确实是从祈男口中传将出来的。
这笑声可说是激励了宋玦,更鼓舞起他的男子气来,说时迟那时快,祈男第二声笑还没来得及出口,人便已经被拥进了一个,炙热而蛮横,如铁钳般有力的臂弯里。
“你这丫头不知死活,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戏我!”再开口时,宋玦的声音已然哑了下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 洞房
祈男略挣了一挣,知道自己没力气跟这铁桶似的家伙抗衡,只得放弃抵抗,口中却不肯轻轻饶过:“我如何不知死活?就戏弄了,大爷还敢。。。”
她的话还没说完,唇瓣上,已被溢满温柔的热情,浓浓覆盖了上去。
龙凤烛光闪动几下,陡然灭了下去,祈男轻轻的喘息声漾了上来。
半晦半明中,宋玦眼里只见怀中佳人,眉梢眼角俱是风情,鼻息下只闻,口脂芬馥,吹气如兰,从来祈男在自己面前只有故作的强硬,如此脉脉幽情,宋玦还是头回领略。
祈男被他看得脸红,由不得将头深深埋进了对方宽厚的胸膛内,口中呢喃:“黑得很,能看出什么来?”
宋玦只觉得怀中温香软玉,滑腻生香,愈发不舍得松手,更直接将自己的脸也贴了上去:“黑才好呢,更显出白来。。。”话这样说着,手已经不老实地向大红凤袍下探去。
祈男轻呼一声,脸儿越发藏得紧了,情不自禁地一把将胸襟拉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也说不上,就是,心跳得有些快,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
“别怕,”宋玦含住了她的耳珠,口中低低笑道:“别怕,我的小九儿,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
这话既是保证,也是安慰,耳边传来的热力更是如有魔力,祈男的手上没了力气。衣襟顷刻间便松松落下了肩头。
月华如水银般泄进室内,烛光虽熄,明光尤存。床幛光泽,器具精洁,更有佳人成双,神交心契
外间虽是北风呼啸,从孤涩枝头冷森荡过,满天冷月,遍地寒霜。可屋里却是热如伏夏,龙凤帐下。鸳鸯成双,金堂夜永,香销宝鸭之烟;锦幄春温,灯颤流苏之影。
宋玦身体里的火。已经化成热汗,潺潺蔓延于六块肌理分明流线清楚的腹肌上,祈男身上如珍珠般亦被缀满,,情到深处,她蹙着双眉,含*泣:“哥哥,哥哥!”
宋玦已是箭在弦上,祈男的娇唤更令他血脉偾张。他情不自禁探下头去,急切寻找她的樱唇,本是淡粉色泽的唇瓣如今已变得娇艳欲滴。愈是有些红肿,宋玦心中有些歉然,是不是自己刚才太过热切,吻得过了头?
祈男觉出他的退缩,于是反娇怯怯地抬起了头,轻启朱唇。低开檀口,羞搭搭地迎了上去。。。
宋玦脑中嗡地一声。尤其烧得正旺的火上又被浇注上一股烈酒,呼吸急促起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祈男和他紧紧相贴,鬓影惺忪,酒情撩乱,樱唇之内时时咽着香津,大有芍药含烟、海棠带露之致。
空中玉盘已走到中天,外间已是山巅夜色,寂静无伦,露珠滴落的声音亦可清晰听闻。可屋里,依旧缠绵悱恻,檀口之脂香微度,酥胸之春意初融,艳语轻轻,重帏悄悄,钗堕绿云之髻,汗凝红玉之肤。
宋玦轻轻放下祈男,其实亦是舍不得的,不过看出来,她已是全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