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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总算被他想出点门道,认定怪蛇对他的宝翎有着特别嗜好,究竟为什么?因为茫然不知,自然也说不出道理,反正怪蛇喜欢“宝翎”,却是不容置疑的!
但“宝翎”既可作犀利的武器使用,岂可任其糟蹋?
斗到后来,自己也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而怪蛇却是愈斗愈凶。
于是心中一气,大叫:“天亡我也!”
使劲将宝翎一掷,季豪也晕倒在地!
不知过了好久,季豪又悠悠醒来,睁眼一看,洞外虽有冰雪微光反射,并不算很黑,但呼啸的劲风,特别令人胆战心惊!
在微弱的光亮中,仅觉清香扑鼻,洞中则静悄悄,连自己的呼吸声息,都清晰可闻,离自己不远处,有四点椭圆的发光物体,只不知它是珠宝?抑是怪蛇眼睛?
若说是珠宝,此物从何而来?
怪蛇眼睛更不象,以它那凶恶的样子,会不吃自己?
莫非自己在做梦?
嗯!大概是的!
唯感疲乏不堪,浑身筋骨,都觉有些酸楚,
试着蠕动一下身子,啊!一切关节好象零散一般!
这是不应该有的现象?
以一个练武的人,不论如何,是不应该如此的!
但已经如此,应该作何解释?
心中充满了惊!疑!
因为这是一直不曾有过的现象。
其实,他何曾知道,此处已处万年玄冰之下,以他的修为,虽说不弱,也仅可勉强抵那阴寒之气而已。
这还是要运功才成,若不连功相抵,没有把他冻僵,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奇迹了。
即是如此,也应该归功于“冰谷老人”三年的教导和磨练,因为西昆仑的气候,与玄冰峰相较,已经相差无几,不然,哪里有命在?
细说起来,有几个原因。
第一,他是童身,尚保有元阳之气,抵抗力强。
其次,他是学的两种内功,均属阳刚。
最后,才是“冰谷”的三年磨练。
三者相加,方使他保住一命,未被冻死。
但这些,季豪本人并不了解,倘处于茫然不知状态。
因为他的两位师父,虽说都是当代高人,却各有其原因,未把一些江湖窍诀详尽的告诉他之故。
忖想间,突觉阵阵凉气袭来,大有锥心刺骨,奇寒难耐,忙运功相抗。
但停留于丹田中的真气,好象若有若无,几乎有些提拿不住。
勉强念了一阵口诀和心法,才比较好些。
可是接踵而来的,腹部雷鸣,咕辘辘阵阵作响,这才想起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难怪要饿。
说一天未吃东西,完全是他自己的想法,其实何止一天。
从他离开,“冰谷老人”迄今,已经四天有余了。
离开冰谷,是在早上,怪鸟的飞行再快,从西昆仑到玄冰峰,也费了大半天时间,午后方到。
又经过几次截击与搏斗及堕入冰谷之时,已经是天将入暮。
皆因到处一片雪,所以并不觉得十分黑暗。
尤其和怪蛇的搏斗,费时颇久,已经把他累得筋疲力尽。方掷翎倒地,不然以一个练武之人,岂肯轻易将兵刃掷去?
这一掷翎倒地,就等于说:怪蛇快来吃吧,我已经无能为力,就让它们大饱一顿口福!
假若尚有挣扎的能力,我想,不仅一向任性的小季豪不会出此下策,就是任何人,只要有三寸气在,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喂怪蛇!
而且他这一倒,便不知不觉过了三天多,现在已是第四天的午夜之后,正是寒气正盛的时候。
三天晕睡中,完全凭丹田内那股纯阳之气,方保得住未被冻死,假若换上常人,早就变成一块冷冻肉了!
他又勉强抵抗了一阵,实在已无法再忍耐,便连滚带爬的一阵挣扎之后,终于到了那发光物前,颤颤巍巍的伸手模去。
触手微温,吃了一惊,忙又缩回手来!
暗忖:这是什么玩意?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竟然有微温之物,定然是有生命的东西,不然绝不会发温?
想起有生命的东西,便又联想到怪蛇,几个穷凶恶极的东西现在都到哪里去啦?
微一沉忖,终于又被他想出个怪理由!大概每到晚上,怪蛇一定也需休息,或许晚上怪蛇看不到东西,都隐去蛰伏不动了。
设真的如此,倒正是自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