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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君炎受伤落地,华以沫的人已重新跟到,丝毫不留间隙地踢过来。阮君炎瞥见,勉强抬手去挡。华以沫的脚踢到他手臂的一瞬间,有些发软的手臂震得发麻,整个人顺着脚势方向往旁硬生生地在地上滑了一段距离。华以沫一个旋身,脚尖迅速地在阮君炎的腿上三处穴位分别踢了一脚,下一瞬,已一脚狠狠踩住了他的脚踝。
阮君炎还未从手臂的震麻中回过神来,右脚忽然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一股真气顺着右腿上窜,那些经络便仿佛被连着血肉扯起一般,痛的他整个人都忍不住颤了颤,牙一咬,唇上已出了血。他抬头去看,正瞧见华以沫冷冷地俯视着自己,眼神的轻蔑让阮君炎心底悲愤不已,强撑着想要将脚从华以沫脚下挣脱出来,却发现右腿使不上一丝气力,连带着左腿也是虚软得很。
“一心想要保护心上人的阮公子便这点能耐?”华以沫嘲弄道,“你这般,有何资格谈保护?”
阮君炎闻言,浑身一震,然后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
“既然保护不了,一次次的逞强又有何用?现在窝囊地躺在地上,感觉可好?”华以沫的声音继续讥讽道。
阮君炎身旁的双手攥得青筋都暴了出来,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不知是怒极攻心,还是气急攻心,阮君炎突然偏头剧烈地咳嗽起来,有血沫顺着唇角流下。
成王败寇,这般情景,阮君炎知晓纵是他如何的辩驳,也不过成了一场尴尬的笑话。
“华以沫,不要说了。”苏尘儿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在阮君炎的咳嗽声里响起,话语里的情绪复杂,“已经够了。”
原本俯视着阮君炎的华以沫,听到声音缓缓转过头来,望向苏尘儿。
月光将屋子映得微微亮了些。
那双冰冷的眼睛里情绪翻涌,暴烈异常。
“怎么,心疼了?”华以沫凝视着苏尘儿,缓缓启唇道。
苏尘儿抿了抿唇,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华以沫面前。
然后,又走了一步。
身子几乎是贴着华以沫的身子。
苏尘儿抬起头来,朝华以沫轻轻摇了摇头:“放了他罢,华以沫。”
声音柔软,眼神柔软。望得华以沫微微怔了怔。
然而眨眼间,华以沫的眼底已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她冷笑一声,道:“我为何要放了他?”
“杀了他,只会赔了夫人有折兵。赔本的事,鬼医从来不做,不是么?”苏尘儿轻声说着,视线一直停留在华以沫身上。
华以沫闻言,眼神猛地暗下来,直直地望着苏尘儿,眼底有怒意闪过。
两人如同两尊沉默的雕像般紧挨着静静伫立。
“呵,苏尘儿,你可是笃定我不会杀你么?”华以沫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冷然,身上气势慑人。
“我只是觉得,事情不用发展到那个局面。”苏尘儿道,“这对谁都不好。”
华以沫沉默了半晌,微微眯起眼:“若我不杀他,又有什么好处?”
苏尘儿垂下眼思忖了片刻,然后似决定什么一般抬起眼来,望向华以沫:“白天的要求,我答应你。”
“尘儿……”阮君炎心底忽然划过不好的预感,面色很是难看地望着苏尘儿,“尘儿,我没关系,咳咳,你不要胡乱应了她的要求。”
苏尘儿的视线却没有落到阮君炎身上,恍若未闻般继续望着华以沫的眼睛,等待着她的答案。
阮君炎望着苏尘儿熟悉的侧脸,心中的恐慌却愈来愈甚甚:“尘儿……”
华以沫眼角瞥了阮君炎有些绝望的面容一眼,顿了顿,朝苏尘儿道:“可当真?”
“若有背弃,天诛地灭。”苏尘儿语气平静地发了个毒誓。
“很好。”华以沫收回了踏在阮君炎脚上的脚,微微俯□去,凑到苏尘儿耳边,吐气如兰道,“那我便再信尘儿一次。若我不满意,下次陪葬的,便不止是他一人了。”
“尘儿,你要做什么?”阮君炎有些惊慌的声音响起,用力仰起上身,试图伸手去攥苏尘儿的裙摆。
华以沫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正待踢开,身前的苏尘儿却已轻轻地往后迈了一步。
那只探出的手便在空中挥了挥,只落了一手空气。
阮君炎瞬间面如死灰,怔怔地望着苏尘儿沉静的容颜,说不出话来。
“阮公子,你看,你总是把事情搞到更砸呢。”华以沫望着这样的阮君炎,落井下石道。
苏尘儿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