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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纳闷道:“我不揍他们,等着他们揍我?揍都已经揍了,还能如何?”
卫墉连连跺脚,道:“你借我的院子揍他们,我是卫家的,他们不敢奈何我,但是你肯定要倒霉。唉,唉,这如何是好……”
秦牧向外走去,笑道:“他们来教训我,便要有被我教训的觉悟。”
他走到院子外,只见院子的墙壁上露出一个又一个人头,秦牧看了一遍,迈步向前走去。
“弃民……”
一个士子醒过来,有气无力道:“你敢暗算我们,等我们恢复过来,你便死定了……”
秦牧面色一沉:“再敢提弃民二字,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弃民!”
秦牧将这士子从墙里拔出来,拎着他来到自己的住所前,元气迸发,将这士子身躯绷得笔直,当成一支大笔就着他脑袋上的血在墙上写字。
秦牧写了两列字,又在门楣上写了一行字,然后将这个一头一脸血的士子掼在地上,这士子被他插入地面,只剩下脑袋在外面,又气又急,昏迷过去。
其他士子相继醒来,纷纷从墙里把头拔出来,一个个面带愧色,阴晴不定。他们一时不查,遭到秦牧袭击,这袭击不是偷袭他们的肉身,而是偷袭他们的魂魄,最是难防。
倘若是针对他们的身体的法术,反倒容易提防,他们的修为实力比秦牧逊色不了多少,而且人多势众,秦牧偷袭的话最多只能放倒他们一两人,而针对魂魄的法术那就非同小可了。
秦牧以改良的弹指惊雷琵琶手直接控魂,控制他们的魂魄意识,他们试图挣脱时,日照阳魂空中炼这一招又让他们魂不守舍,顿时纷纷遭殃,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便被统统打昏,脑袋穿墙。
卫墉连忙道:“诸位师兄,我是国公府卫家的,与此事无关!”
这十几位士子面面相觑,一位士子叹道:“这次栽了,被新来的小子暗算,脸面全无。卫家的兄弟,这件事你不要传出去,给我们留点颜面。”
卫墉松了口气,道:“你们放心,我一向是守口如瓶,绝不会对外人说起此事。诸位师兄,有何打算?”
“自然是找回脸面。”
诸多士子无颜留下,一涌而出,道:“这次丢大人了,养好伤,明天找回面子!”
“他这次可以出其不意,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明日要他好看!”
卫墉咋舌,嘀咕道:“秦兄弟越发厉害了,打飞了凌云道人不说,还弄出这一手,连我都一不留神被他用魔音控制。不过这些人有了防备,明天应该有他好受的了。毕竟这些士子比我们早几年来到太学院,所学所悟超过我们太多。太学院的天录楼中,多是各派各宗的镇教绝学……”
十几位士子经过秦牧的院子,不经意抬头看去,只见墙上用血写着两排血淋漓的字:“横扫京师无敌手,脚踢八百太学士!”
门楣上也写着四个字:“五曜无敌!”
而在门前的地面上,还插着一人。
众人脸色铁青,上前将这人从地里拔出来,道:“先留着这字,明天羞辱他!”
秦牧路上买了些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在听雨阁中继续义诊,他在京城中已经小有名气,即便是达官贵人之家也听到花巷中来了位少年神医,专门医治妇科疑难杂症。
也有男子慕名而来,秦牧来者不拒,悉数医治,不过还是碰到几种医治不了的病症,这种病症很是古怪,没有任何病因,人却日渐消瘦,被抬过来的病人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和骨头。
患了这种病的人有五个,被几个将士一起抬过来。
秦牧看了片刻,道:“这是巫毒,倘若早些时间抬过来我还可以医治,但是现在,人已经死了,我救不了。”
为首的将士大怒,喝道:“你这庸医,人明明还有气,还活着,你却说死了,是何道理?”
秦牧摇头,道:“已经死了,只是身体还活着罢了。他们中的是蛮狄国的巫毒,巫毒与寻常的毒不同,寻常的毒针对的是身体和神经,而巫毒针对的是魂魄。他们的魂魄被下了毒,已经死了五六天了,这个人死了十多天了。”
那将士红了眼,道:“我们是从边关来的,边关正在与蛮狄国打仗,他们在战场上被蛮狄国的一个头上长角的蛮子用镜子照了照,回来后便开始变瘦了,无论吃什么都不长肉,灵丹妙药也不成。军医说,他救不了,留在边关只有等死的命,将军就让我们这几个兄弟送回来,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这几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