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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能成为有钱人,系有他们的道理的。
她起身,拍拍屁股,正要讪讪告辞,陈君忆抢在了她前面说:“钱,对你,真有那么重要吗?”他的声音就如他的脸色,冷硬邦邦。
娉婷歪歪头,仍旧有些发红的鼻头使得她的表情再怎么看也多了些调侃的意味。她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识相地说:“陈总,我会第一时间走人的。”
“我是问你,区区二十万,就可以让你放低尊严,用人格去交换吗?”他逼近两步,言语咄咄。
尊严、人格,好严重的字眼!富贵们过了资本的原始积累阶段,就可以高高在上地颂扬所谓的“清高”了?事已至此,李娉婷正沮丧着职财两失,本不想多说什么的,但是,陈君忆的这番话却激起她的反感。
挺了挺背,李娉婷第一次很认真很较劲地直视着陈君忆说:“我愿意用茂发的工作、不与您和小陈总再有往来,交换二十万块钱,这笔生意中我并不觉得自己就舍弃尊严和人格。如果陈总认为有,那么,请问,您在谈两千万的生意时,有没有过屈意奉承与迎和?那叫不叫没尊严、没人格?如果这些也算,那么,我是不是就应该极度鄙视捡破烂的老婆婆为了要我手中价值两毛钱的饮料瓶不惜跟着我走一、两条街?二十万、两千万、两毛钱,难道金额的大小就可以决定行为人的高尚与否吗?”
言毕,她耸耸肩,准备闪人。
陈君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双眉上竖:“巧言令色,亏你说得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辩辞,又如何?你在我心目中,仍旧是个不折不扣的拜金女。说这么多,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以退为进!”
娉婷失笑,她以退为进?老天,她不知道有多想离这对活宝兄弟远远的,最好是这一辈子都形同陌路,还以退为进?
“陈总,”她慢吞吞地开口,一边说,一边挣脱开他的手,往出口挪移,“其实我并不介意在您心目中是什么形象。为了打消您的怀疑,我也说句一直憋在心里、请您别见气儿的话:您仗财欺人,无论什么都想用钱收买,偏偏,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和您这样的人绝交,漫说有二十万,就算只有二十块,李娉婷也肯答应。我这样说,您不会还认为我是‘以退为进’吧?辞职信我明天就交上去,当然,如果您肯按合同规定砸一个月的补偿金下来,我也非常愿意立马从茂发消失。不管是不是套话,还是要说:谢谢您这长时间的关照和栽培。想来你也是不愿和我‘再见’的,那就,bye…bye!”
说完,还未等陈君忆回过神来,她象只兔子般,忽倏一下就跑没了影。
“你为之要悔婚的女孩就是她?看样子,既铜臭又铁硬,很难搞定哟。”Sherry嗤笑,优优雅雅地抿下一口抹茶,擦擦嘴,又说:“我们说好了的,一个月之内,不管我用什么方法,只要你俩任何一人对另一人say no,你就和我履行婚约。人家今天这番话……不知道可不可以算宣布game over啦?唉,话说这才是你我约定后的第一天,这么早就落幕,真是不好玩。”
以前君予说他EQ指数近似于零,陈君忆还不相信,现在,眼瞅着向来顽劣稚纯的Sherry褪尽天真后峥峥显露出的城府,他瞠目结舌。再想想已跑来不见人影的另一只妖怪,心里百味杂陈,酸苦莫辨。
当晚,陈君予回家,本想象平常那样,和大哥聊聊天再睡,结果,楼上楼下搜索不出人。追上露台,只见清亮朗月下,躺椅里的陈君忆闭眼单手盖额,四周,满地烟头中,一瓶波尔多原产白葡萄酒瓶里所剩无几,形单影单的一只高脚杯滴溜溜地旋转在椅脚。
陈君予心惊,即便是生意起落最大时,他也没见过大哥会狼狈成这相。结合昨天两只雌老虎的擂台赛,忍不住诸多猜想。可是,事件之最恶毒也无外是那二人合力将大哥一顿好揍,还能怎么着?但见大哥脸还是那俊脸,腿还是那样颀长。
没事呵!
除非,大哥失恋了?
这怀疑吓得陈君予接连后退两三步,绯闻男主角已定,那女主角……?Sherry?他摇摇头,娉婷!
晴夜一个霹雳。
但是,好奇心、对大哥的关心,最终战胜了恐惧、妒嫉、以及,一点点幸灾落祸。他走上前,推推陈君忆:“大哥,没事吧?天凉,要睡就回房睡去,幸好爸妈出国的,否则,老妈又该唠叨了。”
“君予,我觉得自己很失败!”陈君忆没有睁开那双一向能表露出自信与精神的眼睛,所以,现在的他,看上去特别疲软。“除了赚钱、把茂发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