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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也确实有些饿了,他知菜中无毒,索性弃了筷子,挽了挽袖面,腾出一只手来,就盘子里随抓随嚼,刹时狼吞虎咽,吃了个沟满壑平。他一边拭着手,一边故意打着饱隔,微含醉意的大声道:“好酒,好菜,吃的真是痛快,来——喝,咱们今天一醉方休。”
那些扈从见他如此吃法,各自相视一笑,也都如法炮制,以手代箸。转眼之间,桌子上杯盘狼藉,所有菜肴一扫而光。
王佛算了算时间,已有一个时辰,便是寻常的蒙汗药,到了此刻,药性也必已发作。他伸手在三王爷眼前写道:“药力发作,我等不妨佯装,看看这家黑店到底是什么来路?”蓦的飞起一脚,一只酒坛被他踢得凭空飞起,砰的一声大响,撞在墙上掼了个粉碎。
三王爷心领神会,应声笑着说道:“好酒啊好酒,啊哟!我……我怎么觉得头好晕,莫非我……真个醉了不成?”身子一歪,伏身爬在桌子上,竟然打起了呼噜。
王佛拿眼向着其他众人各使了一个眼色,众人尽皆点头,当下尽伏于桌子上打起了呼噜。王佛伏在桌子上,耳朵却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他敢断定,房门外必然有人偷听。
秋雨绵绵,无息无休,点点滴滴如泣如诉。一点点的雨水打在房檐上,也似淋在王佛的心坎上。他感觉,这一点点的雨,一滴滴的雨,都犹如一个人的眼泪,一声声,尽相思。
就在他想着柳依依之时,突听大厅房门吱呀一响,一个人如风闪入。
王佛虽然伏着身子,也感觉得出,这个人必是客栈的掌柜。而且在他手中,还好像操着杀人的兵刃。
正如王佛所料,进来的人果真不是别人,正是客栈掌柜。
但他的眼睛已经没了笑,眸子里闪着的,却是森森冷冷的光。
比他的眸子更冷的,则是他手里所提的一对兵器。
——斧头。
确切的说,是一对长一尺九寸、重五十六斤的夹钢板斧。
第十四章 风雨之战
第十四章风雨之战
他拎着板斧围众人转了一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哼哼哼……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着了道,也好!倒省了老子不少麻烦。”倒背板斧退了一步,向着门外喝道,“小的们——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那些隐在暗处的伙计和厨子闻讯而动,一一鱼贯入厅。呼的左右一分,雁翅排开,数十双眼睛一齐盯向客栈掌柜,但等他发号施令,准备动手。
他们这一次入厅,已与上次不同,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口冷森森、明晃晃、夺人二目的厚背压把鬼头刀。
雨、仍在下。
多情的雨。
——缠缠、绵绵、粘粘。
刀光、不停的闪。
无情的刀。
——冷冷、清清、瑟瑟。
这时一名伙计走上前去,挨着客栈掌柜的耳边说道:“三当家,小的适才去后院瞧了瞧,真他妈的邪了门,不知什么时候,机关的总弦……竟……竟给人拆了。”
被称为“三当家”的客栈掌柜皱着眉道:“这么说,那些翻板、转板、连环板都没了用处?”
“小的试了二楼和三楼,全都失去了功效。”
那三当家在大厅内来回踱了几步,两柄板斧不停错动,发出铮铮的磨擦声:“不妨事,反正这些人均被药倒,已无任何能力反抗。就是没有机关埋伏,谅他们也飞不出这‘八方来’客栈。”
身后的伙计连声道:“是是是!以三当家的意思,这些人该当怎样发落?”
三当家低下头想了片刻,两柄板斧锵的一碰:“和姓墨的一样,全留活口,不要死的。带上山寨,交与大当家和二当家处置!”
听到这几句话,王佛的心里震了一震。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七风斩”墨中白还是着了道。
王佛略一转念,跟着又想到了容帝尊和满十六两个人。
毫无疑问,这二人同样也是凶多吉少。
王佛正自寻思,只听那三当家接着吩咐:“老五,活给老子干得利落些,天不早了,可别耽误了弟兄们上山,动手吧!”
“老五”是名厨子,他从旁边接过一条绳子,顺手一挽,稳稳搭上肩头:“三当家放心,‘单三扣、双三扣,哪扣不紧紧哪扣。’小的管让他们个个‘四马倒穿蹄’,想动也动不了,嗯……不知先捆哪一个?”
三当家抬起右手板斧一指王佛:“这厮虽然又老又丑,武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