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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周渡拿起身旁的一个深蓝色烤漆盒子,走到严清背后。
严清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
简约的铂金链配上复古镶嵌的粉钻,“谢谢。”
“喜欢吗?”周渡转过严清的肩膀,面朝着落地镜。
严清从镜子里看到盒子上的Tiffany标志,“很漂亮,只是太贵了。”指尖轻抚上闪亮的钻石,此刻压在胸前的仿佛不仅是昂贵的钻石,隐约还有无法承受的重量。
周渡将严清耳边的碎发拨向耳后,“严清,它该是你的,与价格无关。”
“怎么就该是我的了?”严清有些不解,这样过于感性化的词语从他的口中脱出,有些异于常理。
“选珠宝对于我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周渡皱着眉头,“瞎转悠的时候不小心手上的咖啡洒到了一个法国人大衣上,她骂了我然后去了洗手间,柜台上留下了她正在看着的珠宝。第一眼看到它,忽然眼前就出现了你戴上它的样子。我托起项链,抚摸着那块亮眼的钻石,我觉得再也找不到比它更适合你的项链了。后来店员包装的时候,我看到盒子背后有一行字original love。”周渡翻开掌心的盒子,指尖抚摸着哪一行烫金的字,“
周渡言语中的坚定、眼神中流露出的浪漫和幸福,严清凝视着自己手上的那枚钻戒,忆起了3天前的场景。
熟悉的乡野,夹杂着草香的空气,阴着脸飘着细雨的天空,透过全景天窗,严清仰着脸感受着真实而冰凉的触感。
“结婚吧,严清。”周渡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他的声音如尘埃般落幕,严清默默地闭上眼睛,这一刻,她以往不敢想,如今却幸福地太不真实,严清没有转过去看他,她能感受到他声音背后温暖的等待与期待,他的温和好像微雨落在嘴唇上一般细腻,那样舒适的感觉严清从未有办法抗拒。
“好。”淡淡的一个“好”字,没有过多语气的修饰,仿佛是对未来最自然,最肯定的祝福。
就这样,没有气球,没有玫瑰,没有红酒,没有音乐,周渡给了严清最质朴的求婚,可是对于严清,一枚不算扎眼的钻戒就已足够,生她养她的土地和天空都是见证。
作者有话要说:
☆、幸福不是原本的样子
昨晚想约梓篱出来喝茶,直到今天早上,电话都没打得通,严清心里有些不放心,便打给阿明。
“阿明。”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
“请问您是?”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女声。
“我是严清,我找郑明澈。”严清看了下屏幕,确认电话号码无误,有些纳闷。
“您好,我是郑总的助理季欣,郑总在会客室。”
“那等他回来,请你帮我转达我找过他。”严清挂了电话,心里莫名感到不寻常,梓篱生产后,跟严清接触少了许多;没事总忘外面跑的她,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生生一个家庭主妇的作息。
阿明升职这件事,梓篱没跟严清提过,不过之前有一次买菜回家,半路遇上梓篱父亲,好意送她回家,路上问起梓篱和明澈,老爷子对阿明倒是稍有称许。
严清清楚阿明从来不是愚钝之辈,如此想来,晋升仿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既然没联系上阿明,严清挑了些梓篱爱吃的芒果便打车前往了沈家。
沈家别墅一如既往地热闹,严清一进花园便看多梓篱靠在在躺椅上发呆。
“再没有你这般悠闲的妈了。”严清走过去,轻拍梓篱晒得红扑扑的脸。
“你来啦。”梓篱睁开眼,挺起身;“坐。”
“心情不好?”严清关心地问。
“有什么好不好的。”梓篱笑笑。
以往从梓篱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严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看来,满脸的无所谓、不在乎,仿佛真的心事重重。
“今早打电话给阿明,他升职了?”严清问。
“不就升职么?有什么稀奇的。”梓篱漫无表情地说。
“升职是好事啊,以往你不也担心他适应不了职场。”梓篱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严清有些意外,猜想他们俩必定发生了什么事。
“你和阿明到底怎么了?”严清问。
“我们能有什么?你多想了。”梓篱转过头笑笑。
严清看着她的笑脸,顿觉一丝苦涩,“梓篱,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如果你拿我是不相干的外人,那就当我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