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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心满意足。
等礼训结束出思华殿门时,刘嬷嬷追上来交待:“娘子,有件事需得一提。过些日子,贵妃娘娘恐怕会召你入宫,届时定要考你的礼法,你可千万注意了。”
徐冉点头:“谢嬷嬷提醒。”
自台阶而下,远远望见殿下乘车马而来。定是刚从内阁归来。
因着魏国边境贸易交换的事,魏使迟迟不肯离去,大有这单生意谈不成就赖着不走的打算。徐冉想起那日春游碰见的白花胡子老伯,想来他就是爹这些日子常念的张龄了。心中腹诽:老伯脸皮真厚!
徐冉下了台阶至广场,太子正好下马,两人打了个照面,太子准备回殿。
电光火石间,徐冉蓦地想到一事:学神将小黄书还她了,可银票没还呢!她还指着那笔钱过潇洒日子呢。
脑袋里还在思考要不要问一声,身体已经诚实地行先一步了。徐冉望着自己伸出去拦阻的手,以及太子一脸的疑惑不悦,恨不得剁手。
“殿……殿下……”硬着头皮上吧,皮卡丘赐予她力量!“我的银票呢?”
太子周围的宫人自动退避三舍。
什么银票,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听到。
啊不过话说回来,殿下都已经开始给未来太子妃准备月钱了啊……
太子瞧她一脸忐忑不安的神情,那股子想要钱又不敢开口要的小模样,跟她趴在春华殿案桌前偷偷数钱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还敢到他跟前问银票的事,若是说没收充公了,想都不用想,她今晚定会急得连觉都睡不好。
不知怎地,太子的心情好了些许。方才因国事而造成的抑闷之气,此刻浑然消失不见。她鬓发湿渍,下午礼训定很是用功。她这般用功,是想要向他表达她的决心吗?
她想让他看到,她确实是个可以当得起礼训之责的人选吗?
傻姑娘。
鬼使神差地,太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微微一勾,道:“银票孤替你收着,比放你那案桌下更稳妥,要用银子便到孤这里取。”他想了想,加了句:“孤不会贪你那点钱的。”
全体宫人石化:殿下直接用手摸的,没有套帕子!
徐冉已经忘记:我没有洗头,男神摸了我,怎么办!
后知后觉的太子回过神,意识到方才自己的举动,心里一咯噔。而后迅速收回手,冷着脸往前走了。
啊,男神变得好快。
回府的途中,徐冉拿手往脑袋上蹭。
算起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竟然连着被学神案咚了之后还被摸头了!
啊对了,他还帮她取下鬓边的碎叶子呢。
嗷嗷嗷,徐冉花痴地笑起来,学神虽然看着冷,但其实也算得上是个撩妹高手。要不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被他看上,换做别人,说不定早就一头跌进去了。
要知道,天下可没有几个人能抵得住学神的魅力。
晚上练字的时候,徐冉神秘兮兮地往徐老爷那凑。
徐老爷正专心致志练字,头也不抬问:“冉冉,练字讲究凝神静气,不得浮躁。”
徐冉嘿嘿笑:“爹,今儿个殿下摸我头了。”
徐老爷立马丢开毛笔,眼睛里都是光。“摸头?头哪里?殿下为什么摸你?”
咳咳,最后一句听起来有点污啊爹。徐冉指着被太子摸过的头顶:“这里。”
徐老爷一双手覆过去。“被殿下摸过的脑袋爹也来摸摸。”一边摸一边又问:“冉冉,你还没说,殿下为什么摸你脑袋?”
徐冉当然不会告诉徐老爷,是因为银票被没收了殿下安慰她才摸她脑袋的。想了想,道:“可能是殿下手痒,我恰好站他跟前,他想摸就摸了吧。”
徐老爷点点头,“也是哦,殿下是谁,自然是想摸就摸,无需理由。”
徐冉瞧他爹摸脑袋摸得开心,有点担心自己秃顶,道出一个事实:“爹,我还没洗头呢。”
徐老爷僵住。
过了两天,如刘嬷嬷所言,宫里果然派人来传她。徐冉正好下学回府,换好衣服去往宫里去了。
昆贵妃拿着一本厚厚的周礼,指着徐冉往跟前来。
礼训好几个月,是时候问问功课了。若是答不出来,定是要以长辈身份罚一罚的。隔山打虎,正好提醒太子,他选的人是多么得无能。
自进宫那一刻起,徐冉便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切谨遵着刘嬷嬷教过的礼法,丝毫不敢怠慢。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