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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珊瑚聽了大喜過望,「正俏,你真好。」
玩過那樣多的拜堂遊戲,卓正俏自然知道朱珊瑚對婚姻有多嚮往,「祁少爺也許一時之間還放不下鄭小姐,你千萬別跟他吵這個,他選了你,那就是心中有你,鄭小姐終究會嫁給別人,到時候祁少爺不放下也會放下,你是正妻,慢慢來,以柔克剛。」
朱珊湖連連點頭,「以柔克剛,好,我會記住的。」
四人久別重逢,自然有說不盡的話,婆子添了三次茶,直到酉正時分,朱氏派人過來喚吃飯,幾人才親親熱熱一起朝大廳去了。
晚上卓正俏躺在錦繡床上,蓋著輕軟的秋被,想到許蕊定了親,朱珊瑚也定了親,時間過得真快,玩拜堂彷佛還是昨天的事情呢,現在兩個都訂親了,加上自己,只剩下許嫣的終身大事還沒落。
啊,有件事情忘了講。
「月圓。」
小榻子上的月圓立刻彈起來,卓正俏連忙說:「你躺著聽就好,不用起來。」
月圓還是下了榻,「小姐都喊了,奴婢還躺著,那成什麼話。」
卓正俏就隨她了,「我跟言蕭說好,等我明年回京城,便通知遠志準備婚事,你若有空,可以開始準備嫁衣,缺什麼都可以直接拿我的銀子去買,布料啦,繡線啦,什麼都買最好的,明年四五月就要嫁出去了,現在開始準備應該差不多,你放心,言蕭跟我保證遠志人品沒問題,你就專心準備成親吧。」
月圓害羞了一下,「多謝小姐,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來世做牛做馬報答。」
「想報答我就好好過日子,其他的都沒關係。」
「小姐,恕奴婢斗膽,您跟言二公子,要怎麼辦?」
「你真是問倒我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拿了和離書,就沒藉口再見他了,卓正俏憑良心說,自己還真的想跟言蕭一起過日子,臉那麼凶,但相處下來卻發現他是外凶內暖。
喜歡嗎?喜歡啊。
喜歡他看她的眼神,還有她摔落馬背,迷迷糊糊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焦急的雙眼……
言蕭還說冷,然後抱著她一起睡——以為自己是男生才這樣吧,那他喜歡的到底是身為男生的許月生,還是只要是她,男子女子都沒關係?
真是命中注定,不然怎麼會在河驛就遇到了?
花好從小頭好壯壯,那日才吹了一會風就發熱了,一切都是天意?
言蕭啊,如果你發現許月生其實就是前妻卓正俏,你會怎麼樣?會很生氣,還是覺得大喜過望?
退後一步說,自己騙他半個月,怎麼能突然說,其實我是女子,我們可以在一起?
對了,還有那個言太太……
就算言蕭喜歡身為女子的她,也想跟她在一起,還有言太太,還有汪嬌寧,這樣比起來,言老太太還好得多,她只是不喜歡言蕭而已,因為不喜歡,所以懶得管,不像言太太,因為喜歡自己的兒子,所以處處插手。
還有一點她無法理解——他早上在客棧,到底在不高興什麼?
憑著她對他的了解,那樣子的確就是在不爽了,可是啥也沒發生啊。
表哥要來接她,他是知道的,也理解,哪有人大舅舅就在梅花府,還一直住在客棧的,至於朱珊瑚,珊瑚一句話都沒跟言蕭說過,言蕭總不可能不高興她……啊,對了,朱珊瑚說「我不嫁別人,我要嫁給你」,這言蕭該不會以為她跟朱珊瑚有一腿吧?後來就對她冷冰冰的,愛理不理。
這是在吃醋嗎?
卓正俏心情一下複雜了起來……
十月的江南已經很冷了,初雪已落,冬天正式到來。
言蕭風塵僕僕又從京城回到江南——那茶葉發霉之事已經調查出來,包茶的鐵罐變薄,水氣滲進去,這才發霉,但那鐵罐怎麼會變成單層,又是另外的問題了。
言家雖然由言蕭掌大權,但在言老太太的意見之下,言祝也有一些權限,例如說,包茶所用的青山鐵,從採購到製作成形都由言祝負責。
言蕭讓言祝問一下,鐵罐,鐵罐,以鐵製成,如非人為,怎麼會破,還是過程出了問題。
沒想到言祝仗著祖母疼愛,也懶得多做事情,「我說弟弟,這朝廷都接受這理由了,你怎麼還揪著不放,有意思嗎?」
「大哥,這跟我們言家的商譽有關係。」
「是是是,誰不知道現在言家你掌權,不過你別忘了,我才是大哥。」
「大哥若不願,那我來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