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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问你怎么来了,舌头却慌得不听使唤,怎么也发不出想发的声音;祈云伸手一把抱住她,她的怀抱那么温暖舒服,修长的手指碰触着她肩膀处的肌肤,让人心悸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忽然,“哐当”的一声声响。。。。。。
她张开眼,哪里还有祈云,竟是睡迷糊了作了羞人的梦。
蕊儿正弯腰把碰到的铜盆捡起。
芸娘:“。。。。。。”
芸娘说不清心底起伏的情绪到底是失望只是梦,还是为自己作了如此丢人的梦难为情。
“小姐,还要加热水吗?”蕊儿轻声问。她其实发现芸娘睡着了,只是想着她这两天受苦受累、担惊受怕,水还温热着,不至于着凉,有意让睡一会,因而没有叫醒她,不想自己笨手笨脚碰到了铜盆还是把她惊醒了。
“不用了。”芸娘按下混乱的情绪,缓缓站了起来,在蕊儿侍候下,擦干了身子穿上了干净的衣衫,搬了张卧榻到走廊吹头发。
蕊儿拿了药酒给她揉手腕处被捆绑的绳索勒出的深深红痕,蕊儿看着那吓人的勒痕,眼圈又红了,“那些山贼真是罪该万死,怎么敢这样对待小姐呢?”
芸娘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头发,没说话。
清晨凉爽的风柔柔的吹着,芸娘忽然开口:“你说,郡主会因此厌恶我吗?”
蕊儿愣住。
“。。。。。。我名节。。。。。。已经毁了吧。”
那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是陈述、疑问还是感叹,蕊儿一惊,慌张地抓住芸娘的手,试图安慰:
“小姐。。。。。。不会的。怎么会?不会的!小姐你。。。。。。”
芸娘笑了笑,不待她更多的安慰说话,问起家里她出事后的情况——先前原本可以问三娘的,只是三娘看见她被两个衙差搀扶回来的狼狈模样,哭不成声、语不成句,芸娘劝慰了好久,最后撒娇说想饿了想吃她做的糕点才把她眼泪止住引去了厨房忙活——情况可以预估,详细去不得而知。听闻周典史家、李家分别送了五百、一万两,她闭上了眼睛,困乏如潮水汹涌。这两天,她连打盹也不敢——
“我睡一会。。。。。。告诉我娘,把李家那一万两还回去,在我醒来前,无论李家来谁都不要见。周典史家送来的银子留着,用比五百里银子多的厚礼还回去。”
蕊儿点头。
芸娘又问,人已经迷迷糊糊了,还惦记着:“你没告诉家里郡主派了人来的事吧?”
蕊儿低声:“没。小姐不许我说,我没敢说。都是按小姐说的,信也给了老爷带去找镇北将军。”
“那就好。”
芸娘很快的睡着了。
梦里都是祈云披散着头发、笑语盈盈的样子,她握着她湿腻的黑发,在心里轻轻的念着:“欲取鸣琴弹,愁无知音赏,感此倍阑珊,散发独自凉。。。。。独自凉。”
第三十九章
李东祥原本跟韩东彪商量好的是:意思意思下就好了。不要闹太大阵仗。
李周氏回来惊魂未定的给他说起经过,埋怨他做事过了的时候,他还觉得她大惊小怪,现今这般,却是大出乎意料。就像李周氏说的,是不是太过了?他心生疑惑,却又一时拿不准怎么回事,韩东彪这个人他知道,有勇无谋,又加上他对他有救命之恩,自从两人“合作”以来,对他是言听计从,他说一不二,韩东彪是不可能违背他意思做一些多余的事的——这么说来,是生了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李东祥一惊,若是他们假劫持引来真山贼,那他担什么罪?又或者是,别人故意设计害他呢?更甚至是,那秋小娘子不是那个意思呢?越想越多,李东祥冷汗都出来了,连忙派了个心腹上黑风寨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上山来回起码得大半天时间,这大半天,秋家已经翻天了。
典史得知家人回报的消息,不管怠慢,不管这个知县要在这里呆多久,没走之前毕竟还是自己上司,更何况秋家小娘子挺身而出救了他家娘子,这个情,他还承的,他把那个家仆连夜带到了秋云山跟前,让他当面说与秋云山知道情况:
原来是待众夫人离开一段时间后,那仆役和秋家小姐(芸娘)用绳子把那头目绑在树上,两人快马奔出了树林,不想,不知道那些退出树林外的山贼是另外在树林外备有马匹还是趁着等待这段时间把马寻了回来,七八个山贼竟然追了上来,他们跑不过被擒了。那山贼头目气不过,差点要当场杀了小姐报仇,被人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