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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前,各府的马车正纷纷离去,阮一鸣见二人出来,上前先给齐王见礼,说道:“臣见过齐王殿下!”抬眸悄悄向阮云欢一望。
淳于信知道他有话要和阮云欢说,便微一点头,径直向马车行去。
阮云欢微微挑眉,问道:“爹爹可是有事?”
阮一鸣忙道:“臣想请问王妃,这几日可有空回去相府?老夫人惦念的紧!”
阮云欢微微一默,轻叹一声,说道:“方才的事儿爹爹也瞧见,为了王爷立侧妃的事,皇上震怒,贤妃娘娘怨怪,这几日怕不得闲。”老夫人惦念?怕还是为了他想让阮云筝争夺苍辽太子妃之位的事罢!
阮一鸣闻言,赔笑道:“王妃贵人事忙,臣岂有不知,只是……”向两侧一望,压低声音道:“这两****四叔便会回京,怕还有事要与王妃商议。”
☆、第425章 连自己也难说得清楚
阮云欢微微一默,点头道,“那等四叔回来,使人报个信儿!”虽然说,平邯府的兵权被狄山、景宁扶助张伦接手,终究那里太多秦家的亲信,要想清除,不是朝夕之功。
阮一鸣大喜,连声应是。
阮云欢边说边行,眼见已快到王府的马车前,突然脚步稍缓,水眸淡出一抹幽冷,淡淡问道,“不知母亲身子可好?”
她怎么会突然想起问秦氏?
阮一鸣一怔,只得道,“还是糊涂一阵,清醒一阵!”
阮云欢点头,说道,“母亲成日闷在那小院子里,对身子不好,眼见天气转暖,也扶她园子里走走才好!”也不等他应,径直向马车行去。
自从阮云欢回京,与秦氏间明里暗里的争斗,阮一鸣岂有不知?后来得知秦氏和刘思江的“私情”之后,虽然顾忌建安侯府和阮云乐,不曾要她性命,但将她软禁在木棉院,多少还仗持她这个齐王妃。此时突然听她关心起秦氏,心中不禁奇异,也不敢问,只是躬身应命。
齐王殿下倚着马车而立,向那边的阮云欢遥遥而视。但见她与阮一鸣说话只是寥寥数语,方才的脆弱已然淡去,身形挺的笔直,已是素日里睿智柔韧的齐王妃。淳于信乌眸微眯,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牵出一丝疼痛。
他的小狐狸,在时时伪装自己……
见她行来,白芍忙放下脚踏,扶她上车,路宁将马缰送到齐王殿下手中。淳于信微微一思,说道,“本王累了,也乘车罢!”不理路宁,随在齐王妃身后,径直踏上车去。
白芍本来随在阮云欢身后要上车,见状不由一愕,跟着抿唇浅笑,向赵承扮一个鬼脸,转身去与青萍等人挤随后的马车。
阮云欢刚刚钻进车厢,便被他自后拥入怀里,转身倒入椅中。阮云欢身子不稳,顿时跌入他的怀里,微微一挣,笑道,“怎么?”这位齐王殿下,素来不愿在王府之外与自己亲热,如今大多朝臣、家眷的马车虽已离去,余下的还有不少。
淳于信微微勾唇,闭目而坐,说道,“今日这场戏,王妃瞧着可好?”
阮云欢抿唇一笑,斜目横飞,向他一瞥,说道,“你大动干戈,将两位潘小姐灌醉,便是为了让她们御前失仪,令父皇不准你纳她们为侧妃?”
“嗯!”淳于信点头。
阮云欢摇头,含笑问道,“若是没有秦翊之死,皇上好端端的在千秋亭与众妃、大臣饮宴,你要如何令她们出现在父皇面前?”
淳于信轻轻笑起,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一手勾起她的秀发把玩,低声道,“苍辽太子尚在彩棚中,宴散之时,父皇岂会不来?”
阮云欢微微扬眉,略略一思,突然笑起,点头道,“你命那几位公子点中潘家小姐猜谜,使的原来是瞒天过海之计!”
淳于信扬眉,说道,“此话怎讲?”
阮云欢抿唇,笑道,“今日彩棚内的灯谜虽不常见,却大多并不难猜,那两位潘小姐也不是蠢笨之人,又岂会连连猜错?定是你使了什么法子,将灯上的灯谜换去。”
淳于信闻言,不禁挑了挑唇角,问道,“这与瞒天过海有何干系?”
阮云欢摇头,说道,“公子们比武,到点到两位潘小姐猜谜,其间隔着些时辰,又是两位潘小姐轮着喝,哪里就容易醉了?只是两位潘小姐被连连点中,大伙儿瞧着,便以为两位潘小姐饮了许多,到最后瞧见她们醉酒,便无人怀疑。其实……真正令她们醉酒的,是那几位宫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