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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嬷嬷等了许久,终于等来晏锦这句话,立即高兴的合不拢嘴:“能替小姐办事,是老奴的福气。小姐您放心,老奴一定把素心兰好好的送到二爷手里。”
晏锦笑着瞥了一眼向妈妈,此刻向妈妈身子微微颤抖,一双手撰成拳头。显然是被气坏了,却又要一直隐忍着不发作。
她非常满意眼前的情形,因为她想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
晏锦沉吟道:“许嬷嬷切记一定要告诉二叔,这素心兰娇贵,要用无根水浇灌,用别的水是万万不行的。”
晏家二爷自小喜欢打理花草,自然清楚要如何照料这盆素心兰。晏锦说这话,显然有些像是在班门弄斧。但是,许嬷嬷听了依然笑着回答:“小姐心细,老奴都记下了。”
晏锦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一个哈欠。
小虞氏瞧见,忙问:“素素,是不是乏了?”
“嗯。”晏锦揉了揉眼,略带一些疲色。
她尚在病中,身子自然有些虚弱。而且前世父亲去了之后,她几乎没有安安心心地睡过一个好觉。
此时,小虞氏和父亲尚在人世,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紧绷的心,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睡眠也好了许多。晏锦觉得,她像是回到了从前,在东院里陪着父亲的那段日子。
那时,她尚未瞧见父亲的容颜,对父亲更没有半分惧意。
她刚学会下棋那会,经常会跑到父亲的书房,缠着父亲对弈。
父亲的棋艺极好,每次她都会惨败,最后累的趴在棋盘上睡着。
父亲无奈极了,却又舍不得责备她,只能在她醒来时,摇头说她是个小睡虫。
她听了,总会装作无辜,然后又继续缠着父亲再来一局。
晏锦想着,唇角微挑,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许嬷嬷是聪明人,知道现在便是自己告辞的最好时机,于是忙道:“若是太太和小姐没别的吩咐,那么老奴先去映月院了。”
小虞氏心疼晏锦,想让她歇息,忙对许嬷嬷挥手:“去吧。”
“许嬷嬷,等等。”晏锦唤住许嬷嬷,急着说,“我想起,映月院树下还埋了几罐子雪水。”
说完,晏锦转眸看着向妈妈,“向妈妈你陪着许嬷嬷去趟映月院,将树下的雪水取出来,一起送到锦辉苑去。”
向妈妈此时本就对许嬷嬷有了意见,听到这个话后,神色虽不情愿,嘴里却回答:“老奴这就去办。”
等许嬷嬷和向妈妈出了屋子,晏锦才又坐直了身子。
小虞氏瞧见晏锦打起精神的样子,不安地问:“素素,可是睡不舒服?”
“不是。”晏锦将小桌子上摆放的茶盏拿起啜了一口,清醒了一些才问小虞氏,“母亲,三弟那件事情,窦妈妈可查出什么了?”
在映月院的时候,她没有主动问这些,是因为映月院毕竟是二婶的地盘,她担心隔墙有耳。
如今进了东院的地盘,屋外又有忠心耿耿的轻寒守着,她便放心的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小虞氏愣了楞,忙笑着转移话题:“素素你也累了,先睡会吧?”
“母亲。”晏锦噘嘴,摇头。
小虞氏本想,若晏锦不问起,她便不会主动告诉晏锦这件事情,她来处理便好。可这会她瞧见晏锦露出执着的眼神,便明白晏锦是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无奈之下才让轻寒将窦妈妈唤了进来。
窦妈妈进了屋子,福身行礼后,见晏锦再次问起,才轻声道:“老奴打听清楚了,这事不是季姨娘同三少爷讲的,而是跟在三少爷身边的郑七告诉三少爷的。”
果然,如她所料,季姨娘不会让晏谷殊来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晏锦想了想,问道:“郑七?是谁?”
窦妈妈面色尴尬,垂眸不愿继续回答。
小虞氏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嗓音说:“是秀竹家那位。”
听到秀竹的名字,晏锦顿时明白了,为何小虞氏和窦妈妈,迟迟不愿意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因为,秀竹同季姨娘一样,是母亲大虞氏的陪嫁。
当初,秀竹和季姨娘作为大虞氏陪嫁,本就是虞家准备给晏季常做通房的人选。尤其是秀竹,既懂事又长的水灵,众人便以为秀竹会比季姨娘早跟了晏季常。
可谁知,晏季常和大虞氏成亲后,两人十分恩爱。连大虞氏有身孕的时,晏季常也从未动过要找通房的心思。
直到大虞氏去世后,季姨娘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