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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傲龙堡中的小西湖远不及余杭的雅致,但是,风情却不让真正的西湖分毫。
风景好坏,皆在情一字,风中含情便是风情,风情万种本就是一种极致的风景,更何况这里还透着丝丝甜蜜呢!
夕阳西下,流苏捧着素白外袍,不徐不慢走至柳树边,将外袍并与一封信递给我:“风起,小心着凉,另外密部刚到的信件。”
昨天忙碌半夜,夜探拓拨阳,却无任何收获。今日傍晚我便好生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现在长发尚是湿的,并未干透,所以任由一头青丝散落,没有任何装饰。
披上素白外袍,收紧腰间,这时才发觉手中无物,便无奈浅笑:“流苏,你忘了拿腰带。”
流苏亦是无奈,一言不发,足尖离地,转眼便要施展轻功离去。
我却是赶紧叫道:“算了,我也要马上回去吃饭,有无腰带并不要紧。流苏,你也不必来回奔波了,先去吃饭吧。”一口气堪堪说完,若是慢了半拍,流苏定会不见身影的。果然,话音刚落,流苏几个掠步,已消失在我视线之外。
五月之初,已是入夏,可傲龙堡位于西北荒山上,太阳下山,阵风起,仍有点点凉意,我不禁拉拢了外袍。忽瞥得身旁有柳枝垂落,心头一喜,随即踮脚伸臂摘下一根叶枝繁茂的长长柳枝。
柳枝本为极柔韧之物,恰是做腰带的好材料,我便将柳枝绕上腰间,随手打了个结,固定住衣料。
湖水随风起涟漪,水清倒影岸边人,我低头望着水中影,芽青柳枝在一片素白之中更显碧翠,似翡玉绕身,衬得纤纤细腰仅盈盈一握。
收回视线,撇开湖面,宛然一笑,不想我随性一举,倒让一身素装生出别样风情来。
捡了个清静地,轻轻斜倚柳树杆,我打开密部信,取出白笺,迎风展开,俊秀小楷跃然眼前。
扶柳:当断则断,莫要考虑过多;随心而为,莫要将来后悔;决心一试,方知结果如何!霜铃笔依旧洒信入湖,湖水浸透信笺,墨迹晕开,渐渐沉入湖底。
淡然一笑,我心中问道,霜铃这是你给我的答案吗?你也要我勇往直前,若不试,焉知结果?你竟与林宝儿的看法一致!
其实,早在与林宝儿月下长谈之前,我已将心中困惑,写信通过密部转交于霜铃。我洋洋洒洒几千字,竟写不完心中烦恼,可霜铃寥寥几语便直指我心中要害,要爱便要有决心!
夕阳仅剩几缕微弱光线,而月牙儿也在天边若隐若现。长吐胸中气,换得一身舒畅,我心结已解,正欲转身离去,带上了好心情去品尝雪君的勺下佳肴。
回首一见,我有些愣住,不禁怀疑起来,我是否真的应该去学上功夫,不然为何每次有人在我身后作画,我都无法察觉呢?
碎步上前,我扬起明媚笑容:“原来洛大人也有雅兴作画?”
今早我派人通知洛谦,可以到傲龙堡来提取五十万两白银,却不想他没有到百草居点收黄金,反来这里悠闲作画。
一张不大的宣纸平铺在了青石板上,洛谦神情专注,勾勒线条,可脸上依旧带有儒雅微笑,温言道:“画由心发,不关风月。刚才情景触心,便提笔画下。”
温暖的橙色夕阳下,洛谦玉冠束发,月白长衫飘动。若不知详情之人,恐定要认为,此情此景,仍是西子湖畔,一名出尘的江南才子挥毫泼墨,优雅地要将这人间美景收入寸纸之中。
洛谦似溶进了画中意境,不思旁,不言它,只是抬腕挥笔,细细描下每一笔。
我也不再言语,似怕打乱了作画思路,只是上前走地更近,一览纸上画。我略略扬眉,心下讶异,画中风景数笔带过,却是极费笔墨的渲染了柳下女子的轻曼背影。长发如墨,绿柳束腰,白衣飘摇,似风飞扬。
最后一笔,勾勒出初升弯月,洛谦撂下毛笔,笑意暖暖,望我问道:“还请才女评点,比之上官将军如何?”
你本与大哥不同,我嫣然一笑:“扶柳不通画技,每次哥作画,我都不曾乱言。只是常依画中景,写上几句,以附和画意。”说罢,我提笔写到,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洛谦似乎有分惊讶,旋即又笑起:“约得哪家公子?那人好福气!”洛谦如往常笑容还是那般的温润如玉,只是眼中目光与以往不同,不再波澜不惊,而是带有一分失望,二分嫉妒,三分关心,四分温柔。是的,这个笑容没有隔上一层雾,水朦朦的,它十分的纯粹,干净地展露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山坡之上,晚风习习,泛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