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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扶了孙嬷嬷的手便出去了。
王齐恺眼底狠利之色一闪而逝,她心底有了别人,这是肯定的了,想到这里,他的头都痛了起来,看见桌上放着的那补脑汤,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
芙香儿只穿了袜子走到青石板小径之后,垂着泪往前,转了一个弯儿,后边没有人了,这才收了脸上眼泪,站直了腰,冷声道:“出来吧。”
侍婢从树影之中闪了出来,递给芙香儿一双鞋子,道:“首领,您何必这般委屈?竟让那贱婢打了您巴掌!”
芙香儿眼神阴冷,“我告诉过你们,能屈能伸,才是成大事首要条件,打我几巴掌算得了什么?想当初,我什么苦没有受过?”
她接着那双鞋子穿上,来到了小院之中,直直地走到东厢房处,那侍婢给她揭了帘子,她便直直走了进去,转过屏风,见榻边缩于一角的那女子,在桌前坐下,道:“替我倒杯茶来。”
那女子怯怯下了塌,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赫然又是一张芙香儿的脸,她伸手拿了茶壶来,熟练地替她倒好了茶水,递到她手上,又静悄悄地退下。
“大当家,以后这王府之事,让芙香儿盯着便成了,您何必亲自出马?”那侍婢道。
舒月玲看了一眼芙香儿那怯怯然的样子,眼底露了丝讥讽,“我若不亲自盯着一点儿,怕是又让人胡弄了去!”
那侍婢道:“属下只是替大当家担心,如今李迥派了人四处侦寻咱们的下落,蚁巢损失严重,大当家理应当心些才是。”
舒月玲手指在脸上搓了搓,把脸上那层芙香儿的皮揭了下来,露出原本那张清秀的脸来,笑了笑,“越是这种时侯,我越不能放松,王芷儿被王齐恺送进大狱,王府这下子好瞧了,李迥也不得清闲,全围着她转去了,正是我们动手的大好时机!”
她说到王芷儿这三个字,牙帮子咬得极紧,眼底略出些冰屑般的狠利来。
那侍婢担心地看了她一眼,道:“倒没有想到,李迥会出手。”
舒月玲道:“王芷儿,才是他心尖上的人!”
她一掌捏去,便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蚁巢大本营被毁,她由穆倾城护着,逃了出来,联合剩下的人仔细调查,这才知道,自己被王芷儿给骗了,王芷儿哪里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愚蠢,许多事都与王芷儿有关联,穆倾城更是不中了她什么毒,居然隐瞒了许多事实,不向她汇报。
那侍婢眼底露出惧怕之色,道:“大当家,如今她都已被关进宗人府大牢了,您便不用再担心了。”
舒月玲道:“她在牢里怎么样?”
“倒是没什么动静,听咱们的人说,她在里面只顾着吃喝,花了不少钱买通那些衙役来,整天的四周围找了美食来吃,倒只把坐牢当成观光了。”
舒月玲笑了起来,“真有几分处变不惊的样儿,我以往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那侍婢踌躇半晌道:“大当家,穆香主受的惩罚也应当够了,说到底,他对您依旧忠心不二,只是在王芷儿上犯了糊涂……”
舒月玲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你对他一番心意又怎么样,他心底里只有那王芷儿!”她在屋子踱了两步,“一个两个的,只惦记着那贱人,这贱人,我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道:“去,把穆倾城叫了来!”
那侍婢垂了头去,隔了一会儿功夫,便和穆倾城一起重回到了屋子里。
第267章 疯女人
穆倾城容颜消瘦了许多,脚步虚软,他被舒月玲使人下了软骨散,再关在柴房吊了两日,浑身的筋骨都象脱了节一般,五脏更是移了位置,腹内翻江倒海。
舒月玲看了他一眼,眼底冷笑不改,“穆倾城,你可知错?”
穆倾城垂头道:“姑姑,我知道错了,请您别生气。”
舒月玲道:“既知道错了,我也不多说了,这一次,便由你亲手取了那王芷儿的性命吧。”
穆倾城眼神闪烁,“姑姑,您这么做,只怕会让李迥更惦记着她,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既能让九王爷李迥对王芷儿死了这份心,又能让王芷儿生不如死。”
舒月玲有了几分兴趣,转过头来望他,“且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
她冷冷地望着他,他知道,只要有一言不合,他受到的处罚会更严厉。
在他的映象当中,他这位姑姑,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只除了李迥。
穆倾城垂了眼去,轻声道:“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