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那么好的白砚江(第1/1 页)
聂闻屿拦住她,动了真怒:“你敢走?” “为什么不敢?”田曦背上背包链条:“让开。” “田曦,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你觉得我不会跟你动真格?” “别气我,一会儿气得我胃抽抽你付不了责。” “田曦!” “让开!” 聂闻屿抓紧她的手腕,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我不让!今天不准走!” 田曦就这样看着他,满眼的桀骜与不耐。 何曾见半分往日情意? 从前她会隔着老远就一眼锁定他。 张开手、奔跑着扑进他怀里。 回抱她,她就会笑着撒娇,像小猫一样在他胸前蹭。 她总说:我爱闻屿,最爱闻屿。 她的目光充满爱意,时时追随他,每分每秒都想黏在他身边。 让他心痒、让他心悸。 爱不爱一个人,果然看眼睛就明白。 现在的田曦,面对他时只有忧伤和不耐烦。 甚至还有让他心痛的厌恶。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眼里只有他的小女孩。 这能怪谁?明明是他亲手弄丢了她! 聂闻屿突然就败下阵来, “你别生气,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我带你去看,一会儿送你回去,好不好?” 田曦总算稍稍和缓了神色,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臂: “什么礼物?” 聂闻屿把她带到书房,从笔筒里取出一个晃晃悠悠的小物什。 是一只竹编的小蚂蚱。 聂闻屿为她准备的礼物,是一只竹编的小蚂蚱。 田曦顿时有些呆了。 真像。 她的家在半山上。 十几年前交通不便谋生不易,打小的时候父母就在城里做生意,她和姐姐是跟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 小时候爷爷经常在山里砍回来竹子,用竹篾编织一些箩筐凉席背篓之类的用具。 自用之余还会担一些去集市上卖。 她每次都会去捣乱,爷爷怕她划伤手,就会用边角料编一个这样小玩意儿。 有时候是小蚂蚱,有时候是小鸟,有时候是小蜻蜓…… 也会像这样用一根细悠悠的长条吊起来,拿在手里就晃悠悠的,仿佛活物在飞。 那时候她只要得上一个这种小东西,就能开心上好几天。 爷爷在她离家求学的日子里去世了。 后来田曦再也没有得到过这种粗糙却可爱的小礼物。 她或许跟聂闻屿说起过,所以他带回来这样一个小家伙。 “喜欢吗?”聂闻屿轻轻圈住她。 “我今天在老街上逛了一下午,一直等不来你,不过好在遇到位老人在编这个卖。 我想起你跟我说的小时候的事,拿一个回来给你玩儿。” 田曦拿住那个蚂蚱,好叫它别再晃了,“谢谢。” 聂闻屿无声的摇头,在她后颈落下一个吻: “那今晚能不能别走?” 田曦挣脱他的怀抱: “你休息吧,我自己回去。” * 遥安最近的天气变幻莫测。 拉开门,屋外狂风大作, 将她的长发吹动,凌乱的朝后飞舞,拍到聂闻屿身上。 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每逢这种时候,空气会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田曦深深呼吸几次。 那年她和白砚江在东北拍一部网剧。 她是个打假期工的玩票,白砚江刚从一个胡团里放出来磨炼。 十八线导演十八线剧本十八线演员,两人的角色都还是镶边打酱油的。 有一天就是这样的天气。 当时在树林里,他们俩没镜头了,就在河边折了树枝,做了两根简陋的鱼竿钓鱼。 鱼线还是从她的假发套上拆下来的,鱼钩也是从道具那里顺的绣花针掰弯的。 但那天就是运气极好,空饵丢下去都能有鱼上钩,不一会儿竟然钓了一大桶。 整个剧组二十来号人啧啧称奇。 那个剧组十分穷,下雨的戏只能等老天爷真下雨的时候拍,驻扎地也是附近的农家。 她和白砚江心疼大伙熬夜上工,又雨打风吹。 把鱼提回住处,就借房东的厨房熬了鱼汤。 那是一个夏夜,雨格外大,大伙回来的时候全都冷的面色发青。 那锅鲜香奶白的鱼汤就那么被争抢着,配着馒头和榨菜吃得干干净净。 那天田曦负责烧火,白砚江负责把鱼洗干净煎过再掺水熬上。 他看起来那么干净文秀,却没想到厨艺如此好。 以致田曦喝过那碗的鱼汤,之后便觉得,再也没有谁的手艺比得上。 后来他们在一起,田曦是连厨房都不进的,而他只要在家里,就能负责把她喂饱。 而只要他不在,冰箱里的存粮吃完后,她要么是去吴悠那里蹭,要么只能吃外卖。 “在想什么?”聂闻屿撑着黑伞,为她挡住风。 第一滴雨点砸在地上,之后啪嗒啪嗒绵延不绝。 ·就像砸在她的心脏。 她的心狠狠抽痛了几下,痛的她立即就弯腰蜷缩起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