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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是屠玺凡,你是哪一位?”他的口气嚣张得像个作成作福的满州贝勒爷。
岳小含最讨厌这种自我膨胀的人。
“不!我不好!老纪,你赶快派人出来一趟,有个拎了一些杂物烂货的疯女孩挡在大门口,害我的车过不去……啊!什么?你要跟她问安?你省省口水吧,我问了她五句,她只回了我三个字,我看你不用问了,我才要你问安哩!”屠玺凡不悦的说。
岳小含冷眼看着他,他正不耐烦的和对方说话,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口气愈来愈软,但瞪她的眼神却愈来愈凶悍。
“老纪,你不要找我曾爷爷了,只是小事一桩……啊,曾爷爷!”
那个叫老纪的人显然不怎么买他的帐,还是叫了能制他的人来听电话。
岳小含有点得意,在心底猛地狂笑他一番,表面上仍是无声地观察对方的舌头开始打结的蠢相。
“是!不!不,没有啦,只是……很久没回来看你们了,奶奶说叔公从苗栗上来了,我是来找他的。喔!好。”他苦着脸连连应声称是后才收线,还暗咒一句,“老不死的!”
岳小含不待他转身,率先发难地挑衅问道:“怎么样?你找到来赶我走的人了吗?”
她肯捺着性子等这么久,为的就是讨一个能令他火冒三丈又不得不折服的时机,好奚落他一番。
“你别得意,臭丫头!”屠玺凡挽起名牌休闲服的衣袖,住她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她心怀警戒地瞄了他一眼,但没有却步,直到看他绕过自己身后,弯身捧起两盆兰花,才睁大眼睛怒斥:“你干什么?放下我的兰花!”
屠玺凡非常想照她的话做,平常呼来使去惯了的堂堂大少爷,一回老家还得充当搬运苦力,他又何尝心甘情愿?!但是曾爷爷所下的命令向来不容任何人反驳,甚至连问个原因都不成。目前他还搞不清岳小含的身分,只当她是店家小妹,所以觉得格外委屈。
不过他还是忍下怒气,改以稍微不逊的口吻道:“如果这些兰花真的是你的,本人乐得摔烂它们,但是既然已到我们家门前了,它们就是我叔公的。你自己也自力救济,动手搬一些,好吗?”说着把装了书本的箱子交给她,他径自往前跨进自动旋开的铁门。
岳小含好奇地注视那两扇往左言挪开的门,还刻意跑到监视器前探了探究竟,她睁大眼的好奇模样就像只初生的小鹿,可爱中见纯真。
她把视线挪至早已远离她几十公尺的屠玺凡身上,看着他虚有结实的好身段,却弯身吃力地扛着东西时,忍不住腾出一手轻捂住绛红的双唇,得意洋洋地笑出声。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新鲜娇娇女的模样,早被大屋里的人睨得一清二楚了。
十分钟后,岳小含跟着那个自称为屠玺凡的男生进了斜门半敞的大屋,落入眼帘里的就是坐在沙发上、伸着长舌气喘吁吁不停的屠玺凡,她突然觉得这个人喘气的模样还真像垂着长耳朵的科卡犬,平时在人跟前扮了一副乖乖样,临危时却派不上半点用场,就连给主人提鞋都还不屑顾。
此时已昏了头的屠玺凡,侧转视线朝岳小含的方向望了过去,大吃一惊,马上从豪华沙发椅上弹跃起来,一手指她的鼻子,趾高气昂地质问:“咦,你这个女瘟神怎么还没走,反而不请自来的闯了进来?出去!出去!”说着冲向她,强板过她的肩膀要推她出去。
机灵的岳小含身子一扭,躲开他蛮狠的粗鲁动作,左手紧抱着报岁兰,右手放下箱子,举将起来,不客气地旋身赏了他一记耳光,掌声清澈、响脆,余音袅袅足以绕梁。
而他被打得一愣一楞,连还手都来不及,就掉下了屈辱的泪。
“你……你……”他一手捂着颊,另一手指着她,痛得不能自己。
“我怎样?我打了你,不行吗?谁教你先动粗。”
“我撕了你!”他怒目瞠张,不管三七二十一,单手护颊,像只蛮牛似地扑了上去。
这次岳小含将兰花换手,抬起左手又赏了他另一记耳光,力道不重,但快得出乎他意料之外。
在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被一个小女生侮辱,是屠玺凡这辈子绝没料想到的事,他想哇哇大哭,把她当布娃娃一般狠狠地痛撕一场,于是不顾对方是名娇弱的异性,双手不假思索地抓住对方的领襟,往前一扯。
岳小含没被他抡起的拳头吓到,反而低下头腼腆地护着自己的胸口。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屠玺凡身后传来一声狮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