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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这时候才停止了测算,制止了展祖望的动作开口道:“贫道路经桐城,见到善信颇为不妥,便停下来测算了一番,若有不便之处,贫道在此致歉了!”
展祖望眼睛一亮,差点伸手抓住老道的衣袖,“道长不必如此,我确实有难了,还望道长能够指点一二!”展祖望掂了掂随身带着的钱袋,还好,应该足够给了。
老道见此也不再推托,两人退到祠堂的前脚边,避开路上三三两两来来往往的行人,“善信,可是在烦恼家宅之事?儿女可都是前世的債,有因必有果,推不得,躲不得。”
展祖望一听脑门上顿时就冒了汗,重重的点了点头,暗呼,今个真是碰到活神仙了,“望道长指点迷津!”展祖望说罢,就塞了块银两进了老道的袖子。
“看善信现在的面相上的子女宫,应该已有一子一女,第三子还在母腹之中未可知!善信的子女线尚浅,预示着已得的一子一女年纪尚幼,仍旧是无知孩童。”老道说得掷地有声,相当自信于自己的推测。
展祖望更加信了几分,这老道知道他有一子一女可以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的,他展祖望在桐城里也算得上大人物,稍稍打听一下并不难知道,但这老道竟然知道了自己尚未出生的幼儿,这连展院下人都没有全部得知的事,这个老道便能从他的面相上看出,看来功力着实深厚。
老道看着展祖望信服的神色话锋一转,说道:“不好,不好!大大的不妙啊!此乃女生男命,光光有祖茔庇护也难以遮挡她的煞气!”
展祖望一听,这可如何是好,顿时急了!“道长您既然能看得出展某的灾劫,就一定有解决之道!”展祖望把身上的钱袋塞到了老道的手中。
老道点了点头,问道:“子孙的事,要靠子孙来解,善信可舍得?”
展祖望皱了皱眉头,想到自己现在仅有的活泼可爱的长子和书慧肚子里新生的小生命,没有一个是他能舍的,迟疑的说道:“道长,展某能舍得金银珠宝,但万万舍不得我儿女的性命!”
“哦,善信误会老道所言了,女生男命,男生女命,万物相生相克,善信放心的凑耳过来一听,再做决定!”
展祖望将信将疑的附耳过去,细听老道的真言,边听边点头,此法不伤根本,确实可行。
老道受了展祖望的道谢后,翩然而去。
展祖望解了心中的疙瘩,翻上马背,就赶回了展院,面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六旬老头看到展祖望远去的背影才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回到祠堂里,白了一眼正在享用着丰盛祭书和美酒的青衣老道,摊开手,眼睛转向老道藏在袖子里的钱袋。
老道干尽了杯中的烈酒,舒爽的打了一个酒嗝,随意的擦了擦油腻腻的双手,从袖子里取出装得满满的钱袋,尽数倒了个底朝天,和老头对半分了。
六旬老头有些不满意这次的数量,“你怎么不多敲他些,那位展老爷可是算得上桐城的首富来着,你帮他解决了难事,可以大大的敲上他一笔,这种人物哪里会心疼这一点点银子!”
“哼,你就知足吧,贫道我混了那么多年,不光光是练出了一张嘴皮子,这看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好,这展家有一房可是福运好得很,太过算计了,反而折了贫道我的道行,不值当啊!再说了,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是静下心来看戏为妙,何必在乎着身外之物的多少!”老道说完,捞起酒壶就往自己的酒葫芦里倒了个干净,换来老头鄙夷的哼声。
另一头展祖望回到展院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一沾到床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发出微微的鼾声,接到嬷嬷通报的书慧,放下午膳,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展祖望四仰八叉的占着她的床铺睡得正香,书慧接过嬷嬷手里捧着的汗巾,轻手轻脚的给展祖望擦干湿答答的、黏在头皮上的头发,取了一个绣样,就在里屋的卧榻上边晒着太阳,边绣着云翔的肚兜。
当云翔都睡得饱饱的结束午睡,在王嬷嬷和丫鬟们的围绕下,磕磕绊绊、走走停停的来到书慧屋里的时候,展祖望还在补眠之中,时不时的翻□,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云翔见到自己每日下午玩耍的地盘被人占据了,霸道的性子又犯了,鼓着腮帮子很不高兴,趁着娘亲不注意的时候就揪着展祖望披散下来的头发揪了揪,拽了拽,看着展祖望在睡梦中紧紧皱起的眉头,“咯咯咯”的笑出了声,云翔知道辛亥革命成功后,到了民国,他们的大辫子就要剪掉了,所以他也没有什么珍惜头发的概念,玩得不亦乐乎。
展祖望早在儿子下重手的时候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