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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栖有些茫然,季时屹视线锁住她,目光灼灼:“我当你底牌,嗯?” “任何情况我都给你兜底,你跟你妈妈做怎样的决定都可以。” 阮栖望进他眼睛里。 因为混血,季时屹的眸色跟常人不一样,偏淡蓝,那种蓝,很容易让人联想想起摄影里的‘蓝色时刻’,于暮色后天地寂静的一瞬,纯粹、平静,轻易的,给人力量。 阮栖承认自己差点沉溺,季时屹的承诺太诱人,但她很快抬手抵住他胸口,隔绝开距离,果断道:“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季时屹挑眉,情绪不明。 “好。”他勉强笑了一下,替她解锁。 阮栖推门下车。 季时屹帮她拿行李,看她走进洋房铁门。 阮栖进门后回头看他一眼。 季时屹没走,高挑的身体靠着黑色车尾,随手点了跟烟,冷风把他大衣衣角吹出褶皱,夜晚下过雪,他站在薄薄一层的白雪里,姿态闲散,就这么看着她。 看她回头看他,单手握着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阮栖的手机震动,看见季时屹的微信信息:“要接电话,我会担心” “好”阮栖回复。 阮栖终于收回视线,她推着行李箱想,许佳宁的结局她已经看见,她再也不要当 完结倒数章节 “谁知道她是不是拿乔, 离婚,她倒是敢离,当初签了婚前协议的, 离了婚一毛钱都没有的!” “大过年的,找什么晦气,我当是多大点事。不就说了她两句,以前倒是能装装样, 现在怎么了, 装不下去了?” “是不是还在闹姜成生日宴的事?” “早听说在为她女儿闹,闹得姜成心烦。我们家怎么对不起那个拖油瓶了!要工作找工作!要房给房, 谁家拖油瓶能有她命好, 还要怎么样?” “……” 姜家果真很热闹。 阮栖还没正厅,就听见别墅花园里, 几个姑姑在议论。 大姑最先瞧见她,见背对着的二姑还在说, 微微咳嗽了两声。 二姑回头, 看见她,难得有些不自在,闭嘴不言。 “呀,西西回来了。是不是你妈妈跟你打电话,我跟你说,大过年的,劝劝你妈妈, 不要吵得人脑仁疼啊,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都是一家人。”小姑热情地想挽她手臂。 被阮栖抬手避开,她没搭腔, 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行李箱轮子压过她脚背,没有什么情绪的,一言不发地走进大厅。 小姑跳起来,尖叫:“我新买的鞋!好贵的不啦!站住,你什么态度你!” 本来还要找茬,被大姑一把拉住手指:“行了,你也知道是过年。” 姜成是独子,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个妹妹。 据说姜成还在上学时,母亲就去世了,姜成一应生活皆有两位姐姐打理照看。 姜家几位女士,看姜成的目光都充满了浓浓的母爱。 这就导致整个姜家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三位小姑必然跳出来,运筹帷幄、指点江山。 阮栖早已习惯这样的阴阳怪气,已经能到左耳进右耳出的境界,心绪丝毫不会受影响。 小姑们只敢躲在外面议论,那就说明里面的许佳宁跟姜成这次确实吵得厉害。 方姨先迎上来,接过她行李,看了一眼外头叽叽喳喳的几人,忧心忡忡的偷偷跟她咬耳朵:“去看看你妈妈吧。” 许佳宁脾气好,待人温和,方姨在姜家做了快十年,还是向着许佳宁的。 阮栖低声询她细节。 用方姨的话来说,其实是小事。 每年大年三十,几家人都是凑一起过年。 人一多,场面不一定都是温馨和睦,席间二姑状似提起那天偶遇阮栖的事。 翻来覆去的,依然是那几句夹枪带棒的点拨:阮栖如今大了,翅膀硬了,挑三拣四,好高骛远,眼睛长在头顶上。 几个姑姑向来这样说话的,大家都习惯了,除了姜书禹出来驳了几句,没人在意。 姑父们嘻嘻哈哈岔开话题,想把这茬揭过去。 谁也没想到姜成身边的许佳宁会突然发作。 她转过脸,一字一句的质问二姑,她女儿怎么好高骛远的,不听长辈的介绍嫁给有钱有势的老男人就叫好高骛远了吗,长辈说话刻薄,她顶了几句嘴就叫眼睛长在脑袋上了吗,是我女儿翅膀确实硬,大学就自己赚钱养自己了,白白担着你们嘴里‘拖油瓶’的名声 她说一句,旁边姜成的脸就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