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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必客气,我抓这贼也不全是为了行侠仗义,听说捉这采花贼的赏金相当丰厚,不知……”叶蓝依不着痕迹地转手,避开他的一抓,把手背到身后,也不和他客气,直奔主题。
公孙雨尴尬挠头,既然人家已经明说抓贼是为了赏金,他也不好意思再客套,叫来听差的衙役,到后面取银两。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等待衙役取银子的同时,公孙雨觉得大家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便没话找话地向叶蓝依发问,同时,这样问,也是对叶蓝依的好奇。
叶蓝依品着刚被端上来的茶直皱眉,比起李府的顶级雨前龙井,这茶,也涩得太可以了,难道是用茶叶末泡的?正犹豫着要不要掀开茶壶看看里面的茶叶。
所以,当叶蓝依听问抬头时,她的眉头就是皱紧的,看在公孙雨眼里,只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但凡江湖中人,大都有各种各样的古怪规矩,说不定眼前这个看着年纪不大,却深怀绝技的少年,就是不喜被人问来历。
百乔却只当皇后没想好自己的身份,不好回答那位年纪不大的京兆尹,正想替皇后解围,五百两银子,被衙役用托盘捧出来,白花花地放在桌上。
百乔已经喜得两眼放光,忘了要为皇后解围的事了。有了这些银子,好长一段时间,就算皇上没有及时把她们接回宫里,吃饭住宿是不愁了,不过在宫里练出来的镇定功夫不是盖的,她就算是恨不得扑上去,把银子紧紧抱在怀里,脸上还是像叶蓝依一样的平静无波。
叶蓝依只是对着公孙雨淡然点头,示意百乔把银子收好,百乔上前,就着托盘内的大红缎子,把银子包了,捧在怀里。
公孙雨张口想说什么,但是见叶蓝依淡笑的脸,还是打住,五百两的赏金都给了,也不差这一方红缎了,堂堂的京兆尹,为了一方红缎被传小气,他真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还有事?”叶蓝依侧头去看公孙雨,这个刚刚被弹劾的京兆尹,真是年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如此年纪,能做到这个位置,多半不是靠真正的政绩,后台是一定要硬的,而那个吏部尚书却上书弹劾他,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那位尚书真就是个为民请命,于自身不顾的清官,二就是,朝中权势的斗争要升级了,这年轻无为的京兆尹就要被推到风口浪尖,是福是祸就看他的造化。
“没事,没事!”公孙雨被问的脸皮发烧,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有点舍不得那块缎布,只能不住地摆手。
叶蓝依点头向他告辞,公孙雨客气挽留,叶蓝依推脱几下,便各自散去,公孙雨把叶蓝依二人送出府衙,才依依不舍地回自己的卧房,准备接做之前未做完的梦。
当他把门关好,转身,猛然间发现他的屋内多了三道身影。一个身着昂贵墨蓝丝袍的男人,坐在桌旁手擎茶碗,品着里面的凉茶,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同是一身漆黑的两个男人,相同的相貌,不同的是一个冷着眉眼,帅酷到让人看了都觉发寒,另一个眉头微皱,似乎天下间太多的事让他烦忧,就是日理万机的皇上都不如他来得忧国忧民。
那两个看似侍卫的人,公孙雨不认得,而坐着喝茶的人,公孙雨却是认得,做为堂堂的正四品京官,连皇上都认不得,他也就不用混了,何况这个皇上还是他自小一同长大的好友。
“不知皇上深夜到此,臣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公孙雨装模作样地向慕容宣齐施大礼,本以为慕容宣齐会像从前一样笑骂他,却不想慕容宣齐冷着脸把茶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怒道:“公孙雨,你可知罪?”
“臣知罪!下次臣一定随时候驾!”公孙雨并不是很认真地笑着。
“你明知朕说的不是此事。”慕容宣齐怒容更盛,“这半年来,京城治安混乱,民不得安,你身为京兆尹难道就没有责任?”
公孙雨叹道:“还是当初那句话,臣非此料,皇上又何必一定要为难臣呢?还是另选贤臣吧!”
慕容宣齐皱眉,语气却和缓了,“这个官说大不大,让你来做是委屈了,只是除了你朕实在找不出可信任的人,如今虽说天下太平,只是这朝中各股势力斗争,也是要有个平衡,朕可信任的人不多,只能委屈你了。”
公孙雨沉默,他也知慕容宣齐的用心,只是这各方的势力,岂是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能权衡的?就像几日前两个恶少当街争夺民女,他也只能暗中将人拦下,一个是当朝丞相的长孙,一个是老王爷的幼子,哪个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别说是法办,就是重话都不敢说上一句,难怪半年前上任京兆尹年方四十,便急急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