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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地记住了,无论如何,总有一天能让你亲手把他们揍一顿,好好出一口气。”
云箫不再说话,他自然听得出来我话中安慰的成分。他也清楚我们现在在别人的地头,行事自然要谨慎些。想了想,终于还是低着头,不满地跟我回客栈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云箫的脸上还是阴沉沉的,连云烟都不敢跟他说话。这小鬼头,生气的时候果然有几分威势。可惜遇上我,一个暴栗赏过去,所有的威慑终告无效。一边揉着生疼的脑袋,一边骂骂咧咧,(不敢骂我)很不情愿地跟在我身后,一直上了船。
我不知道此时的造船业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但当我见到眼前这艘四层高的大客船时,还是有些吃惊的。此船长二十余丈,高四层,船体两侧下削,首尾高昂。具体为何造成此样我是不清楚,但只站在岸上便觉得它气势非凡,心里也格外崇敬。
船上水手穿行往来,我们一上船,就有人领着到了顶楼。这顶楼总共只有数十间客房,我们占了五间。我和云烟一间,云箫和叶鸣共住,其余三间由剩下的九个少年分了。船上客房不比家中,房间不大,设施也简陋的多,但我们已经很知足了。毕竟在底下的三等舱中,那可是好几十个人挤着一间大屋子,上楼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见着了的。
不久,船就动了,那些孩子们一阵欢呼,我虽然觉得有些好笑,却不由自主地受了感染,心情也好了起来,云箫脸上也终于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中午的时候,水手过来问我们要不要给我们准备午饭,我便应了。一会儿,又有人叫我们吃饭。第一回在船上吃饭,有些新奇。那些孩子在得到我们允许后马上就蹦蹦跳跳地先过去了,我和云箫、云烟、叶鸣跟在后面。到船上饭堂时,人并不多。这船上的饭堂也有好几个,这间算是高级的,价格比较贵,来的人自然也少。我们仗着自己身家深厚,自然要挑最好的享受。
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刚坐下,发现云箫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狠狠的,有些愤怒。我随他看去,不由得笑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狭路相逢
没错,现在进来的正是昨晚在妓院门口说我们是兔儿爷的那两个人。我就说了人不能做坏事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得罪了我们,自然有你好看。
我心里得意地笑着,手上却不停地捏着云箫,让他不要作出仇恨的眼神,千万不要让人有所提防。毕竟昨晚他们说话那么低,一般人是不可能听得见的。更重要的是郑夫年教我们的内功非常特殊,表面上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当然我们还没有达到衣不沾尘的地步,所以不可能出现像郑夫年那样被我看出来的情况)我们也毫不担心他们会看出我们的底细。
他俩见着我们也是微微一怔,前面那个主子模样的看起来有些意外,还有些欣喜。而后面的那个,仍是一脸尴尬。我想话应该是他说的,心里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恨意,脸上却是礼貌地笑。他见我们没有敌意,仿佛松了一口气,也冲我们笑笑,然后找了另一桌坐下。我心里骂道:“我呸,敢作敢为,说了就不怕承认,干吗还做出一副抱歉的样子,抱歉能当饭吃吗?”
一顿饭吃得我心花怒放,脑中不时浮现出如何将他们教训的哭天喊地的画面,一时高兴,破例多吃了一碗。云箫的表情与我类似,一时嘴角上扬得意非凡,一时哼哼冷笑数声,只吓得邻桌的那几个孩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差点把我给乐死。
吃完饭我俩有意识地找他二人攀谈,这两个人倒也没怀疑我们,嘻嘻哈哈地一会儿竟然成了朋友。据他二人所说,他们俩是北燕商人,做的是布匹、绣品的生意,此次前往长沙,正是要去订一批湘绣到北燕去卖。那高个年轻人,叫韩无炎,乃家中的第三子,这是第一次出门经商。而那看起来不俗的下人叫冯昆仑,是家里的帐房先生。我偷偷地看了看他的手,没见着如同云封和张自成指腹处的粗茧,虎口处倒有些用刀的痕迹。
脸上不动声色,笑道:“原来我们竟然是同行,在下林若,舍弟林轩,乃是楚人,我们也是小商人,做些茶叶、水酒买卖。”
“两位竟然是楚人?”冯昆仑显然有些不信,昨日我们撞见的时候我和云箫穿着东越服饰,在一众楚人中格外显眼。
“呵呵,在下确实是楚人,昨日我们刚从东越订货回来,顺便穿了身东越的衣服,所以难免有些误会了。”说罢,我又用楚地方言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他才恹恹地不再说话,不知信了没信。
“我还以为你是越人呢,本来想问你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