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油咖喱(一)(第1/2 页)
欧洲中世纪,女巫赛琳娜在炼制“魔水”时,偶然发明了一种液体。这种诱人的香气不仅能够掩饰白种人特有的体味,还能起到催情的效果,她为这种液体起名为“香水”,一时间在站街女中秘密流传。随着长达三个世纪的欧洲女巫大屠杀,作为“邪物”的香水也销声匿迹。
十八世纪,法国没落贵族理查德在古堡中偶然发现了失传已久的香水配方,利用东印度公司从印度运送过来的香料,重新研制出香水,作为贡品送入皇室,在贵族圈里大受欢迎。香水这才摆脱“邪物”的称号,在欧洲登堂入室,成为贵族身份的象征,理查德也因此成了富豪。
传说中,最顶级的香水配方只有理查德一人知道,每年只生产0.1磅。理查德死后,家人遍寻秘方不得,下葬之前进行遗容化妆时,入殓师从他嘴中发现了一张嚼烂的纸条,只剩下两个字还能勉强认出:curse(诅咒),kali(咖喱)。
连着好几天雾霾天气,整个城市仿佛从地球上消失了,出个门都像玩游戏开拓新地图,再加上月饼讲的“水婴灵”的事情,让我长时间无法自拔,感觉身边全是婴儿的怨灵。我索性足不出户,天天在宿舍里睡觉打游戏,饿了就吃方便面喝啤酒。
虽说面是方便了,但是天天吃,嘴里也淡出个鸟来。我又想起在泰国、日本吃的美食,肚子里的馋虫子又提出了抗议。
月饼从印度带回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让我随便拿,一时间我身上佛珠、手串、项链配得齐整,去上课,同学都以为我皈依了佛门。寝室里烟抽完了,趁着月饼出去买烟,闲得无聊,翻开他的大旅行箱瞅瞅还有什么好玩意儿,结果在箱子最内侧的拉链夹层里,摸出一个标着“kali”字样的玻璃罐,看颜色挺像辣椒酱。
我顿时口水出来了,这可是正经印度咖喱!连忙支上酒精锅,淘米煮饭。
米是月饼从印度带回来的basmati,在全世界都很有名气,米粒晶莹剔透,颗粒饱满,细细长长的,嚼劲松软还不粘牙。更妙的是,这种米煮熟后,呈现出非常润泽的金黄色,别说吃了,单就这么看看也让人直流口水。
眼巴巴等着米饭熟了,香气从锅盖里“扑哧扑哧”往外冒,我盛了一碗,打开咖喱瓶,舀了一大勺拌进米饭,呼着热气吃了起来。
basmati特有的香味加上咖喱辛辣的浓香,让我都舍不得嚼咽,就这么放在嘴里,只觉得四肢百骸无比舒坦,全身通透,这几天被雾霾天气阴侵而酸疼的关节也热气直冒。
月饼回来时,我已经开始吃第二碗:“月饼,给你留了半锅,这咖喱实在是太香了!”
月饼脸色一变:“我带回来的那罐咖喱?”
我伸长脖子咽下口米饭,点了点头。
“你个吃货!”月饼摸出烟点了一根,“也怪我忘跟你说了。”
两碗饭下肚,我拍拍肚子往床上一躺:“唉!胖就胖在这一顿上了。一罐咖喱把你心疼的,至于吗?”
“你要是知道这罐咖喱是怎么回事,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月饼摸了摸鼻子,一脸无奈地笑着。
印度,德里市。
被德里门南北分开的德里市,被称为“新、旧德里”,犹如两个贫富悬殊的邻居,居住在同一片土地上。相对于新德里的高度现代化,旧德里更多的是肮脏、混乱、犯罪以及保存完好的历史建筑。
尽管如此,每天都会有大量新德里的居民驱车赶往旧德里,倒不是因为他们对历史文化的爱好,而是整个德里市最有名的餐馆shahala在这里。店老板夏尔马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虽说住在属于贫民区的旧德里,但是源自于婆罗门的高贵姓氏却是他除了拿手的咖喱大餐以外最值得自豪的事情。
不过食客们似乎对他的姓氏不太感冒,所以当他自豪地介绍自己时,食客的眼睛却始终不离餐单,这多少让他有些失望,只好回到配料间熬制咖喱。
shahala的咖喱需要20公斤洋葱芯、10公斤番茄、蒜肉和不同的香料搭配,用顶级的橄榄油过一遍,再用慢火熬足40个钟头,根据不同食材,咖喱要求分时段(精确到秒)地加入相应的原材料,才能煮成各种色香味俱全的咖喱菜式。
每次咖喱熬制成功后,夏尔马都会把熬锅端进只有自己才能进入的密室,据说里面藏着做咖喱的最后一道祖传秘方,也正因为如此,shahala的咖喱味道才会与众不同。
这几天生意并不是特别好,餐馆西边第三条街的垃圾堆莫名其妙地着起了大火,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