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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鸣峰对这件事,已有了个决定……
撇开“布衣银箫”于瘦竹等不谈,剪除江湖败类,乃是侠义门中份内之事。
小孤山这伙强徒,为非作歹,匪首“九幽活判”雷洪,是晋地“八荒铁蹄会”中人物,自己不必“舍近求远”。
除去“九幽活判”雷洪等这伙人,不但是替江湖除害,同时也是削薄“八荒铁蹄会”的实力。
孟玲一声轻“哦”,道:
“醉伯伯,咱们去哪里?”
“杯中神游”侯乙,遥手一指,道:
“前面不远,可能就是‘章田镇’啦!”
孟玲突然想到那回事上,又道:
“醉伯伯,刚才山神庙中那个‘寒霞秀士’骆胜说,小孤山来了一个‘玉面蜘蛛’虞瑛,幻变千相,善于易容扮妆……”
“杯中神游”侯乙“嘻”的一笑,道:
“孟丫头,你想跟那个‘玉面蜘蛛’虞瑛,照面会一会?”
孟玲点点头,道:
“是的,那骆胜说,‘玉面蜘蛛’虞瑛的庐山真面目就是个年轻女子……”
石鸣峰含笑接口道:
“孟玲,那个‘玉面蜘蛛’虞瑛,有一手幻变千相的易容绝技,你又如何知道谁是‘玉面蜘蛛’虞瑛?”
孟玲一努嘴道:
“‘天下无难事,就怕有心人’……那虞瑛再是幻变千相,咱孟玲也要把她揪出来。”
大道上行人渐渐稠密,前面已是鄱阳湖边的“章田镇”了。
“杯中神游”侯乙,解下背上大葫芦,里面已涓滴不存,“哼”了声,道:
“这只葫芦真该死,几口酒喝下,里面又是干干净净,半滴也没有了。”
孟玲脆生生一笑,道:
“醉伯伯,您别骂大葫芦‘该死’,您不喝,葫芦里永远是满扑扑的酒,一滴也不会少的。”
三人来到街上,石鸣峰视线游转之际,一指前面道:
“侯前辈,前面大街边上,围着一堆人,不知是怎么回事?”
侯乙尚未回答,孟玲已接口道:
“鸣峰,咱们走去看看!”
三人走来墙堆,纵目朝里面看去,原来是个问卜测字,算命相面的摊子。
侯乙朝那个卖卜的相士看去,文巾儒衫,颔留清髯,原来是个冬烘老穷酸。
这个测字问卜的老相士,似乎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很灵验,因而有不少人上前求教。
“杯中神游”侯乙,看来觉得有趣,咧嘴一笑,道:
“金童玉女,咱醉老头儿过去测字问卜,向这位老相士讨教一下!”
坐在里面凳上的老相士,也已听到侯乙这话,含笑点头,道:
“老先生请于盒中取起一枚纸卷,老朽依纸卷上(奇*书*网。整*理*提*供)字,替您拆字触机一算!”
侯乙从桌上纸盒中,取出其中一枚纸卷,交了给老相士……
老相士揭开纸卷,上面写着一个“坐’字……就即向侯乙问道:
“不知老先生所问何事?”
“‘问的何事’?”“杯中神游”侯乙醉眼一眯,笑了笑,道:
“烦先生问卜一算,咱醉老头儿‘酒运’如何?”
敢情,问卜触机那有问到“酒运”那回事上?
这位卖卜老先生朝“杯中神游”侯乙目注一瞥,微微一笑,挥笔将“坐”字拆成“人”“人”“土”三字,缓缓一点头,道:
“老先生问卜问到‘酒运’,倒是一个上上之卦。”
石鸣峰和孟玲两人,见侯乙触机问“酒运”,不由暗暗发笑……
见卖卜先生说出这话,又不由直愣愣朝他看来。
“杯中神游”侯乙,醉眼一亮,问道:
“先生,何以见得?”
卖卜的指着纸上所写拆开的三字,道:
“‘坐’字拆成两个‘人’一个‘土’字……瓷土、陶土上窑可以做成酒壶,两人对坐,加上一把酒壶,岂不是把壶对酌,酒中逢知己……”
卖卜先生向侯乙微微一笑,又道:
“老先生触机问卜,拈上此‘坐’,问到‘酒运’如何,倒是一个上上之卦。”
“杯中神游”侯乙哈哈大笑,付了酒金,和石鸣峰、孟玲两人离去。
孟玲咭地一笑,道:
“醉伯伯,刚才那个穷酸老冬烘,对‘拆’字倒还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