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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听罢,正欲找李公子说理,谁知跟李公子同来的一个小厮捧着一小锭金子笑面而来,说是做叶儿梳理之费。老鸨见钱眼开,收了金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李公子在璧月楼里胡作非为。短短三日,竟有七个小厮的屁*股被他弄上手。
小厮们玩便罢了,若是他破了宣家小少爷的屁*股,这事儿可就了不得。老鸨只觉自后背向上,突突冒着冷汗,偏生脚下不听使唤,频频拌蒜。
再说醉春闯入绣房去唤宣安与辛词,那二人一听宣夜遇到危险,忙整理衣装,随醉春奔去后院。
一路上,醉春不忘解释道:“我见你们二人谈得融洽,本想去灶房烫壶酒,弄些清爽小菜端来,谁知遇上李公子身边小厮,嚷嚷着说要借剪子刀子之类的铁物。我正要问拿去作甚,忽见伺候他的那些个姐妹鱼贯而入,吃茶消渴。其中一个道,‘可怜那个眉清目秀的哑巴,这便要被玩弄了去。’我这才想起,宣夜少爷便是哑子!也顾不得灶上火苗,赶忙跑来只会你们。”
这话不啻于一把匕首,直直戳入辛词同宣安心中。二人心忧宣夜安危,不免加快脚步,飞奔着跑到后院。待到圆亭,辛词一把扯开帷帐,宣安顺势跳上石阶,见一个高大男子赤着□,那物突突跳着,青筋暴露好不吓人。自家弟弟醉卧席上,满面通红,嘴唇微微抽动,男子不知往宣夜嘴中喂了何物,引得宣夜猛烈咳嗽几声。
宣安见状,怒火中烧,毫不犹豫踢倒酒席,朝李公子飞踹一脚,李公子躲闪不及,当场跪倒在地,口吐鲜血。宣安一手掐住李公子脖颈,另一只手玩命捶打着他的胸口,嘴里狠狠骂着:“你这淫*贼,竟敢偷到我弟弟头上,今日若不打死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李公子被宣安偷袭一番,连打了几拳回过神来,他自是不甘被打,扭着身子反击起来,二人滚打成一团。辛词乍见李公子,不觉失魂落魄,脑中一片空白愣在一边。还是醉春在旁轻唤辛词,辛词这才回过神,急匆匆奔到宣夜身旁,将他搂住。
不知宣夜食了什么,身子烫得如火炉,辛词以为宣夜染病,越加着急,忙在宣夜耳边呼他姓名。宣夜半睁半闭着眼睛,一手环住辛词柳腰,将头埋进她怀中。
辛词以为他是受了惊吓,这便顾不得男女有别,而是疼惜地反抱住宣夜。宣夜扬起头,似昏似醒,挨着辛词磨蹭身子。辛词一怔,面上飞起两朵红云,谁知那宣夜疯癫一般,对辛词捏手捏脚,搂搂抱抱,极为狂放。
正在此刻,忽听李公子一声惨叫,辛词探头一看,瞧他匍匐在地,不住抽缩身子,想来是被宣安击中要害,不得还手之力。宣安挥拳再打,却被赶来的文宁以身挡住道:“大少爷,再打可是要出人命的。”
宣安看清来人,挥手欲推开文宁,谁知文宁一侧身按住他的胳膊。宣安怒视文宁,张口欲骂,却听一侧的辛词缓声道:“将你的脏手从宣安身上拿开。”
“小词……”文宁听罢沉了沉,无可奈何地挪开手。
辛词又道:“宣安,那人断了几根肋骨?伤势可重否?”
“死不了。”宣安回道,他见辛词脸色,似认识李公子,这便狐疑问道:“辛词识得此人?”
“岂止识得。”辛词冷笑一声,侧过头望向文宁道:“文公子,你说,我与这人算旧识吗?”
“辛词,那日之后,我与李公子再无往来,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唤他身边小厮来问个清楚。”文宁嘴角一抽,叹息道。
“他不是回去京城,怎会在樊城出现?难道不是寻你而来??文宁,自你来到宣府,我便一再忍让,你我过往,不足为外人道也。我曾得你爹娘恩惠,终身难忘,无以回报,只得咬紧牙关,不去论你是非。没想到你利用机会,竟来到宣家寻我,说甚么破镜重圆之类的废话,还不全是为了你的前程。我早早便答应过你,那些个事,我自会烂在腹中,决计不告诉旁人。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两不相扰,也便罢了。可今日,你的好友李公子又行龌龊之事……”
辛词话音未落,文宁便打断道:“他来樊城,我确实不知。他对宣小少爷做出如此混事,自是该受得教训。宣安已经将其暴打,也便罢了。辛词,你静心想想,他家在朝中颇有人脉,若是惹了他,宣家恐会遭殃。依我之见,这事情如此便罢,何苦闹得不可开交呢。”
“是宣家会遭殃,还是会影响了文大少爷的如锦前程?”辛词咄咄逼人道:“我自是知道分寸,用不着你多言。李公子,你究竟喂宣夜食了什么?为何他身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