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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会那样对我,为什么要分手呢?”
“白菜,你变了。”
“我没有。”
仁王的声音有些苦涩,“你或许自己没有察觉,但是你太在意我了;不知不觉之间,你生活的轨迹便习惯于迁就我……白菜,你很优秀,即使这样,也依旧可以把持住节奏,但是,太辛苦了。”
“白菜我们需要隔远一点,看清楚自己和彼此的态度。”仁王说道这里,不禁有些淡淡的心疼——不是不喜欢,而是,他太在意她的在意。
尽管少女从来都不说,然而仁王怎么可能不懂她的患得患失;在感情里,妥协不等于包容,如果不拔除掉那些不稳定不信任的因素,两人最后只会淤积起很多的矛盾。
两人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场恋爱,都想认真对待,却手忙脚乱,不愿承认却不可否认它终有一日会变成负担般的存在。
如果是走到那一步,松田该有多么的心痛与愧疚。
仁王忽然想起有人说过,距离能过让人们更加冷静地看清彼此,同时也思考清楚很多问题。
“白菜,”仁王的冷静的语气里夹杂着微妙的心疼,“谢谢你……可能我这么说很残忍,但是,和我交往,是否是为了放下你的执着?我想你现在无法回答,就像我现在也无法许诺你未来一样。”
未来,饱含着多少变数;他们十指紧扣,信心满满,却在自己成为变数之一时迅速沉默。
松田不怪仁王。
她喜欢他,从初一到大学;仁王是她的初恋,亦是最初的执着——仁王一直以来都占据着她心中的某个角落,随着时间叠加,那份坚持越来越浓。
就算松田喜欢他,二人终于交往,却也无法笃定对方就会成为那个枕边人——只不过这是目前二人希望的最好的结果。他们过了幻想纯情的年纪,开始接受现实的洗礼,也懂得给自己保留后路;喜欢不等于爱,就像恋爱不等于婚姻一样。
他们同许许多多的情侣一样,走到了过渡的路口,接下来的路途会有些煎熬有些难走,但经历了这些,他们才能够得到最坚定的理由。
所以,“对不起,白菜。我选择了和你分手。”
咸涩的海风迎面而来,松田眼角微酸,轻轻地说,“谢谢你,仁王……我现在很压抑,但是你说得没错。仁王,如果我们得到了一样的答案,”松田微昂下巴,眼眶浅红——
“你敢娶我吗?”
退潮声里,少年风杉微动。
“敢。”
*
松田若有所思地盯着天花板,门口传来一阵礼貌的扣门声,一轻两重。
“你不打算起床吃早餐?”仁王挂着围裙居家打扮,伸出脑袋叫松田。
松田白菜挺尸而起,眼神幽幽地看得仁王莫名心虚。
自家男友手艺不错,荷包蛋煎得赏心悦目;松田格外专注地一点点吃着,仁王见她略微神游的样子呆呆萌萌的,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打趣道:“少女,我的厨艺已经到了可以蛊惑你灵魂出窍的地步么?”
松田展颜,浅金色的晨光中,少女柔软的笑容在仁王的瞳仁里徐徐绽放。
他的呼吸瞬间一窒,指尖情不自禁地触上松田白皙的脸蛋。
松田温热的手掌抬起,覆上少年微凉的手背,“仁王,我们去海边好不好?”
仁王扬起嘴角,声线里宠溺浅浅,“好。”
他们说走就走,直接背着一些出门的必需品便直奔车站,买票,上车。
松田忽然想起她到冰帝上高一时,仁王来给自己送别,少年的承诺还在耳边——“你来,我去接你,你走,我来送你。”
现在回想起来,这是多么令人安心的情意。
仁王,你会一直都在吧。
手指被另一双手紧紧扣住,四目相对,相视浅笑。
松田望着窗外风景飞逝,她将头靠在少年纤瘦有力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下定决心。
全部坦白吧,对仁王,也面对自己。
可能是昨晚思想活动太剧烈,松田没有睡好,在列车那恰好卡在催眠节奏上的颠簸频率里,她就那么倚在仁王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仁王本来也懒懒地有点困,但是女友软软的脑袋乖巧地窝在自己的肩头,某人各种满足,用手指把玩着少女的头发,一路就这么过去了。
出了车站不久,仁王和松田在一家店里租了两部自行车;他们很快拐上了一条空旷宽敞的沿海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