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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问问,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说罢将跑堂官儿手中之物顺势一推,提襟迈步,一径冲向后台。那跑堂的见拦不住,又乐得多得些赏钱,因见左右无人,便忙捡起滚落在地的金裸子,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用牙咬一咬,小心翼翼塞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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⑴赶条子:伶人被客人叫去助兴,劝酒。据《清稗类钞》中记载:“客饮于旗亭,召伶侑酒曰‘叫条子’。伶之应召曰‘赶条子’。”
⑵像姑:是指那些二十岁以下唱青衣花旦的男伶。文人笔下;称其为“明僮”;一般叫他们“像姑”;意思是“像个姑娘”;有的像姑不爱听这两个字;于是用谐音称之为“相公”;至于市井中人;就毫不客气地直呼为“兔子”了。在《现代汉语大词典》中解释为“旧时俗称少年男伶旦角”。
正文 44:山雨欲来风满楼(三)
适才博得满堂彩的五旦玉梨春此刻正在后**享的厢房内小憩。卸去了满脸的浓妆艳抹,销尽了满面的风尘铅华,竟越发得颜如傅粉,齿白唇红,醉玉颓山之姿尤甚宋玉潘安。台上的美娇娘原来是个玉面少年郎。着枣红妆花四合如意纹貂皮边天马皮袍的男子立在一旁正掸开罩在身上的白罽裘轻轻披在玉梨春肩上,柔声道:“瞧你,前儿还直嚷着喉咙里不受用儿,怕见风咳出血来。如今却连个鹤氅也不添。这屋子偏西,虽然加了两个火盆,到底还是清冷些。你刚下来些许觉着热,等会子汗干了,怕又要受凉了。”
那玉梨春懒洋洋嗔笑道:“偏你这般多事,我自己的身子自个儿知道。不必你蝎蝎螫螫的。不过是个装鬼作丑的下等命儿罢了,死了倒也干净。”
那男子忙连声道:“罢罢罢,何必说这晦气话来刺人心儿。原是我的不是。倒有句话,你且搁在心里头。咱们俩好一日,我必护你一日。断不教你受半点儿委屈。”
玉梨春闻言,方展颜疏眉嗔道:“好没意思的话,好端端的,起什么誓呢。你若真心里有我,现下就替我描一描眉儿。他们画得不是长了就是短了。总不称心意。”
那男子听着,便拿起妆台上的笔沾着画眉七香圆⑴,一五一十细细描画起来。
二人缱绻间,岂料房门砰地一声从外面撞开。那男子一惊,眉笔一歪应声而落。
定睛一看方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谨明候府的的礼五爷呀。怎的这般粗鲁。瞧瞧,倒白费了我半天的工夫。”
王念礼冷哼一声,并不接话,只是铁青着脸对着玉梨春冷笑道:“我真是眼拙,想不到玉官儿如今竟有谭大少爷这位大靠山,怪道连我的约儿也推搪起来。”
玉梨春见状不慌不忙,用丝帕轻轻擦去方才画坏了的眉黛,笑道:“五爷何必动怒。来者都是客。我并没厚此薄彼的意思。实在是今儿多唱了几出,嗓子就哑了。只想好好的歇着。只怕不能领受您的好意了。”
王念礼狠狠地啐了一口道:“呸,往日给你几分颜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如今有了高枝儿攀就装腔作势,拿娇作乔起来。什么东西!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爷好意提醒你,这位谭大少爷身边马上就又要有一位美娇娘了。对你还能好几天?到时候从枝上摔下来,可别来求爷。”
王念礼口中这位谭少爷正是和三小姐王淑明议亲的谭柏嘉。也是孙姨娘口中的败家子儿。只见他眉头僵硬,双拳不由自主地握成一团,却见玉梨秋咬着帕子向着这边暗暗摇了摇头。便知心上人不愿意多惹事端。遂缓了面色,上前拍着王念礼的肩膀,强笑道:“五爷这又是何必呢?咱们都是来捧玉官儿场子的。相请不如偶遇,我已在天然居定了一桌酒席,玉官儿既然累了,不妨让他早些休息。咱哥俩好好地喝一杯,不醉无归如何?说到底咱们也是亲戚,又即将成为一家人。这般红眉毛绿眼睛的,倒教外人笑话了不是。”
王念礼倏地一把打掉谭柏嘉的手,怒喝道:“谁跟你是自己人,不过是娶个丫鬟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女,倒和我称兄道弟攀附起来了。我倒是想起来呢,那死丫头偏生还是个瞎子,嫁给你这个瘸子,正是天聋遇着了地哑,真真般配极了!”
围观众人闻言皆争相涌上前去打量,这才发觉眼前这位男子果然两腿长短不一。若不仔细,还真瞧不出来。谭柏嘉幼年时因着一事儿,右腿险些折断。好些年没少延医请药,这才渐渐治愈。行走虽已不成问题,却落下了病根儿。素日里,不准别个提及这段孩提往事,更最恨听到“瘸”,“跛”等字眼,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