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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就和离,真真是太没心肝了!不过二姑奶奶也忒硬气了些,说走就走一点儿余地也不留。真真是千金小姐出身,哪里晓得一个女人独自抚养孩子的艰难。侯爷不如赶紧写封信儿过去,好好儿劝和劝和,也免得二姑奶奶一时意气弄得将来后悔。
王崇正叹了口气道:“前几天我就收到书信了,想必二弟他们这会子已经在路上了。你还是赶紧给他们预备住处吧。”
肖夫人心中不悦,但事已至此,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更何况这准备住所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自个儿忍气吞声了这些天,正好乘此机会重新树立威信,夺回掌家权。遂一改颓废尖刻的神色,硬是挤出个笑脸儿道:“这点小事老爷尽管放心,妾身保管为您办的妥妥当当的。婆婆原先住的春晖堂,妾身一直命人好好照料着。便是二弟一家的重华轩虽许久没人住了,多使些下人过去收拾收拾,再添置上几样,料也过得去。只是二姑奶奶原先的暗香阁这会子已经给了郡主娘娘了,倒真有些难办。”
王崇正低头暗自付度了半日,方才道:“那就让二妹带着孩子暂且先跟母亲挤一挤,看她另喜欢哪一处,再打扫出来也就是了。”
肖夫人笑着连声应了,偷偷瞧着王崇正渐渐缓和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玉香的事儿,老爷预备怎么着?”
王崇正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莫名的仓皇与无奈:“我昨夜已见过都察院的郑大人,他倒是说无妨,只要送去三万两银子,便可冒险将事情压下来。唉。。。看来他还记恨着呢。口口声声说咱们瞧不起他,不守信约,宁可将女儿嫁去别家做妾。又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硬说咱们还有意将女儿嫁与三皇子为妃。那郑老头子还连声骂我是趋炎附势,出尔反尔的伪君子呢。依我看两家的情分算是到头了。但愿他收了银子能平了这口怨气,息事宁人才好。”
肖夫人闻言,心里更加紧张莫名,声音里都打着颤儿:“三万两,这,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老爷当日与他只是口头约定,又没有正式下聘、过定。哪里算得上悔婚。分明是他要借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王崇正摇摇头,叹道:“我又何尝不知。可他如今拿住了咱们的把柄大做文章,人到底是死在府里的,真要追究起来,咱们可说的清嘛。”又正色道:“你且想一想,不拘从哪里挪出一项开支填补也就罢了。”
肖夫人眉目深蹙,恼道:“我哪里还有什么法子?老爷就瞧瞧前几日郡马爷的流水席,公中的银子竟是哗啦啦地往外扔呢。如今这一项的亏空还没补上,倒教我去哪里挪借去?”
王崇正闻言顿觉一股怒火直烫得胸口疼,这些天积压的不忿犹如岩浆火山一般瞬间喷发,随手摸到一个茶盅子,一扬手哗啦一声砸在了地上,一贯平静无波的声音里暗含犀利:“平日里你不是常说你们肖家的嫁妆箱子角扫一扫,漏出来的银子就够整个侯府几辈子的花销了吗?这会子又哭起穷来。难道要逼着我去典当祖产不成。你可别忘了当年二叔公的儿子是怎么死的。我纵然身败名裂了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说罢看也不看肖夫人,赫然起身,横眉一扫,气哼哼一跺脚,转身拂袖而去。。。。。。
正文 92:人间琐事堪惆怅(三)
请各位亲看过文后能抽一点时间留个言,陵儿很需要你们的意见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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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夫人紧蹙眉头望着渐渐远去僵直而冷漠的背影,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腿脚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嘴里犹自哭嚷道:“你们王家一个个都逼死我罢了。。。。。。”
魏昌家的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扶住,轻声道:“太太别慌,侯爷只是一时气恼才说了重话,过两天便会回转的。就算不看别的也会看在宫里娘娘的情面。”
肖夫人闻言不由得滴下泪来,心灰意冷地哽咽道:“罢了罢了,墙倒众人推。真有事儿,还不是各人管各人的。你倒是说说,我这般辛苦是为了谁?如今一个个倒像乌眼鸡似的,都恨不得活吞了我。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啊。还不如两腿一伸早早闭眼的好。”
魏昌家的忙连声劝道:“太太可千万别这么想!俗话说的好: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您若是气坏了身子,岂不白白遂了那起子小人的愿?”
肖夫人一向是个惟我独尊,有恃无恐的盗拓脾气,这些日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