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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侯府嫡妻袁夫人才是你的母亲。为了一个害自个儿母亲的奴婢求情。你心里还有一丁点孝义伦常吗?如今婆婆仙去,长嫂为母,本宫义不容辞。来人,请四爷,五爷去祠堂,在祖宗牌位面前好好儿反省反省。”
话音刚落,安老太君便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紧紧地搂住王念义两兄弟,一边对拥过来的下人高声怒喝道:“我看你们谁敢?要是敢碰我的孙儿一下,我就立刻撞死在这里。”
又转头对雨霏凄然泣道:“郡主好大的威风,您是金枝玉叶的尊贵之身,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孤儿寡母自然不能与您对抗。那就请郡主将我们祖孙俩一同发落了吧,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说罢,便放声大哭,泪如雨下。又是哭老侯爷走得早留下她一人在世间受苦,又是哭王念仁英年早逝,口里直喊:“若是你活着,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
祖孙三人抱头哭作一团,安老太君乖孙一声,肉一声,淌眼抹泪儿道:“你们两个若能替仁儿早死了,留着仁儿,我也不白操这份心了。这会子你们倘或有个好歹,都丢下我,叫我又能靠哪一个”。。。。。。
正文 185:善恶到头终有报(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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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善恶到头终有报(七)
祖孙三人抱头哭作一团,安老太君放声大哭,泪如雨下。又是哭老侯爷走得早留下她一人在世间受苦,又是哭王念仁英年早逝,口里直喊:“若是你活着,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
乖孙一声,肉一声,淌眼抹泪儿道:“你们两个若能替仁儿早死了,留着仁儿,我也不白操这份心了。这会子你们倘或有个好歹,都丢下我,叫我又能靠哪一个”
一旁的安嬷嬷见状抬高了音调,眼珠子斜瞥着雨霏,若有所指地劝道:“老太太这又是何苦呢?什么事儿一家人坐下都好商量不是?您拉着几位爷哭成这样,叫郡主娘娘眼里心里怎么过的去呢?”
安老太君老泪纵横地抽搭道:“老身和孙儿身份卑微哪里配和郡主称家人。只盼着郡主殿下在太后面前少说两句,让我这个糟老婆子和几个不肖的儿孙还能有个立足的地儿就谢天谢地了。”
雨霏早就看不惯安老太君为老不尊,得寸进尺,这时听她这般胡搅蛮缠,越发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呵斥道:“请老太君慎言您三番四次提及太后娘娘,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您对她老人家的懿旨耿耿于怀呢?若是传到宫里,只怕您和本宫都担待不起。”
安老太君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僵,忽的又捶胸顿足,痛苦道:“罢了罢了,老身知道郡主娘娘今日必不会放过我们祖孙三人了,您也犯不着费心寻由头给我们安罪名。我一个褫夺了封号的罪妇人还怕什么?一条白绫,一杯毒酒,还是一把匕首,您就看着赏吧。”
雨霏知道老太君这是以死要挟叫自己退让妥协,若自己不答应,那便背上了逼死祖母,残害夫兄的罪名。心里登时愤恨不已,像有把尖利的剪刀在里边搅动戳刺,长长的袖摆下一双粉拳松了又握,紧握又松,如此往复几次,方才长长地吸了口凉气,平稳了音调冷冷道:“老太君快起来吧。这样哭闹叫下人看着什么意思?一切就依老太君的意思,先将肖氏送去后院柴房看管起来,等侯爷回来再做定夺。”
安老太君这才抹了抹干涸的眼角,从指缝中偷偷瞥了一眼面纱下看不清表情的雨霏,颤颤巍巍由安嬷嬷扶起身来,慢慢悠悠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土,正色道:“郡主此话当真?”
雨霏心里只觉得好笑,一种疲惫和厌倦感没来由地涌上心头,冷冷地反问道:“老太太以为呢?”说罢,命人关了院门,拂袖而去。。。。。。
安老太君望着紧闭的朱门和周遭众人那意味不清的眼神,长长叹了口气,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抽干了,艰难地弯下腰去,拉起王念义和王念礼两兄弟,命人替他们解了荆条,一径送到春晖堂来上药包扎。
谁知,安老太君刚跨进上房的门槛儿还未坐定,王念义就从炕上跳了下来,舔着脸笑道:“老祖宗,你吩咐孙儿办的事孙儿都照着做了,那你答应孙儿的,现在是不是可以。。。。。。”
安老太君怒气未消,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王念义的脸上,大口啐道:“那可是你的亲娘为了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我这把老脸都丢尽了,一肚子委屈没处儿说,你倒还蹬鼻子上脸了。”
王念义满不在乎地撇嘴道:“不给就不给,您老人家又拉扯上这么一大车轱辘话做什么?您委屈,那孙儿我更委屈呢。好好的爷们在一个妇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