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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中过毒。”这个声音忽然发出一阵轻笑,“也亏你当初跟著跳下来,让我俩人都大难不死。”
“当初在飘渺宫你救了我一名,这一次,算是我还你的。不知若闲现在如何,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他?”
“我想先去找凌千霄。”白衣男子道。风雪之中一袭白衣若隐若现,仿佛人下一刻便会和风雪融为一体。
“为何?他想杀你,如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还想著去送死?”另一个人老大不高兴,“我可不能让你去。”
“那个凌千霄和若闲是好朋友,全因我的关系而决裂,如今我捡回一条命,我认为,先应该去跟凌千霄谈一谈。”白衣男子叹了一声,“师弟,你莫要劝我,若闲受苦太多,如果你是我,你又会如何?”
另一名男子皱了皱眉,说:“那家夥……在若闲心目中的地位可不一般啊……”
二人的不远处,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悄悄隐去,白衣男子敏锐地朝那个方向看去,却没有发现什麽,他微微皱眉,又被另一个人拉去了心神。
花若闲凭著耳朵,一直跌跌撞撞走到山腰上,跑到自己刚到这里来所居住的地方,凌千霄一直居住在这里,自己在山顶上等了多久,师兄就在这里等了多久。就像白大哥说的,师兄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不单单只是师兄,感情已然混乱。白大哥、非言、师兄,三人中任何一个人,他都不想失去。
可不想失去又能如何?统统娶过门做自己的三妻四妾吗?这样太可笑,也是对他们的侮辱。
花若闲悄悄在窗户上戳了个洞,耳朵凑近洞口,听到屋里平缓有序的呼吸声,屋内大概是在睡觉。花若闲想进去,转念一想自己又看不到,便打消了这念头,转身离去。
师兄,原谅我,他在心底说,我知你不得不杀白大哥,让白大哥跳崖,全是怕我亲眼见著朋友被自己的师兄所杀,这也无异於给白大哥一条生路,我明明知道的,却怕见你,不敢见你,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叫你师兄。上天怜人,白大哥和非言没有死,他等够了,等了这麽多年,自己和师兄明明知道对方的存在,却视若无睹,这日子好难过。
自己现在这样走,就如当初被救出飘渺宫,一心只想著死一样,是一种不应该的逃避。他应该勇敢地面对他们,而不是想著跑走,可是在雪峰上等待的时间太短,他没来得及想好怎麽和师兄还有白大哥、非言说……连说什麽都不知道,他好怕再一次看到白大哥被逼自杀,他无法想象再有一次这样的场景。
“若闲。”
身後忽然传来声音,花若闲被吓了一跳,仓皇之间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窜,被一个人一手擒住,拥进怀里。
“跑什麽呢,小傻瓜?”凌千霄轻笑著说。
花若闲手指绞著手指,说不出话来。
“我没想到你下来了。”凌千霄继续说:“我原来还打算今年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山去把你捉下来,山上那麽冷,你一个人万一出意外了,我可怎麽向师父交代。”
“对不起……”花若闲的声音宛如蚊子叫。
“你为何要向我道歉?你这次下山,是等到在等的人了吗?”
“师兄,你不要再怪白大哥了好不好,我知道这样要求很无耻,可是……当年我也在场,你不高兴,我给你做牛做马……”
“你在说什麽,我的仇人白孤月已经跳下断自杀谢罪了,我为何又要不高兴。”凌千霄淡淡地说,打断花若闲的话,“不要东想西想,在山上等了十年,你看你,都要变成野人了,快进屋暖和暖和。”
“若闲。”一声呼唤声,让花若闲心中一紧。
是白大哥的声音,白大哥到这里来了,这下怎麽办,师兄发现自己的仇人没死,会不会大发雷霆,会不会……花若闲慌乱之际,凌千霄却淡然说了句:“啊,是若闲的朋友,一同进来坐吧。”
咦?
“师兄……”
“嗯?可是怕我对你朋友做不好的事?我说过,我的仇人已经跳崖自杀,往日的一切就此烟消云散,我又不是大魔头,岂会随意对你的朋友做坏事,莫怕。”凌千霄道,“还有……从今以後,你便叫我千霄,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他执起花若闲的手,在指背上轻吻。
这、这麽说的意思是……花若闲感到心底一股欢快的火焰在越燃越大。
洛非言神色一紧,冲上来,抓住花若闲另一只手,紧紧地怎麽也不放,他说道:“娘子,我回来了。”
花若闲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被拉著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