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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只是嘆氣道:「叨擾公主了,前些日子,貴妃娘娘托咱家替她尋一尋,眼下都已經有些日子了。」
慕寧道:「本宮實在不知道,幫不上公公了。」
「折煞老奴了,恭送公主。」
岑慕寧轉身離去,心中卻是不靜,莫非她手中的印章,是蕭貴妃的?!
星光閃爍在夜幕之中,岑慕寧回到江府的時候便嗅到一陣撲鼻而來的飯香,不禁雙目放光,剛才的煩惱也少了幾分。
江府門前此刻正有炊煙裊裊升起,纖細筆直的白煙直衝雲霄。
岑慕寧下了馬車便迫不及待地回到正廳,此刻紫蘇正在細心擺放菜品,見岑慕寧回來趕快喊道:
「公主,快過來嘗嘗駙馬的手藝。」紫蘇對沒有抗拒力。
巧的是,岑慕寧也沒有!
「這一桌子全都是江無妄做的?」她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每道菜都是色香俱全,味道肯定也不會差。
「怎麼,不相信為夫的手藝?」
江無妄端著一盆湯走了過來,他五官分明,此時眼角掛著淺笑,溫潤而又和諧。
紫蘇和白芷忙著擺放碗筷,江無妄則是細心地準備好他在的每一頓。
炊煙直衝夜幕,燭火卻照亮了整個廳內。
岑慕寧終是忍不住一笑,這便是尋常煙火吧。
久居深宮,人心難測,但此刻卻是美好。
夜風入窗,竟有些涼意,洗漱後的岑慕寧不禁縮緊單衣,轉身躲進床鋪的最里側,這是他們二人已經心照不宣的規矩了。
但由於今天的事,她還是想同江無妄商量一番。
沐浴過後,江無妄一身白色單衣準備上塌。
岑慕寧聽著腳步聲愈來愈進,直至停在塌邊,她猶豫了片刻後,起身準備開口,剛喊了個「江」字,便呆愣住。
此刻他竟然距自己只有幾寸,鼻尖相對,猝不及防闖入他深邃的目光中,兩人都是有些驚詫。
慕寧再次縮回被中,江無妄尷尬地解釋道:「我……本來想替你掖被。」
「……哦,我有點事想同你商討。」慕寧還是緩緩起身,垂眸輕聲道。
江無妄卻是淺笑如玉:「是張夫人找你的事麼?還是入宮發現了什麼?」
他上了塌,坐在她身旁,為她披上了外衣,不禁讓岑慕寧有些僵硬。
她道:「放心吧,張夫人那邊已經打發走了。」
「嗯,我知道夫人很厲害。」江無妄唇角勾起,眸光深沉。
「張夫人不是很厲害啊。」她疑惑道。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側臉瞧見他臉上的笑意,更覺尷尬,面上發熱。
原來那夫人的稱號是指她!
岑慕寧在心裡給自己安慰,自我攻略道:沒關係,夫人就夫人吧,這是事實,更何況人家也是被父皇逼迫的。
江無妄當然不知道岑慕寧此刻在心中是怎麼通過可憐他而自我說服的,反而有些慶幸她沒有拒絕。
「對了,想必糧草案應該全權交於你了,可有查到別的事嗎?」岑慕寧旁敲側擊道。
江無妄也毫不避諱:「我查了當年的官船押運糧草的隨行人員戶籍記錄,以及當時的登船記錄,發現個很有意思的事。」
江無妄側眸,溫潤地笑著:「你要不要猜猜?」
岑慕寧第一次知道你是這樣的江無妄,不禁想問他誰教你這樣的。
「哦,不猜,不說就睡覺!」說著就準備躺下,她也是有脾氣的。
「好了,不逗你了。」少年只能賠笑,「往年,隨行人員的名字幾乎都沒有變,除了景德十五年以後。」
岑慕寧黑白分明的眸子轉了轉:「我猜隨行官員中,在景德十五年之後是一次大換血吧。」
「吾妻聰慧!」江無妄稱讚道。
「………」這麼會夸,她受不住的啊!
「沒錯,景德十五年後的隨行官員中基本上都變了,足以說明這是有人故意為之,而當年在官船上的人極有可能知道些內幕。」
慕寧瞬間明白:「所以背後的人想要殺的是陳工頭,而只是知道數目不對的核查官員老莫不必死,所以他才敢有恃無恐地找人喝酒。」
「嗯,還有一個事我很在意。」江無妄垂下眼眸,仿佛陷入了沉思。
岑慕寧不禁仰頭細聽。
「景德十五年的登船記錄中多了一個安國公,但其他時間卻沒有。」
聽到安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