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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岑初霽揚起笑容,隨後拉著招娣就往外跑了?。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蕭貴妃還是決絕地把殿門?合上,透過?細長的縫隙,再看了?岑初霽一眼,直至大門?完全關閉。
皇家祠堂,岑初霽看著祖上的牌位,驀地轉變了?性子,沉著嫻靜了?下來?,不禁令招娣都有?些驚詫。
他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小小的身影縮作一團,還有?些可愛,仰著頭看著那些牌位,神色有?些黯然,他搖著腦袋,雙手合十,有?模有?樣的拜著。
招娣不禁問道:「你怎麼突然這?麼乖了??」
岑初霽沒有?說話,直到拜完了?所有?之後,才起身說:「母妃說,我可以在其他地方胡鬧,但只有?兩個地方不行?。」
「什麼地方?」
稚嫩的嗓音一本正經?地仿著大人的腔調:「一個是朝堂,一個是祠堂,需得恭敬虔誠!」
招娣笑道:「沒想到你個小屁孩還挺聽話懂事的嘛。」
「嘿嘿。」岑初霽撓了?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隨後,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又拉著招娣一起跪下來?。
招娣一愣,說:「這?又不是我祖宗,我幹嘛要跪?」
「可是剛才不是說,我母妃就是你母妃嗎?都是一家人,一起祭祀應該沒問題吧?」岑初霽歪著腦袋問。
招娣有?些無奈,但畢竟,這?貨還是弟弟,算了?吧,跪就跪吧,有?家總沒家好。
兩人守在祠堂一整夜都不見蕭貴妃過?來?,直到天亮,他們都已經?在祠堂里睡了?一夜,醒來?時還是打了?個噴嚏。
招娣揉著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哈欠,定睛一瞧,不遠處的小初霽已經?醒了?過?來?,他抱著自?己的腿蜷縮著,好似受了?委屈。
「招娣姐姐,你醒了?。」他語氣懨懨道。
招娣應了?一聲,天光已經?大亮,可這?祠堂里依舊晦暗低沉。
她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母妃騙人,她沒有?過?來?!」岑初霽氣呼呼地說道,隨後猝不及防地連打了?幾個噴嚏。
招娣嘆口氣,走到他身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不其然,已經?發燙了?。
「小屁孩兒,你生病了?,我們去找太醫。」
「我不去。」岑初霽倔強道,「母妃從來?不會?騙我的,現在她說話不算數,我很生氣。」
小孩子是很單純的,生氣了?就是生氣,從來?不會?掩藏自?己的情緒。
招娣掐著腰,對他下命令似的說:「去休息!我是姐姐,你要聽我的!」
岑初霽仰起頭,委屈巴巴地看著她,眼裡盈盈泛著淚光,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招娣見這?架勢,無奈地哄道:「那這?樣吧,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外面玩,怎麼樣?」
聞言,岑初霽機靈地眨了?眨眼,問:「真的嗎?姐姐不能騙我!」
「我保證,不騙你。」
岑初霽頓時收起苦惱,蹦蹦跳跳地拉著招娣回了?寢宮。
而?他們定然不清楚,此刻,臨月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動,皇宮已然亂成一片。
新春伊始(二)
景德十九年初春, 景德帝於養心殿駕崩,死因為中毒,死訊立即昭告天下。
刑部正全力?調查真兇, 直到皇帝身邊的李德貴公公親自伏誅,不日問斬。
蕭貴妃感念帝王寵愛, 自行隨之離去?,隔日發現自戕於養心殿,雖景德帝一同逝去?。
滿朝譁然, 臨月國土內不少敵對勢力蠢蠢欲動, 想趁亂謀取利益, 但暗中一直有某個組織在處理那些耐不住心的敵對勢力?。
傳聞,這個組織正是江湖中有名的暗閣,暗而今的暗閣已經有了新的主人,且效忠皇室。
皇帝唯一的年僅六歲的小皇子繼位,新皇改年號為永康,自此,所謂的景德十九年正式為永康元年,踐祚不久,大赦天下。
而攝政公主已經全面掌控朝政, 在與太?後的合力?之下, 才穩定住局面,輔佐幼皇。
三日後, 滿朝文武著喪服出殯,縞素天下。
蕭貴妃對景德帝的愛戀被世人所讚嘆,成?為飯後閒談的佳話。
在攝政公主和新皇的批准下, 特賜蕭貴妃德貞惠敬皇貴妃,與景德帝一同入皇陵。